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殘疾糙漢後,我兒女雙全了 >第74章 借刀
    黃氏既這麼說了,柳大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進屋去問柳郎中。

    柳郎中心思鬱結,臥病在牀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可到了晚上卻睡不着。

    他一直醒着。

    只是黃氏說話聲音小,他在屋裏聽不見。

    “什麼,她說有法子讓我恢復名譽?”老頭兒死氣沉沉,一聽這話就跟迴光返照一樣‘咻’地一下坐了起來。

    柳大郎點頭:“一個女人家半夜偷偷上咱們家來,總不是哄着我們玩兒的。”

    “不然您見見?”

    老頭兒擺手催促:“還等什麼,趕緊喊她進來!”

    柳大郎應下,出門兒卻見自己的媳婦披着衣裳等在門外,她把柳大郎拉進堂屋問:“咋回事兒啊?”

    “這女人咋半夜來找爹?”

    “不會是爹在外頭的……”黃氏用衣裳兜着頭臉,柳大郎的媳婦看不真切,沒認出來她就是鎮上的人。

    柳大郎瞪了自己媳婦一眼:“你瞎想啥?”

    他壓低了聲音:“她說她有法子讓爹恢復名譽。”

    柳大郎的媳婦嗤笑一聲:“她能有啥法子?”

    “咱們還想不到不成?”

    “除非是錢衝即刻死了,不然公爹這名聲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

    柳大郎推着她往廂房走:“你先去牀上等我,不然一會兒被窩都涼了。

    爹要見見她,我帶她進去見爹。”

    婦人推搡了他一把,不肯進屋,柳大郎也不管她,帶着黃氏就去找柳郎中。

    “你是誰啊?”

    “大半夜到我們家瞎說。”

    “我憑啥相信你?”

    柳郎中靠在枕頭上,接連問道。

    黃氏將包頭的衣裳取下來,柳郎中和他兒子都是一驚:“齊家媳婦!”

    他們這一片兒可只有齊銳一個童生,父子倆都想不明白,童生媳婦咋就半夜跑他家來了?

    不過齊家就在新搬來的蔣家對面兒,難道是他們之間有啥齷齪,新結了仇怨?

    黃氏道:“我只說我的法子,您只管想法子管不管用。”

    柳郎中:“你說!”

    黃氏的眼中閃過狠色:“讓錢衝死,她的名聲就敗了,您的名聲自然就回來了。”

    聽她說完,柳郎中就失望了,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法子好麼?

    可殺人的事兒他是不沾的。

    殺人償命!

    他沒了名聲可以想別的法子,但是跑去殺人就不行。

    醫死了人這種事兒說不清楚,畢竟那是病人每天多的是藥石無醫的人死去。

    也多的是吃藥治不好病,慢慢拖死了的人。

    沒有哪個郎中敢說他手裏的病人就一定能好。

    “大郎,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請出去!”

    “你走吧,我就當你沒來過!”

    黃氏沒想到柳郎中竟然要趕人,她震驚地看着柳郎中,不可置信地問:“您難道就想一輩子這樣?”

    “您難道就想一輩子讓那賤婦踩在腳下?”

    柳郎中給兒子使了個眼色,他呵斥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這個女人弄走?”

    “想拿老夫當刀使,你還嫩了點兒!”

    “殺人,你也想得出來!”

    “那孩子肚子上平白被戳了一個傷口,別看肚子裏的濃水在往外流,可外頭的髒東西一樣容易進去。”

    “要是他的傷口沾染了髒東西……早晚就是一個死字!”

    “還用得着老夫動手?”

    “趕緊走!”

    柳大郎推搡黃氏:“你快走,不然我叫嚷起來,你怕是要被夫家掃地出門!”

    “你那相公是童生,他早晚會考上秀才舉人,肯定會嫌棄你!”

    他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黃氏的肺管子,頓時不敢多留,狼狽地跑了。

    心裏也更恨孫芸。

    髒東西是麼?

    她想想法子還是能弄到那孩子的肚子上的。

    這樣一來,她就不必指望柳郎中這條老狗。

    柳大郎將院兒門關上,回到柳郎中的屋裏,坐在牀沿問他爹:“爹,您雖然點了她,但她萬一不上鉤,不動彈咋整啊?”

    柳郎中這會兒有了精氣神兒了,他譏笑道:“放心,她一定會上鉤的!”

    “你沒見她說讓錢衝死的時候有多恨,錢衝一個孩子怎麼能讓她恨成那樣?

    且她提蔣家那女人的時候用的是‘賤婦’二字,可見她恨的就是蔣家婦!”

    “他們兩家是門對門兒,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齊家婆娘前頭幾年還算是水靈,可自打她落了幾胎之後,人就越來越憔悴,如今更是一副黃臉婆的樣子。

    可在看蔣家那賤婦,倒是生得一副好姿色,讀書人啊……好這一口!”

    “不然蔣家才搬來幾天,就讓那齊家婆娘恨成這樣?”

    柳大郎明白了,女人家醋起來那可是要命的!

    “爹,還是您老厲害!”他對老頭兒豎起了大拇指。

    “行了,你快去睡吧,我今晚也能睡個好覺了!”就等着聽信兒了!

    柳郎中心裏美得很。

    仿若已經看見錢衝引流的傷口潰爛,他也因此而死,孫芸的名聲一落千丈。

    到時候他再攛掇錢家婆媳兩個去報官,自己的妹夫是亭長,有人告官,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拿人!

    人死了,又是賤婦對那孩子的肚子動過之後死的,完全可以往她故意殺人上去扯。

    到時候弄到牢裏一頓打,威脅威脅,一定能從她身上將醫藥祕籍給弄來!

    這個婦人的醫術好,手裏一定有醫藥祕籍。

    有了這本祕籍,他們一家子以後就能成爲鎮上的名醫,往後還能去縣裏……

    總之,是發家,改變家世的好東西!

    在任何人知道幾個藥方就敢隨便給人看病的年代,一本醫書的價值可想而知。

    柳郎中做着美夢睡着了。

    黃氏回去之後,一宿沒睡。

    第二天又魂不守舍的,做的飯菜遭到了母子兩個的嫌棄,接連被罵。

    齊寡婦甚至還將熱粥直接扣在她的臉上,她被燙得慘叫,慌忙去用涼水洗臉。

    但洗完臉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臉紅腫並且起了水泡。

    齊銳根本就不關心她,只是扯着脖子喊她去收拾堂屋。

    黃氏忍氣吞聲地去收拾,還被齊寡婦一直罵:“你說你也叫個人,稻草人都比你更像一個人!

    笨手笨腳的幹啥啥不行,好好的粥能讓你熬糊了!

    白白糟踐這麼多的糧食!

    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攤上你這麼個兒媳婦!”

    黃氏由着她罵,臉疼得一直掉眼淚,把帳都算在孫芸的頭上,恨毒了孫芸。

    且等着吧!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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