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孟婉初沒事兒,否則蕭承一定沒法原諒自己。

    “昨天是不是因爲我,你回去被你爸罵了,才心情不好的?”

    在希爾頓酒店發生的事情,孟婉初作爲當事人,自然很清楚。

    雖說從她認識蕭承,他三天兩頭就在會所喝酒,但一般都不會喝的大醉酩酊。

    “我……”

    蕭承聳了聳肩,無奈道:“不關你事,就是突然想喝酒。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麼一個晚上沒見面,怎麼就弄得被送到搶救室了?”

    他一邊問着,一邊從一旁果籃裏拿了個蘋果,幫她削蘋果。

    水果是他剛纔見孟婉初還在睡覺,特意下去給她買的。

    像替別人削水果這種事,蕭承算是第一次做。

    “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孟婉初十分聰慧,知道蕭承既然會安靜的坐在牀邊,必然是瞭解過昨天發生的事情,否則早就揪着她追問個不停了。

    蕭承動作一滯,眼底神色複雜,卻只道:“你怎麼認識他的?”

    關於擎默寒,孟婉初不想提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從那一天救過擎默寒之後,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事情,給孟婉初帶來很大的生活影響和負擔。

    “對了,我有點事可能要麻煩你了。”

    孟婉初刻意岔開話題,“醫生說我需要住院幾天。我這兩天沒辦法去聖德醫院看我爸媽,你能不能幫我過去一趟,就說……就說我去外地培訓,過兩天就回來了。”

    她沒有去聖德醫院打招呼,如果蕭承再不去跟養母交代一下,只怕她老人家會擔心。

    蕭承削水果的動作微微一滯,眼瞼微擡,冷雋的眸看向孟婉初。

    片刻的沉默,他點頭,“沒問題。”

    很明顯孟婉初在逃避有關擎默寒的問題。

    既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去追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祕密。

    蕭承削了水果遞給孟婉初,“喏,喫吧。”

    “啊?給我的?”

    他的舉動讓孟婉初頗感詫異,剛纔見他削水果還以爲給他自己的。

    蕭承是什麼人?

    瀾城的紈絝子弟,出了名的風流公子,一個對女人從來不懂的憐香惜玉的人。

    今天居然會給她削水果。

    這……

    “呵呵呵,不不不,不用,我不想喫。”

    孟婉初連忙揮手拒絕。

    “小爺第一次給女人削水果,你敢拒絕?”

    蕭承面色一沉,毋庸置喙的姿態。

    那樣子,好似再說:小爺給你的東西,你要敢拒絕,後果自負!

    孟婉初內心有些小感動,接過水果,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說道:“謝了。”

    在瀾城,人生地不熟。

    她真正的親人卻是‘仇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卻願意守在她牀邊。

    對此,孟婉初很難不感動。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孟婉初開始下逐客令,“你沒事兒就先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兒挺好的。”

    蕭承倚靠在陪護椅上,翹着二郎腿,脣角扯出一抹邪魅笑意,“小初初,你多少有點不識好歹。小爺可是日理萬機的人,在這兒陪着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噗……”

    被他一句話逗笑的孟婉初禁不住笑出了聲,“是,是,是。蕭少可不是日理萬機嗎,所以你還是趕緊去處理你的事吧,耽誤你正事我可負不起責任。”

    “付不起責任,可以考慮以身相許。”

    “嘁,你身邊美女如雲,就我這樣,你也下得了嘴?不怕隔夜飯都吐出來嗎。”

    孟婉初並沒有把蕭承的話放在心上,還心情不錯的跟他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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