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殘疾糙漢後,我兒女雙全了 >第205章 訓馬
    陳行遠輸了,還挺高興。

    跟小狗似的圍着蔣紹轉悠,想打聽他師承何處,蔣紹不說,他又纏着蔣紹要拜師。

    直到陳松林站了出來,陳行遠才消停。

    “輸了還賴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地方騰出來,沒見到這麼多將士都在等麼?”

    威嚴的老爹一發話,陳松林只能乖乖跟在身後,看他慫成這樣,蔣紹就壓低聲音對他道:“只要我在這裏,就跟你切磋。”

    切磋,也有指點的意思。

    收徒就算了。

    陳行遠還比他大兩歲呢,他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

    “那這次你多住幾天?”陳行遠連忙問蔣紹,“正好我這段時間也挺空的。”

    蔣紹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三天吧,白日裏我得去辦點事兒,傍晚過來。”

    陳行遠一下子就高興起來。

    這時走在前面的陳松林停下腳步,陳行遠差點撞到老將軍,他緊急剎車,一臉的後怕。

    大概是親爹都不滿意自己的兒子,特別是看着別的小夥子比自己兒子厲害的時候,那就更嫌棄了。

    “你帶着蔣紹去我的馬廄挑一匹好馬!”

    “另外,他的親兵選出來了,馬匹上也不能馬虎,沒有就去採買!”

    軍隊裏很缺馬,別的千戶都是自己解決馬,到蔣紹這裏親爹一下子就包乾了。

    陳行遠應下來之後,等親爹走遠,就跟蔣紹嘀咕:“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纔是我的的親兒子!”

    蔣紹沒搭腔。

    陳行遠是個健談的,帶蔣紹去親爹馬廄這一路上,就跟蔣紹說他爹的馬廄裏有一匹通體黝黑的馬兒,他眼饞很久了,可他爹就是不給他。

    他攛掇着蔣紹就選那匹馬。

    “你不會讓我把大人的坐騎選走吧?”蔣紹看他一直慫恿,就有點懷疑。

    “不是,小黑馬才搞來不久,是塞外搞來的。”

    蔣紹放心了。

    到了馬廄,陳行遠說明來意,馬廄的管事不敢怠慢,帶着他們去挑馬。

    都指揮使大人的馬廄養了少說有十來匹馬,全都是年輕精神的好馬。

    而陳行遠說的通體黝黑的馬的確最耀眼,它身上的毛跟緞子似的,泛着柔潤的幽光。

    蔣紹走過去近距離觀察,越看越心動。

    養馬的介紹道:“這匹小公馬是才從塞外送來的,性子烈,還沒馴好。”

    爲着訓這匹馬,都接連傷了好幾個人了。

    “蔣千戶還是重新選一匹吧,旁邊這匹馬就不錯……”

    蔣紹搖頭,他點了點黑馬:“就是它了!”

    管事犯難,他求助地看向陳行遠,陳行遠跟沒收到他的眼神一樣,一個勁兒跟蔣紹誇讚這匹馬有多好。

    到底誰纔是高品階的將軍?

    怎麼看上去倒是蔣千戶像將軍,小將軍看起來像是蔣千戶的手下呢?

    管事的搖了搖頭,將腦袋裏奇奇怪怪帶的想法甩出去。

    “我想溜一圈兒它!”

    管事的提醒:“我們連馬鞍都給它套不上去!”

    豈止是馬鞍,馬嚼子也套不上。

    這會兒能關在馬廄裏,那也是等它餓了,只有馬廄有東西喫,它自己溜達回來的。

    “放出來吧!”蔣紹堅持道。

    馬廄旁邊就是馬場,前後兩邊兒都有門兒。

    蔣紹跟陳行遠從馬廄之間的小巷去到馬場那邊兒,陳行遠見管事的一臉擔憂,就擺手道:“放吧,出事兒本將軍擔着!”

    你說的喔!

    那我就放了喔!

    管事的就把向着馬場這邊兒的門打開,黑馬跟離弦的箭似的衝了出來,眨眼工夫就跑遠了。

    跑遠了它還回頭看一眼,挑釁味道十足。

    蔣紹又問管事要了一匹馬,他騎馬去追黑馬,黑馬完全沒將他放在眼中。

    自己撒丫瘋跑。

    就溜着蔣紹。

    蔣紹也不慌,騎在馬上跟它溜了好幾圈兒,摸透了它奔跑的習慣,這才找準時機,從黃馬上一躍而起,在空中虛踏了幾步落到奔跑中的黑馬身上。

    黑馬:……

    艹!

    你還真勇!

    敢騎你家馬爺!

    那必須讓你後悔!

    黑馬高揚起了前蹄,身體幾乎站直了。

    蔣紹剛抓住馬鬃,整個人被它甩得飛起,他就像是黑馬的披風。

    被烈烈的風吹得胡亂搖晃。

    這一瞬,陳行遠有一丟丟後悔,他是不是玩笑開大了,不該抱着看熱鬧的心態慫恿蔣紹挑黑馬的?

    他承認,他慫恿蔣紹挑黑馬是有點想看他喫癟,證明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人。

    但現在,他擔心蔣紹受傷。

    那黑馬,不是甩前蹄,就是甩後蹄,而且速度極快。

    換了其他人肯定早就被摔下馬,要是身手差點搞不好會被黑馬給踩死。

    好在蔣紹很快雙腿就夾在了馬腹上,不管黑馬如何發瘋似的顛他,他都跟狗皮膏藥似的貼得緊緊的。

    黑馬耐力是真好,蹦躂了好幾個時辰。

    換個人,內臟都得被它蹦躂碎。

    結果他遇見了蔣紹。

    直接把它給累懵。

    它趴下的時候看見蔣紹屁事兒沒有站在它面前,黑馬滿心都是艹。

    蔣紹也渾身是汗,頭髮衣裳都被汗水打溼完了。

    管事的非常有眼色地拿了新鮮草料和水來,蔣紹先給黑馬吃了一塊兒飴糖。

    飴糖是姝兒給他的。

    他裝在荷包裏一直帶着。

    上輩子這匹馬落到了魏祤的手中,魏祤爲了馴服它,折了兩條人命進去。

    這匹黑馬愛喫糖。

    還愛偷酒喝。

    但它真是一匹好馬,十分有靈性,速度和耐力都是他見過的最好的。

    管事的以爲蔣紹不懂,見他摸糖給黑馬,連忙阻止:“馬不喫糖……”

    然而,話音還未落,黑馬的大舌頭一卷,就把蔣紹手心兒的糖卷沒了。

    喫完糖,它又咕咚咕咚地喝水,喝夠了才喫蔣紹喂到嘴邊的草料。

    管事的……

    他還頭一回見馬兒喫糖。

    糖這個東西金貴,人都不常喫,更何況是給馬喫。

    管事的很快就釋然了。

    畜生啊,你不用擔心它喫壞東西,一個個的奸着呢,不然散養的畜生咋就沒有喫到毒草把自己喫死的?

    啥玩意兒能喫啥玩意兒不能喫,它們心裏門清!

    蔣紹等黑馬喫飽喝足緩過勁兒,重新站起來,他就翻身上馬。

    黑馬這次沒有把蔣紹甩開。

    看在這人給自己喫糖的份兒上,它決定從了。

    黑爺絕不承認是被制服的。

    它是被收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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