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爺,我說過,我與你之間唯一的銜接就是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現在孩子沒了,我們再無牽連。明白嗎?”
最後三個字,孟婉初拔高分貝,眼瞼微擡,怒瞪着擎默寒,最後蒼白的脣扯了扯,“難道擎爺是想逼死我?既然如此,昨天又爲什麼要救我,呵……”
最終,擎默寒只是深邃冷眸凝視着她,想要透過她那雙澄澈的眸洞穿她的心思。
卻什麼也沒‘看見’。
他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
與此同時,昨夜酗酒的蕭承醒了過來,揉了揉泛着疼的腦袋,“又喝多了。”
他躺在牀上緩了一會兒,驀然想起昨天孟婉初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便將電話撥了回去。
結果一直無人接聽。
蕭承翻看了一眼孟婉初給他打電話的時間,最晚的一通電話已經到了十一點。
這麼晚,莫不是真的有事?
他不免有些憂心,立馬起牀,洗漱一番後便開車直奔錦繡苑。
急匆匆的上了8樓,當他走到孟婉初公寓門口,看着客廳門半掩着,而門鎖已經壞了。
他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赫然發現地上一探殷紅血跡。
蕭承的心咯噔一下子懸了起來,“小初初?孟婉初?孟婉初?”
他從客廳走到臥室,又去了衛生間,根本沒有人影。
又打了個電話,聽見鈴聲在客廳響起,走出來一看,才見到手機在沙發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承慌了,整個人急躁了。
這種感覺自母親去世之後便再也沒有感受到過。
他看着桌子上的藥,藥袋子裏有購買的發票,時間是昨夜十一點半。而那一盒藥有四板,有兩板的藥丸已經被掰了出來。
“她……她喫這麼多藥幹什麼?”
蕭承腦子裏蹦出了一個念頭,嚇得他整個人背脊一涼。
當即衝出了公寓,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讓人調查昨天哪家醫院收留了孟婉初。
十分鐘後,得到結果,才知道人在市第二人民醫院。
蕭承一路驅車狂奔,去了第二人民醫院,等他進了孟婉初病房便發現她人已經躺在病牀上睡着了。
見孟婉初還活着,他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手撐在牀頭桌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驚恐的心才逐漸平復,但仍被孟婉初這一舉動給嚇得不輕。
他沒有打擾孟婉初睡覺,而是找了孟婉初的主治醫生,詢問了情況。
這才知道,孟婉初懷了身孕,昨天過量服用益母草,導致小產並大出血!
人送過來時,情況已經非常危險了。
“誰送她過來的?”
蕭承問着醫生。
“你又是誰啊?問這麼多幹什麼?”醫生有些不悅的問着。
“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那昨天那個男人是誰?”醫生一邊說着,一邊翻出昨天手術室籤的風險通知書。
“這個。”
龍飛鳳舞的字,醫生看了半晌也沒有認出來是誰的名字,便直接遞給了蕭承。
蕭承看了一眼風險通知書上籤的名字,不由得眉心一蹙,“是他?”
擎默寒!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承不得而知。
他回到病房,坐在陪護椅上,看着睡着的她,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孟婉初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見到蕭承一籌莫展的坐在病牀邊。
“你怎麼來了?”
孟婉初有些意外。
蕭承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昨天……抱歉,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