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另一邊。

    黎允兒被送到宅子裏休息,韓君硯叫了醫生過來幫昏迷的她診斷。

    最後得出的結果着實令他有些震驚。

    他知道孟婉初不喜歡黎允兒,但萬萬沒想到她爆發力居然這麼強。

    當聽到醫生說:“這一巴掌用力太狠,直接導致耳膜破裂,還需要你送她去醫院纔行。”

    韓君硯眉心微蹙,俯視着牀上躺着的女人。

    她那一張面容,與孟婉初一般無二,可偏偏她跟孟婉初兩個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哪怕站在一起,僅僅是氣質上都是雲泥之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韓君硯應了一聲。

    在臥室裏坐了一會兒,不知幾時過去。

    躺在牀上的黎允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動了動面部肌肉,疼的倒抽了一口氣,“嘶~~疼……”

    她伸手捂着臉,只是輕輕地觸碰到面部肌膚就疼的鑽心。

    而臉頰,感覺腫的像是麪包一樣,鼓鼓的。

    “醒了?”

    韓君硯起身走了過來,眸光冷淡的睨着黎允兒,清冷的臉色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黎允兒雙手撐着牀,坐了起來,“我昏迷了多久?”

    韓君硯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昏迷了兩個多小時。”

    忽然,黎允兒擡手摸了摸耳朵,眉心緊蹙,“韓君硯,我耳朵,我耳朵爲什麼聽不清楚了?”

    剛纔韓君硯跟她說話的時候,黎允兒起初擔心臉會毀容,正思忖着,所以也沒有注意。

    直到韓君硯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左邊耳朵根本聽不見。

    她嚇得臉色微白,擡手在耳朵上輕輕地拍了拍,可不管怎麼拍打耳朵,都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我怎麼回事?耳朵爲什麼聽不見了?叫醫生,你快幫我叫醫生啊?”

    她嚇得花容失色,無法接受現實。

    倒是韓君硯從容不迫的站在一旁,冷靜的說道:“剛纔已經叫過醫生了,他說你左耳已經聾了。”

    其實韓君硯是有私心的。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對孟婉初的心思都沒有改變過。

    欣賞而已喜歡她。

    但因爲身不由己,他不能守護在孟婉初身邊,但也着實無法容忍黎允兒一再的放肆。

    這一次,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不可能,怎麼會!只是一個巴掌而已,我怎麼會耳朵聾了,不可能的。”

    她嚇得眼淚唰地一下子從眼眶裏涌了出來,激動的掀開被褥就朝外面跑去。

    但韓君硯卻一把緊緊扣住她的手臂,“你不相信我?”

    “放開,鬆手,你放開啊!”

    黎允兒甩了甩手,奈何韓君硯抓的太緊,根本掙扎不開。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放開我的手,我要去看醫生。我不能聾,不能!”

    聾子,就是半個殘疾人。

    黎允兒無法接受自己生理上的缺陷。

    尤其是一邊耳朵聾了,她聽聲音都聽得不清楚,甚至左邊耳朵還有些耳鳴。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緊緊捂住耳朵,隱約嗡嗡作響,極其難受。

    “你現在去醫院,等同於告訴外界,你已經聾了。如果被人知道,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韓君硯十分冷靜,“隱族不會接受一個有殘疾的隱主。如果你無法競爭隱主之位,你就是一枚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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