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沒想要和談吧!”
蔣紹更是強硬道:“我夫人不去!”
燕國的另外一位使者江霍道:“那可不成!”他側身朝着燕國的方向拱手:“吾皇專門點名,孫氏是這次的和談條件之一!”
“若孫氏不去,和談也不必有了!”
“嘭……”蔣紹飛起一腳將江霍踹飛,他當場翻臉,追上去提溜小雞一樣把人提溜起來,對着此人的肚子又是幾拳頭。
要不是陳松林拉得及時,蔣紹能把他給打吐血。可把欽差吏部侍郎王文元給氣壞了。
“定西侯,你瘋了麼你!”
“好好的怎麼打人?”
“毆打來使,本官必要向陛下參你一本!”
燕國來使白賢良怒道:“陳國公,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哼,我看你們是不想談!”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返回燕國!”
江霍氣急敗壞,他捂着肚子,指着蔣紹怒問陳松林等人:“陳國公,王大人,定西候這是什麼意思?
兩國相交不斬來使……”
蔣紹呸了一聲:“老子也沒宰了你!”
“住嘴!”陳松林呵斥蔣紹:“人家裹亂你也裹亂,你是主人,人家是客人,心胸寬廣一點!”
蔣紹一副桀驁不馴地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鴻臚寺杜少卿拱手向燕國使者道歉:“二位大人莫要生氣,快坐下來喝口茶消消氣,陛下派下官和王侍郎來負責合談之事……”
“你們能做孫氏的主?”白大人冷笑道。
蔣紹忽然飛起一腳,把燕國的白大人又給踹飛了。
“艹!孫氏也是你能喊的?陛下的聖旨親封我夫人爲定西候夫人,正二品的誥命,你們左一個孫氏,右一個孫氏,看不起誰呢?”
“看不起老子老子不跟你們計較,你們他孃的看不起我們大周的陛下,老子不揍你們揍誰?”
“艹!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燕國抓了咱們的王爺,跑我們大周的地盤上來囂張來了!”
“你……”燕國的兩人被蔣紹懟得啞口無言,他們還不能說不知道,因爲燕國跟大周是一樣的制度,侯爵的妻子是誥命夫人。
“那你也不能打人,我們不過是一時失言!”
蔣紹雙手環胸:“一時失言?你敢在燕國當着燕國的侯爵叫人家的夫人某某氏?”
王侍郎見蔣紹將燕國人給架住了,他不悅地道:“定西侯你少說幾句,白大人和江大人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和談的事情要緊!”
杜少卿跟着冷冷地道:“還望定西候注意自己的身份,陛下只是讓定西候護送我等去燕國!”
蔣紹聳聳肩:“行啊,老子閉嘴!”
“你們談!”
“不過別提老子的老婆!”
“不然……”蔣紹捏了捏拳頭:“誰提老子揍誰!”
說完轉身就走!
孫芸是他老婆,他走了還談個屁!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確實也沒法子再繼續談下去。
陳松林就道:“來人,把江大人送去軍醫館,請大夫給他看看,可千萬不要內傷了!”
“蔣紹啊,話糙理不糙,還請兩位大人拎清楚,這裏是大周,且是我們抓了你們的王爺們,不是你們抓了我們的皇子們!”說完,陳松林也走了。
皇帝讓他回京,但不是立刻走,蔣紹去燕國的期間,他還要坐鎮平城。
得等和談結束了之後,才說回京的事兒。
陳松林也走了,王侍郎和杜少卿卻沒有走,江霍肚子疼得不行,他除了被踹,還被蔣紹揍了。
兩人連連給對方道歉,又命人將人送去看大夫。
白大人也被踹了,不過他不着急走,留下來跟王侍郎和杜少卿道:“兩位大人,你們是瞭解我們家陛下的,這世上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們家陛下。
別說你們抓了六個王爺,就是你們把所有的皇子和王爺都抓完了,陛下也不會在意!
陛下春秋鼎盛,後宮的美人衆多,不時有懷孕的美人……
大燕遠沒有到無繼承人可選的地步!
至於打仗……我們大燕從未怕過!”
氣勢可以說是相當囂張。
王侍郎和杜少卿連忙下話:“白大人說的我們怎麼能不知道呢,不過您也看到了,那定西候是個武夫,他說的話不算!”
白賢良虛眼:“王大人和杜少卿的意思,你們能讓孫氏去燕國?”
王侍郎拱手:“本官會盡力的!”
杜少卿冷笑道:“和談是大事,可不是他不願意就可以不願意的,下官會立刻給陛下寫奏章。”
王侍郎也道:“若是陛下發話,定西侯就不能抗旨。”
白賢良免疫了,他笑着跟王杜兩人道:“那就好,還是您二位是真想辦事兒的!”心裏卻在鄙夷,大周的文官還是一如既往地軟!
軟蛋一個個的,還不由着他們拿捏!
另外一邊兒,蔣紹被陳松林喊去了書房。
“燕國來這一招,是要從一開始就將咱們的使者打壓下去,等到了燕國,談判的官員沒了氣勢,自然會由着他們拿捏!”
蔣紹頷首:“看出來了。”
陳松林拍了拍蔣紹的肩膀:“朝堂上的文官們老的小的都是狐狸,你莫要被他們的表面給騙了!”
“對方提出讓你媳婦跟着去,必然是爲了瘟疫,當然,也有想挑撥一下大周文官和武官之間關係的意思在裏頭。”
“但不管如何,對方提出來了,孫大夫就應該要去,與其讓陛下下旨,不如你們自己主動!”
“而且,我認爲你應該問問你媳婦她自己的意思!”
“她可是知道敘永等地有瘟疫了,不顧那是敵國,毅然決然地帶人去了!”
別看蔣紹人高馬大,但他卻無法做孫芸的主。這一點陳松林看得很清楚。
“你問問你媳婦,她若是願意去,你們兩夫妻商量,她若是不願意去,陛下那裏我去說!”
蔣紹沉默不語。
陳松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蔣紹啊,你要是不問你媳婦的意思就幫她做決定,我認爲是沒把她當回事兒的表現!”
男人要臉,陳松林勸得很是委婉。
蔣紹只得道:“那我回去問問她,這裏您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