“父親,我還是認爲,咱們家有我繼承衣鉢就夠了,不需要再額外找什麼關門弟子。”虛雲堅持道:“更何況,這小子看樣子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圓通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繡花枕頭?你確定繡花枕頭面對周遠山,會如此氣定神閒?”
“那又如何?”虛雲不忿道:“無非是哪個二世祖,仗着自己老爹或是背後的家世逞威風罷了。”
圓通點了點頭:“你這話算說對了,倘若我收他爲徒,無論是他自身氣場心態過人也好,還是家世背景出衆也好,都能夠爲我所用。”
“這樣一來,我們這一脈的力量,便會如虎添翼,如今的資產再翻上一倍,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着圓通的話,虛雲總算是開竅了。
“原來是這樣,父親言之有理。”虛雲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是個唯利是圖之輩,倘若圓通名下資產,佛堂,能夠再翻一倍,那他能得到的好處也就更多。
這倒是個不會賠本的好買賣!
“不如等有空,我幫父親試探試探他?”虛雲笑着問道。
“可以。”圓通點頭:“不過切記要點到爲止,畢竟,這位將來,很有可能是你師弟。”
“父親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對待這位小師弟的。”虛雲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父子二人,甚至已經想到了李塵跪下拜師的場面。
畢竟,身爲蘭陵地區最負盛名的佛家大師。
圓通有足夠的信心,只要自己展示出收徒的意圖,對方必定會樂不可支,當場下跪拜師。
於他而言,根本不需考慮對方會不會願意,只需要考慮,以對方的能力,配不配成爲他圓通的徒弟。
因此,一切還需考量。
就在這父子二人,不斷暢想美好未來之時。
無論是當地權貴,還是富商。
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今時今日面前這個俊美少年,恐怕不是好惹的。
敢這樣攪鬧周家葬禮,偏偏周遠山還沒有表態。
氣氛變得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這麼說來,閣下莫非是執意要與我周家過不去了?”周遠山盯着李塵,臉上露出慍怒之色。
人羣中的謝炎有心提醒一下週家,數次張口,卻終究沒那個膽子在這種時刻強出頭。
天香樓那一刻,還歷歷在目。
白衣少年一擡手間,身前人便死傷大半。
妖術也好,邪術也罷。
總之,這個李姓少年,很詭異。
最好不要惹!
慢說手段,單是那一身氣勢。
仿若現場諸多豪傑,於他而言,盡皆不放在眼裏。
衆生於我皆螻蟻。
目光中流露出來的那股自信,自傲。
就像一個君王,在俯瞰着他的臣民。
這種人物,謝炎半輩子,都沒見過一個。
再聯想到,外界盛傳的,此人是爲了蕭家出頭?
嘶嘶......
謝炎心念電轉間,只覺得後脊背發涼。
要知道,此次參與圍剿蕭家的行動,他謝家也有一份啊。
如今周氏的少公子死於非命。
那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在周遠山的不斷質問之下,李塵終於開口了:“今日既然是周少主的葬禮,那李某也該聊表心意纔是。”
說着,李塵便從懷中,掏出幾塊金元寶。
純色黃金,在明媚陽光下,熠熠生輝。
現場衆人,盡皆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