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永城一籌莫展的時候,龍海集團和腫瘤醫院要投資林明,而且是想建在下馬坡。
白永成得知以後,就在心裏下了一盤棋,既然京州市區沒什麼太大的發展,爲什麼不在300裏外的下馬坡再建一個小京州
林明能治療癌症,如果有官方作爲推手,那麼建在下馬坡的新醫院肯定不缺病人。
只要有人,那就是gdp。再看下馬坡的資源,靠着蟒山山脈,山裏資源豐富,大山裏的負氧離子是城市裏的幾千倍。
這要是一宣傳,那些療養的,度假的還不是蜂擁而至
京州地處北方,冬天零下20度,冰雪資源豐富,可以在蟒山開一面山,做滑雪場,再圈出一塊地,學哈爾濱,搞個冰雪世界。
發展兩三年,京州地鐵通了下馬坡,從京州到下馬坡這一路就差不多發展起來了。
白永城心想,接下來的工作重心就放在下馬坡,只要發展起來,那麼京州這一盤棋就活了。
當然,這其中最關鍵的,還是林明。因爲目前爲止,全世界只有林明能治療癌症,林明就是白永成實現夢想藍圖最關鍵的一環。
沒有元華生物製藥落戶下馬坡,白永成所想全是空談。
昨天電話說,林明今天上午來市政府,白永城推遲了所有的會議,專門等着林明。
八點半,林明和白永城見面,白永城帶着林明來到會議室,打開電腦,一副小京州鳥瞰圖出現在大屏幕上。
林明看到鳥瞰圖,瞬間就被圖上所繪吸引住了。
這圖囊括了20多個村鎮,以下馬坡爲中心,周圍輻射出二十多公里。
馬路多是雙向八車道,雖然沒有高樓大廈,但是房屋鱗次,商鋪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
林明看的仔細,圖上也畫的仔細,該有的地塊依舊有,蘋果園依舊是蘋果園,但蘋果園已經是在市區中心。
高鐵站,地鐵站,客車站。
“這是”
白永城伸手指着大屏幕,“這就是下馬坡十年後的下馬坡”
林明驚呆了,使勁掐了自己的臉,疼,賊疼。
“我要把下馬坡打造成小京州。”
“那個要說地利,比不上京南鎮,那裏也是蟒山系,要說資源,京南境內有水脈”
白永城道: “知道我爲什麼叫你來麼”
林明瞬間愣住了,“因爲我”
“我這次叫你來,就是怕你的眼界太小了,影響了下馬坡的發展。”
林明不知道如何接話,白永城又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發展下馬坡麼現在我已經把下馬坡未來的藍圖畫好了,不過前期,還要看你怎麼去做。”
白永城本是壯懷激烈,不過轉念,憂愁又爬上眉梢,“這幅藍圖,是從龍海製藥投資你開始畫的,目前,連你在內,看過的人不過五個人。”
林明心裏思忖着,也就是說,白永城並未把東西放在市政府的會議上去討論。
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接話,只有聽白永城繼續說。
“如果你的元華生物在下馬坡幹出成績,及格了,那麼這藍圖就會成爲現實。但如果元華生物達不到合格線,我會刪除了這藍圖,從此永遠不再提。”
定了下馬坡未來的發展。
承諾不是說說而已,林明更知道,白永成那個及格線的標準要求之高,已經不是簡單的政府對一個企業該有的期盼。
白永城只是看林明的表情變化,就猜了大概,他當然不用林明表決心。不過,既然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餵飽。
“目前有困難麼”
林明想到了張豐年,有這麼一位鄉長在,確實麻煩。
但是又轉念一想,這麼點小事找白永城,什麼是殺雞用牛刀這就是殺雞用牛刀。
所以,當眼界提升了,以前看起來像是困難的困難,現在也不是困難了。
微微搖頭,“公司一切都走正常程序,秋收以後,基建部分就能動工了。目前一切還算順利。”
白永城點頭,他也是在考量林明。
如果林明真的對他提各種各樣的政策優惠,說各種各樣的困難,那林明就變成了普通的生意人。
有困難不找政府,自己解決,這纔是好同志。
總之,這次會話很簡短,但是對林明的影響很大。
林明渾渾噩噩離開市政府,文娜問林明,和文龍海都談了什麼,林明也不說,要不然就往別的地方轍。
文娜也問了一次,見林明不願意說,也就不問了。
“你今天回去麼”
林明本想在京州再待一天陪文娜,但是和白永城聊過以後,突然感覺到時不我待,回去,還有太多事要做。
“這就回去了,我到酒店接老莫和屠偉。”
“喫過中飯再走”
“不了,下午還有事。”林明說完,想了想又說,“想我了,你可以開車去下馬坡。”
文娜笑罵:“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誰想你。”
林明把手伸到文娜腋下搔癢,“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惹的文娜咯咯的笑,然後趴在林明的懷裏求饒,“想,這些日子不見你,每天都想你。”
倆人又在車上說了一些情話,這才依依不捨的分別。
到酒店接了老莫和屠偉,開着福田返回王烏鎮。
一路上林明開車不說話。不過屠偉和老莫能說一起去。
屠偉不傻,他是河南人,家裏兄弟4個,他是老大,沒讀過書。
結婚之前,他爲了弟弟們活着。
20歲的時候,家裏給娶了一房媳婦,但是這媳婦話多,屠偉是個悶葫蘆。
家裏大事小事都是媳婦做主,他更像是家裏的長工,媳婦瞧不上他,他這心裏也討厭着媳婦絮絮叨叨。
夫妻倆人一句話都沒有,就在十年前,屠偉的老婆跟人跑了。
屠偉被人戴了綠帽子,整個鎮子都知道了。
家是待不下去了,屠偉就說出來找人,其實找人也不是找人,就是換個活法。
出來以後,雖然是飢一頓飽一頓的,但活着舒心,哪裏待夠了,就換一個地方。
撿破爛,撿瓶子,也到工地給人打零工。但是屠偉是黑戶,沒身份證的,因此工地打工也不長久。
從此就這麼流浪,十年時間,屠偉沒聯繫過家裏,現在已經和家裏斷了聯繫。
正說道這裏,屠偉突然停下了,大喊一聲,“停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