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責怪我亂說話,勾起我的下巴,一口咬了下去。
我喫痛,捶着他的胸膛,他不僅沒有鬆口,反而咬的更緊。
直到我乖乖的哈赤着涼氣,淚珠子在眼眶裏翻騰,他才鬆開我。
我撇轉頭,捂着紅腫的嘴脣,偷偷抹了把淚。
他們好像是在談什麼業務,具體的我沒心情去聽,嘴脣上傳來的疼痛便成了麻木。
“你們先玩,我還有事。”他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溫溼的舌尖在我的臉頰上劃過。
我打了個戰慄,不明所以,被他扛在肩上,帶出了包間,全然不顧其他人別有深意的目光。
他扛着我走了很久,直到出了ktv的大門,纔將我扔在地上。
“你自己回家,我還有事,不要讓我知道你再來這種地方”他命令道。
我神差鬼使的點了點頭,直到他開着車走了很遠,我才蓼蓼站起了身。
常遇爵你還是在乎我的是嗎,不然怎麼會拒絕我來這種場所
從未有過的欣喜在心間繚繞,我從包裏拿出外套,披在身上,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也會喫醋,也會不願意自己的女人與別人有染。
我暗自慶喜,我抓住了他的把柄。
原來生活還是有意外,還是有陽光的。
寒風蕭瑟的夜晚,我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揣着胸腔裏一顆蹦噠得歡快的心,像團小火,溫溫的。
當我在家老老實實待了幾天後,實在是憋悶不住,看着白夭夭那張讓人厭惡的臉,就不想繼續在家裏待。
“張媽,今晚我不回家喫飯了”
招呼了張媽一聲我便轉身向樓上走去,我想做些什麼,讓自己的生活充實起來,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簡單一些工作還是可以的。
我找了件還算是職業裝的衣服,簡簡單單整理一番,正準備穿的時候,牀上的手機卻亮了屏。
手機很少有人打進來,沒必要時,我都不會帶手機出去,因爲根本不會有人來找我。
我好奇,看了眼屏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心想打錯了吧但手還是不自覺地握着手機,夾在了耳邊。
“喂您好”
“六點半,家門口等你,今晚你可以化妝”
一句話我聽懵了,然而當我想再聽些什麼時,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我越看越覺得這手機號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在梳妝檯前鼓搗了半天,才猛然想起,對,是常遇爵
我拿着手裏的口紅塗完一層後,又在上面覆蓋了一層透明的脣蜜,這樣可以顯得嘴脣豐滿有魅力一些。
一回頭,我眯了眯眼,已經六點二十了。
深知常遇爵不喜歡人遲到的我,早早背好了包,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了十分鐘。
一陣剎車聲讓我不再抱怨天的嚴寒,匆匆拉開車門上了車,常遇爵正襟危坐在裏側。
“嫌棄我化妝拿不出手嗎還特意叮囑我一句”
他簡單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向窗外,“你可以不化,可以不用聽我說的,你不是一向不聽”
常遇爵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聽他的話,就喜歡和他對着幹,看他生氣,看他惱,我纔會開心那麼一點點。
但是在這時我還是違心的搖了搖頭,“我哪裏有不聽,我只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已。”
他沒有再說話,一直到會場。
下車時,他先下了車,走到我這邊,拉開車門,伸出了手,“你最好想一想你在大學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一會看我眼色說話”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我和他聽見。
我附上了手搭在他的手心,挽着他的臂彎,思緒在亂飛。
大學我都幹了些什麼我都幹了些什麼大學.......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進了會場,奢華的頂級歐式宮廷風配置,星光閃閃的琉璃等閃着金色的光芒。
常遇爵雖然常年混於商界,但政界上的人也是對他有些忌諱。
他是個很低調的人,從來不主動與人攀談,有商界和政界上溜鬚拍馬的人,他總是微微一笑,簡單寒暄,便不再說話。
正巧有個男人看起來已經四五十歲的模樣,額頭上的歲月紋深深淺淺,已經佈滿,身邊站着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女人,儘管濃妝豔抹依舊擋不住她的那份青澀。
怕是小三吧,不是小三就是小四,小五也不一定。
“常先生,您好,還記得我嗎,我們已經在一個飯桌上見過面,但是您忙只匆匆打了個招呼,您便開始談公事,這次有幸能在宴會上看見您,也算是趙某積德修來的福氣。”
他低三下四,點頭哈腰,笑眼迎迎,可身邊的常遇爵幾乎理都不理,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那男人在常遇爵這裏碰了壁,就把箭頭指向我,企圖以我爲突破口。
“這位美女子怕是那個有名的演員白夭夭小姐吧哎呦,您這真人真是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他後面的女人一臉怯怕的瞄了我一眼,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說道,“這位是常太太”
那男人馬屁拍到馬屁股上打了臉,狠狠攥了一把身後的女人,只見那女人臉色立馬變的通紅,咬着牙,好像是痛苦的樣子。
“嘿嘿,常先生不好意思,我去打個電話,我們回聊”
他拉着那年輕的女人落荒而逃,而我身邊的男人正一本正經的看着我,他的眸子閃着光,我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讓你想的想清楚了嗎一會你知道怎麼答的”
常遇爵沒有再解釋什麼,只拉着我的手,向臺上走去。
而我始終不知道,他嘴裏大學發生的事,到底是什麼。
“嘿,常先生,好久不見”
有一個來打招呼了,只不過這個人有些特殊,靛藍的眼睛深邃而迷人,高挺的鼻樑,線條硬朗的臉龐彷彿刀削一般,西方男人獨有的英美絕倫。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站在常遇爵的旁邊,這樣看去,他比常遇爵只稍稍高出那麼一點。
我不禁看的入迷,感嘆這男人的俊美。
“常夫人,你好”
“常夫人,你好”
“常夫人,你......”
在他叫我第三遍的,我被手上傳來的疼痛,拉回了神。
常遇爵的目光如出鞘的劍,毫不憐惜的落在我身上,斥責我的沒禮貌。
當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不會開口怪我一句。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趕快伸出手,說了句,“你好”
西方的見面禮儀是擁抱和親吻,當然西方人來到這裏,就就遵循這裏的規矩,但是這男人似乎很喜歡我,看似輕輕握着我的手,實則是用力的拽着往他嘴邊送。
我有些驚慌,但也算穩定,回頭給了常遇爵一個暗示,正巧他也盯着我即將被送到那男人嘴邊的手。
在我的手即將觸碰到他的嘴邊時,常遇爵及時阻止,“萊絲先生,咱們去那裏坐着詳談,你看如何”
我鬆了一口氣,常遇爵搭着我的肩膀讓我先走,自己則跟在我的身後。
萊斯眉眼英朗,笑起來很親切,讓人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他站在我們的對面替我倒着紅酒,“常先生果然對令夫人很相愛啊”
常遇爵不動聲色的開口,手掌握着我的手有意無意的摩挲,“萊斯先生果然好眼力。”
我想笑,卻強硬憋住,憋的腮幫子疼。
“令夫人,不光畫技精湛,連相貌都是一流,常先生果然有福啊”
他的中文有些蹩腳,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他說的什麼,不過我不光聽懂了,還聽到了他誇讚我畫技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