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
有個黑字。
好叭！
“走了，歸圈了！”蔣紹往後仰，徒手拍馬屁。
然後管事的和陳行遠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黑炭駝着蔣紹去馬廄。
這就……
被馴服了？
陳行遠想說：黑炭啊，其實你還可以再掙扎一下子的。
早知道這麼就能馴服黑炭，陳行遠覺得自己個兒也行啊！
陳行遠追了上去，他見蔣紹在給黑炭添加草料，然後拿刷子給黑炭刷毛。
黑炭是臥着喫草料的……
像大爺。
他見黑炭很享受蔣紹的服務，也欠兒登地想要去摸一把，結果被黑炭尥後蹶子踢到了腿。
陳行遠抱着腿單腳蹦躂，疼得嗷嗷叫喚。
這也是他有所察覺，提前後撤的結果。
若是不後撤，搞不好會被一匹馬踢斷腿。
這馬也是，雞賊得很，尥蹶子之前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跟腚上長了眼睛一樣。
他哇哇叫喚，蔣紹和黑炭同時看向他。
陳行遠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竟然從這一人一馬的眼睛裏看出同樣的嫌棄。
蔣紹忍着身上的不舒坦伺候好黑炭，晚上泡澡之後也沒有直接入睡，而是打坐修煉了一會兒內功，安撫了一下被折騰得不輕的內腑，這才躺下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他就去親自照顧黑炭，等黑炭喫飽喝足，他就親手幫黑炭上了馬嚼馬鞍等物。
黑炭不習慣，總是甩腦袋。
蔣紹牽着它在馬場走了一圈兒，又騎到它身上在馬場慢跑了幾圈兒，讓它適應。
等黑炭適應了，蔣紹就騎着它出了軍營去平城。
“他還真馴服了黑炭。”還不用任何激烈的手段。
陳松林這會兒所在的二樓正好能看到馬場，這個蔣紹真是時不時都能給他一個驚喜。
蔣紹靠的不是黃老先生的推薦。
他靠的是他自己！
陳松林現在明白了，明白當初蔣紹爲何選擇拒絕。
因爲靠自己，他能爬得更高，走得更遠。
這時陳松林想到蔣紹給他的賬本，他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派人根據線索去查當朝首輔。
若是要查……萬一漏了風聲……
……
孫芸總算是買到了自己心儀的果木苗。
對方願意送貨，她就只管給定錢就行了，等貨送到村裏，再結賬。
因着果木苗要挖需要時間，她給了定錢就先行離開了。
也不怕對方坑她的錢。
契約在手，她怕個屁。
對方要坑她，她就來把對方的果園全部挖乾淨，大小果樹都弄進空間拿走！
哼！
跟雨天往回趕的時候孫芸讓雨天繞路，走慢一點，這樣免得錯過山匪。
山匪：……
瑟瑟發抖！
可惜天不遂人願，回去的路上一個山匪都沒遇到。
孫芸跟雨天嘟囔：“你說現在的山匪怎麼這麼不敬業？都不出來幹活兒！”
“他們這般懶惰，還怎麼把山寨發揚光大？”
雨天：“所以他們都上不得檯面！”
若換他是山賊，必定是主動出擊，血洗所有官員富商的宅邸。
“回頭我們分贓……不不，分錢，那些錢除了給蔣紹他們的辛苦費，咱們對半分！”孫芸撩開馬車簾子，看着雨天的背影道。
對半分都是她佔雨天的便宜。
不過江湖規矩，見面分一半。
更何況他們是一起上山的，她還用異能找出藏匿着的山賊了呢！
雨天打野，她就是金牌輔助！
雨天想說他不要，都給孫芸，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只輕輕地“嗯”了一聲兒。
她高興就好。
雨天想。
“也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賣多少錢，賞錢又有多少。”
“不過現銀就有幾千兩，剩下的東西就算沒賣幾個錢也值當。”
“蔣紹這個生意找得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平城裏有多少山賊？”
雨天：“很多。”
孫芸：“那這還是個能幹一年半載的生意。”
“這回有了錢，想法子給你搞一把好劍。”雨天是用劍的，蔣紹是用刀的。
孫芸的空間裏有好刀好劍，那都是精鋼打造的。
末世的時候冷熱兵器都是大家趨之若鶩的東西，她自然也是要囤積的。
以前不好拿出來，這次去剿了一趟匪，她認爲時機到了。
說着話呢就到了縣裏。
“怎麼回事兒？”孫芸從騾車上下來，自家飯館兒和點心鋪子上都貼上來封條。
孫芸繞去大門上，門房見她回來了，一臉愁容地迎了上來。
“太太不好了，劉奎兄妹兩個被縣衙抓走了！”
孫芸臉色一黑：“他們怎麼會被抓？”
門房捂着肚子道：“前兒玉蓉齋的掌櫃的來找劉奎兄弟，給五十兩銀子，要買咱們家所有的點心祕方。”
“劉奎兄弟說不賣。”
“他就說劉奎兄弟敬酒不喫喫罰酒，讓人打他，劉琴護着她哥哥，把玉蓉齋的人全打了出去。”
“結果昨兒縣衙都來抓人，說是劉琴打死了人。”
“把劉奎和劉琴全抓走了，鋪子也給封了。”
“小的跑去村裏找您沒找到，老爺也不在村裏……小的又去縣衙牢房，可就是塞錢，他們也不讓進去看人。”
孫芸聽門房說完，心裏的火騰騰地往上冒。
她冷着臉讓門房進屋，給他把脈：“家裏可還有人傷着了？”
門房驚訝孫芸竟然知道他受傷了，但想想她是大夫，又釋然了。
“都被打了，不過都沒啥大事兒。”好比他，就是被人一腳踹到了肚子。
孫芸確定門房的確沒啥大礙，就拿了一錠銀子給他：“你去醫館找大夫來給大家看看，開點藥，順便把我回來了的消息散佈出去。”
門房頷首應下。
孫芸帶着雨天去堂屋，她對雨天道：“你去查一查玉蓉齋的來路。”
雨天：“好！”
孫芸琢磨着，對方既然是衝着糕點方子來的，那劉奎兄妹就肯定還有命在。
想了想，孫芸就起身去磨墨，把知一味現在賣的幾樣糕點的配方寫了下來。
寫完她就換了一身兒衣裳，獨自一人去了玉蓉齋。
到了玉蓉齋，小二十分熱情地來招呼她：“這位太太可是要買點心，我家……”
孫芸打斷他的話：“我是知一味的東家，要見你們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