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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二章 高麗有公主嗎

    炎炎夏日,驕陽似火,這種天氣打獵是不適合了,遇到許清休沐的時候,曹佾倒是來邀約過兩回,他卻嫌太陽光太毒,懶得彈動。

    紅菱有孕在身,這琴也聽不成了,閒暇之時不是在柳蔭下釣釣魚,便是在樓上練字,他倒不奢望能練成蔡襄那樣的水平來,純粹當成一種個人愛好在把玩;

    東京街頭是有不少新奇玩意可看,但他畢竟不象小顏那樣,童心未眠,對那些雜耍戲百看不厭,這會兒也不知她躲在哪處勾欄瓦舍裏看人鬥雞、唱雜劇呢。

    不過等她回來,從她帶回來的零碎玩意上,大致總能推斷出她一天逛過什麼地方,這丫頭雖然好玩,不過挺節省的,大概是以前跟許清過慣了清貧日子,她買的東西通常都不會超過十文錢,兩文錢一根的糖人兒如今依然能喫得津津有味,並不因家中生活寬裕而改變。

    前些天許清給她一貫錢,前晚喫飯時問她還有錢花嗎,她得意地把錢掏出來,邀上小芹幫她細數了一遍,結果還剩下七百多文,七百文錢可不輕,她竟每天揹着滿東京裏逛也不賺累唉,大概是以前窮的,所以就喜歡聽那銅錢叮叮的響聲吧,許清徹底無語了

    許清怕她那小蠻腰受不了,根據後世的理念,當夜給她設計了一個提包,書本一般大小,帶子做長點,讓她可以背在身上,小丫頭如獲致寶,昨天就拿着許清的設計圖紙急匆匆的去找梁玉了;

    結果下午便弄了個樣式新穎的皮包回來,樂得她一勁的往許清臉上噌口水,把當衆遭到強吻的許清弄得尷尬異常,這丫頭據說晚上睡覺都揹着那包兒,今天一大早又上街顯擺去了。

    梁玉一眼便看出了皮包的價值,昨天下午也跟着小顏回來,跟他探討了許久,許清估計過不了幾天,東京街頭又該出現一個名包店了。

    “許郎,你有心事嗎”紅菱看許清有些神思不屬,好奇地問道。

    許清這才發覺今天練字竟然走神,乾脆放下筆不練了。

    大概是因爲懷孕的原因,紅菱今年特別怕熱,許清便讓人每天從地窯裏取些冰塊置於她房中,如此一來就清爽多了,許清自己也是個怕熱的人,正好貼得紅菱享受一下這自然空調。

    “沒事,就是想起小顏那丫頭,這大熱天的,也不知道她野哪裏去了”

    說起小顏,紅菱臉上便浮起淡淡的笑意,以爲許清是擔心那丫頭了,便安慰道:“許郎不必擔心,奴家讓家裏的小廝跟着她呢,沒事的”

    許清無所謂地答道:“我纔不擔心她呢那丫頭在家我才擔心,估摸着怕會吵得菱兒難得休息。”

    “許郎可不要這麼說,小顏向來最是乖巧,自從奴家有喜之後,她上樓來都是輕手輕腳的,在後院裏就沒高聲嚷嚷過,這段日子每天倍着奴家散完步她纔出去玩呢”

    “呵呵,那就好沒白疼她”

    倆人正閒聊着,就見素兒在門邊叫道:“大官人,前院來報,說有個叫李清陽的在府外求見,大官人見是不見”

    “菱兒,你歇着,相公去會會客”一聽說來的是李清陽,許清頓時來了興致。

    許清來到前院,讓小廝把人請進來,李清陽看上去比以前發福了些,一進門便長身作揖,臉上笑意深濃。

    “小人冒昧前來,打擾了侯爺,還望侯爺恕罪”

    “李東家,咱們就少來點客套吧你難得來京城一趟,快快裏面請。”

    “侯爺且慢,小人有樣禮物要送給侯爺”

    李清陽笑着吩咐一聲身後的隨從,船隊剛回來不久,許清以爲他又弄來什麼海外珍奇呢,不一會卻見他那隨從帶着一個奇裝異服的人進來;

    這個不要緊,關鍵是這人肩上站着一大一小兩隻金雕,那金雕毛色油亮,眼若金睛,嘴巴象一個黑色的鐵鉤,樣子極其生猛。

    大的那隻站在那人肩上巍然不動,感覺碩大無比,若是張開翅膀,怕不得有兩米寬,眼神裏帶着一種令人生畏的寒光。

    那隻小的大概是隻皺鳥,剛剛學飛的那種,雖未長成,卻已讓人感覺到它的不凡了。

    許清一見,真個是大喜難言,想上去摸摸又有些發悚,目光在那兩隻金雕上流連忘返。

    李清陽呵呵笑道:“小人等不負侯爺所託,這次往去的船隻順便在遼東靠近,與女真人作交易時,打聽到有人獵得海東青,便高價賣來了,只是咱們的人不會訓養這種猛禽,便將這個女真人一起僱了來,小人等已經和他說好,每月兩貫錢一匹布,等咱們學會訓養海東青後,他若想回去,再送他回遼東。”

    遼東現在有遼東這個說法了嗎許清覺奇怪,轉而又想到後世遼東這個稱謂的由來,估計就是指遼國的東部,因此被後世一直沿用吧

    上次許清聽梁玉說船隊前往,便交待可能的話給他弄只海東青回來,自己也好過過架鷹溜狗的紈絝生活,沒事架着只海東青去打獵,那得多拉風啊

    不過他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海東青這種猛禽不是輕易能獵到的,而且遼國規定女真人把海東青作爲貢品,女真人即便能獵到,怕也只能用於進貢給遼國了。

    可這回李清陽他們不但弄回來了,而且還一次弄回了兩隻,連飼養員都沒落下,真不得不佩服這些商人的辦事能力。

    “太好了李東家這回的禮物我收定了,快快快,裏面請”許清着實有些興奮。

    “侯爺,這個女真人還不太會說咱們的官話,回程時在船上雖然教了許久,到目前也只會幾句普通的日常用語,侯爺不妨先給他安排個住處,小人這隨從會些女真話,就暫時留在侯爺府上,以方便侯爺與之交流。”

    “好好好”許清連忙讓家裏的小廝帶人去安置,這才把李清陽往花廳中請。

    “李東家,兩貫錢、一匹絹一個月,這女真人就肯跟你們回大宋”許清有些疑惑地問道。

    李清陽笑道:“侯爺有所不知,咱們大宋的兩貫錢在遼東可不只當兩貫錢用,事實上連遼國都靠咱們大宋的歲幣,才能緩解國內用錢緊張,在遼國許多偏遠部落,還是通過以貨易貨進行日常交易,咱們大宋的銅錢在遼東、、等地都極受歡迎,許多小國不會鑄幣,都是用咱們大宋的銅錢交易,況且,女真人貧困,兩貫錢一匹布在他們看來已經是非常高的價錢了。”

    許清哈哈大笑,說得也是,女真人現在還是些不起眼的小部族,窮得跟哈似的,除海東青外,遼國啥也沒看上眼,估計有些地方全家還合穿一件褲子呢,難怪除銅錢外還定下一匹布的奇怪價錢來。

    花廳裏,等侍女上完茶,許清和聲問道:“這次出海情形如何,一切都順利吧”

    “侯爺,本來一切順利”

    李清陽剛開口便猶豫起來,轉眼看了看廳中的侍女,許清揮揮手,等侍女退出去後才問道:“說吧,出了什麼事”

    “侯爺,是這樣,咱們船在遼東靠岸時,當地許多小部族都來跟咱們交易,有個叫奚南族的部落,還習慣在頭上插長長的羽毛,閻公公的人向對方收購人蔘時,一時好奇將對方頭上的羽毛拔下來把玩,這奚南族人就忌諱這個,加上雙方語言不通便起了衝突,閻公公的人傷了四個,被打死兩個,聽說有一個還是閻公公的親戚,這侯爺,都怪小人沒有交待清楚”

    許清眉頭一蹙,先擺擺手說道:“這事不怪你”

    難怪李清陽親自跑來京城一趟,敢情是這麼回事,他接着沉聲問道:“他的貨可有損失”

    “貨物倒沒有損失,咱們人不少,很快鎮住了場面,只是那兩人被箭矢射中胸口,無力迴天”

    “那就好,沒你們的事了,該怎麼着還怎麼樣,這件事我會找閻公公說清楚,順便讓他管管自己的人”

    遇到這種事,許清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他孃的,在人家地頭上,沒事你去扯人家的毛幹嘛難不成他以爲閻文應的威風能耍到遼東去

    這不是找死嗎

    得了許清這句話,李清陽一顆心才總算落下來,他們這些商人在底下呼風喚雨都行,但對上閻文應這種人,還真打心裏發悚,出行前韋靈運就一再交待,讓他們小心謹慎,莫出歹事纔好,如今事情真個出在了閻家人身上,怎麼不教他們心懷惴惴。

    “多謝侯爺爲小人等擔待着”

    李清陽也沒再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接着說道:“侯爺,還有一件事,咱們這次共和五艘船在靠岸,船隊的人回報說在引來萬衆圍觀,王還派來禮官向船隊詢問,是否可以派工匠來學習建造海船,被咱們的人回絕後,又提出要向咱們購買海船,侯爺,您看這事”

    許清聽了有些想笑,上次使臣樸永志來他這裏磨了半天的牙,人蔘、珍珠的送了不少,就沒得到一句實話,現在輪到王出馬了。

    “對了,現在的王叫什麼名字來着”

    “王亨”

    “有公主嗎”

    “這個小人下次幫侯爺打聽一下”

    “噓小聲點”

    許大官人伸頭出去張望一翻,家裏一切正常,回頭與李清陽嘿嘿而笑

    hy:感謝田埂4479的,讓我本月的數達到了第三名......呃抱歉,抱歉,昨夜的好夢還有些殘留,更正一下,是達到了第三張

    再次感謝田埂4479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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