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擎默寒的話,孟婉初這才放心下來,問道:“有沒有給我做過檢查,查出來鑽進我身體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嗎?”

    她最爲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一個莫名的生物鑽入體內,何等的恐怖。

    她還年輕,可不想年紀輕輕突然引發疾病,英年早逝。

    擎默寒狹長的眸閃過一抹不忍,故作淡然,“算你命好。醫生做了檢查之後,發現了那東西的位置,在你手腕上割了個口子,把那東西放出來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起孟婉初左手腕,指了指手腕上不大不小的傷口,煞有介事的說道。

    爲了能讓孟婉初信以爲真,他確實讓醫生在孟婉初手腕上割了個傷口。

    但傷口卻非常淺。

    “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她追問着。

    “一條透明的蟲子,需要借用專用器械才能看清它的樣子,爲了不留下後患,醫院直接拿去處理了。”

    “什麼?處理了嗎,爲什麼不給我看看?”

    孟婉初目光如炬的盯着擎默寒,看了半晌,彷彿感覺他在撒謊。

    男人知道孟婉初聰穎伶俐,便拿出手機,從手機上找出了一張照片,“手機拍不出來效果,我直接讓看過這東西的人把它畫了下來。”

    手機屏幕對準孟婉初,她盯着屏幕看了看,上面畫的蟲子像極了米其林標緻的那個蟲子。

    只一眼,她就覺得噁心反胃,“拿走拿走,太噁心了。”

    她伸手扶額,只要一想到有這麼一條蟲子在身體裏跑了一圈,她就一陣汗毛倒豎,噁心到了極致。

    “放心,醫生說過,這東西無毒無害,不會留下後遺症。”擎默寒在撒謊。

    儘管他不知道孟婉初劇烈頭痛的情況會不會再次發生,但他還是不想讓孟婉初過分擔憂,以免加重她原本就存在的失眠症。

    說完,爲了讓孟婉初相信,他側目掃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

    那幾個人男人接收到‘信號’,立馬開始配合。

    唐肆一本正經的胡咧咧,“小辣椒,你都不知道那玩意兒有多噁心,把小爺隔夜飯都快噁心的吐出來了。我一想到那玩意兒能鑽進人的身體裏,當時手裏40米大刀險些沒忍住砍了上去。”

    韓宇仍舊是他一副沉默寡言的態度,但好歹也說了一句話,“醫生說,最近一陣子要觀察觀察,應該不會有其他影響。”

    陸言銘:“你別聽小四胡說八道,沒那麼恐怖。本來就是透明的東西,不可怕。”

    三個人賣力的唱雙簧,附和着擎默寒的話。

    孟婉初方纔有些疑惑,但聽着他們幾個人的話,心中疑惑從九成降至兩成。

    身體畢竟是自己的,她還是保留着質疑的態度。

    唯一質疑的原因,便是醫生如果真的從她體內取出了蟲子,爲什麼不給她看一眼,就直接處理掉?

    僅憑一張圖片,她沒法百分百的相信。

    但孟婉初也沒想太多,不想給自己太多心理壓力。

    她躺在牀上,偏着頭看着擎默寒手上纏着的紗布,左手有傷,右手也有傷。

    “你,沒事吧?”

    從水裏出來之後,孟婉初灌了水嗆了一口,但擎默寒救了她的事兒,她還是有記憶的。

    “無妨。”

    男人擡手,看着手上纏着的紗布。

    被她咬了一口,醫生說過,一定會留下印記。

    如此而言,便說明,日後只要他用到右手,便會看到某些人在他手上留下的印記。

    救命之恩,孟婉初沒齒難忘。

    回憶着被舒瑤忽悠,帶到國外的那次;東埔村被洪水沖走的那次;今天從地宮潛水出來嗆水,又被他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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