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仔細檢查他的腿,昨晚異能用光了,現在動用異能腦袋就像針扎一樣疼。

    故而她不敢用異能,而是單純憑藉她紮實的醫學基本功來給蔣紹檢查。

    她的手在他的腿上一寸寸地捏,邊捏邊問蔣紹感覺。

    蔣紹的耳根子紅透了,兄弟也激動起來。

    孫芸:……

    看來這男人的腿真是恢復得夠好,摸一下就敬禮。

    蔣紹默默地扯被子蓋住激動之處,再扯被子蓋住臉。

    孫芸被他逗笑了,這麼大個塊頭害羞,簡直了。

    反差萌有沒有?

    這男人身材不錯,本錢也足,性子……還成,至少幹活兒啥的從來不拉稀擺帶。

    還願意給孩子們洗臭襪子。

    倒是能做個賢內助。

    孫芸覺得她可以。

    成年人的快樂,她還是很期待的。

    上輩子就沒嚐到味兒,賊虧。

    她把被子扯下來,嗲了蔣紹一眼:“也不怕悶死。”

    這一眼給蔣紹看得,從心裏癢癢到四肢百骸。

    整個人都酥在她的小眼神兒裏。

    孫芸撩撥一下就收回目光,她拿針出來給蔣紹扎。

    “你先別逞能,悠着點兒,不然腿再廢了就真沒法子了!”

    “說起來我還以爲你要癱一輩子呢,沒想到……真是天不絕人!”

    嗯,主要是老孃不想讓你癱着當工具人了!

    快感謝我!

    以後給我當牛做馬,鞠躬盡瘁!

    孫芸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的想法將來會後悔,地都耕爛了,牛還精神抖擻……

    後話。

    孫芸的話蔣紹一點兒都沒懷疑,他以爲是自己用內功衝開的經脈,畢竟昨晚孫芸用異能幫他衝經脈的時候,他也在用內力衝。

    當時就覺得也太絲滑順暢了些。

    只是通了幾條經脈之後,他再用內力衝,就有點衝不動了。

    “你餓了吧,快去喫點兒東西!”孫芸給他扎完針,蔣紹就催促她,這個女人把整個白天都睡過去了,一點兒東西都沒喫。

    “對喔,我先喫點兒點心!”

    “你別亂動彈,我一會兒來給你取針。”

    說完孫芸就出門,孩子們不在家,估計是放牛還沒回來。

    不過也快了,太陽都落山了。

    殊不知梁老先生正帶着孩子們畫夕陽呢,回家還早。

    她進了竈房,從櫃子裏拿了幾塊兒蛋糕喫,然後就動手煮飯。

    家裏每頓都不會剩飯的,孩子們能喫,蔣紹更能喫。

    竈臺上的幾個籃子裏裝着洗好切好的菜,上頭用乾淨的白布蓋着。

    想來這應該是錢大娘做的。

    家裏沒有肉,孫芸就想着用雞蛋做雞蛋羹,再做一大盤子炒蛋。

    偶爾桌上沒肉也行,就當是給大的小的減減肥。

    然而。

    大黃大黑嘴裏叼着肥兔子顛兒顛兒地跑回了家……

    喔豁。

    吃不了素了呢!

    孫芸揉了揉大黃大黑的頭:“你倆真行!”

    時間差不多了,孫芸進屋給蔣紹取針,給他穿褲子的時候發現那傢伙還立正着呢,一個沒忍住手欠薅了一把。

    蔣紹悶哼一聲。

    好容易才褪去的紅又迅速爬上了臉。

    孫芸笑得不行,蔣紹氣悶地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管殺不管埋!

    管撩不管滅火!

    壞得很!

    壞女人將抱上輪椅,這個過程中蔣紹是想報復一下的,她能摸難道他就不敢嗎?

    他纔是男人好不好!

    蔣紹的腦子裏想着亂七八糟的,眼睛卻不敢亂瞟,手也不敢亂動。

    直到他坐上了輪椅,女人抽身離他而去,他都沒能伸出罪惡的爪子。

    哼!

    不是他不敢!

    而是現在天還沒黑,他沒壞女人那般不要臉!

    等晚上!

    晚上他再把便宜佔回來。

    “你來把野兔收拾好,我先把飯悶上。”見蔣紹跟小媳婦似的紅着臉出門,孫芸就像沒事兒發生一般,還跟從前一樣,指揮他幹活兒指揮得賊順溜。

    蔣紹默默地接過孫芸遞過來的盆兒,出門去溪邊兒收拾。

    等收拾完了兔子拿回來再用井水沖洗兩遍就成了。

    兩隻大肥野兔,孫芸一隻醃製了一會兒就扔進烤爐裏烤着,另外一隻宰成兔丁,混着萵筍和青椒燒,燒微辣的。

    經過她的餵養,如今這幾個孩子都能喫辣。

    做個蒸嫩蛋,再打一個青菜煎蛋湯,晚餐齊活兒!

    天擦黑之後,老頭兒帶着孩子們回來,廊下掛着好幾個燈籠,堂屋裏更是四角都點了燈,還是比較亮堂的。

    姝兒跑去跟孫芸顯擺她的畫,花裏胡哨的,充滿童趣。

    孫芸表情誇張地誇讚:“哇喔,姝兒畫得這麼好啊,送給娘好不好?

    娘要收藏起來,有空就拿出來看一看!”

    被孫芸誇讚的姝兒得意極了,她大方擺手:“那就送給娘吧!”

    煜哥兒很羨慕地看着姝兒和孫芸,他手裏緊緊捏着自己的畫,幾次想遞出去都忍住了。

    孫芸誇完姝兒就問煜哥兒:“煜哥兒畫的給娘看看好不好?”

    煜哥兒的小臉兒慢慢地紅了,他羞澀抿脣,遞畫的時候還說:“娘,我沒畫好!”

    然而在孫芸看來,煜哥兒畫地就很好了,他畫得就很寫實,快落山的太陽是太陽,草地是草地,山脈是山脈,牛是牛。

    不像姝兒給太陽扎兩個小辮子,給牛戴兩朵花兒,至於山脈和草地,那是什麼?

    沒有畫!

    “好好看!”孫芸好聽的話毫無負擔地出口,“煜哥兒可以送給娘麼?”

    得到了渴望的肯定,煜哥兒的小臉兒更紅了,他的眼睛在燈火下閃耀着灼灼的光:“可以送給娘!”

    姝兒感覺到了危機,連忙問孫芸:“娘,是我畫得好看還是哥哥畫得好看?”

    孫芸笑道:“姝兒畫得美,煜哥兒畫得俊,這是兩種不同的風格,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反正就姝兒你的畫,娘覺得是你這種風格里最好看的。

    不過人不能驕傲,等過幾天你肯定能畫出更好看的!

    懂不懂?”

    姝兒不懂,但她還是脆生生地道:“懂!”

    霍北言盯着小姑娘,心說你又被你親孃給騙了喲,小傻瓜!

    又是喫得肚滾溜圓的一天。

    蔣紹還等着睡覺的時候報仇,然而壞女人竟然說太久沒陪姝兒睡覺,晚上要陪姝兒!

    煜哥兒見蔣紹臉色不好,以爲爹沒人陪不敢睡,就主動承擔起了他這個作爲嫡長子的責任。

    “爹爹乖,別怕,今晚我陪你睡!”

    蔣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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