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地獄,你在人間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他讓我來接你!
    今天窗外有些微風,靠在牀頭能看到樹上枝葉搖動的情景,我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屏幕上是我和常遇爵的結婚照,照片上我笑的那麼燦爛,而常遇爵卻是面無表情,忽然我想我該做點什麼了。

    我撥了熟記於心的號碼,手機架在耳邊,只聽剛“嘟嘟”兩聲,就傳來客服小姐的聲音,說客戶正在忙。

    一般常遇爵忙的時候都會直接掛電話,不管是誰的。

    無聊的我正想着做些什麼,衣服還沒穿齊就聽見手機嗡嗡的在一邊震動,我滿懷欣喜的拿起手機一看是郝旭銘的電話,猶豫了那麼一秒卻還是接住了。

    放在耳邊,我能聽見自己輕微的鼻息聲,我不說話,同樣那邊也不說話,過了幾秒,他先開口,“有時間出來嗎”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不出來他是開心還是難過,我沒在意隨口回了一句,“可以,什麼時候”

    “現在”這兩個字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我有些意外,以往郝旭銘說話雖然高冷,但是也沒有高冷到今天這種程度,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穿衣找他去。

    他在離家不遠的公園等我,可我到公園的時候卻沒看到他的身影,轉一圈,公園上偶爾從面前走過的人,沒有一個是他。

    我感覺不遠處就是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至於是不是郝旭銘,那就不知道了,我有些急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就看見屏幕上來了一條短信,點開上面寫着上路邊黑色的車,連車牌號都沒寫。

    我把手機揣進兜裏,躡手躡腳的走到路邊,看見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車裏有身影,恍惚間是他,我走到窗邊敲了敲窗,他落下窗,與我對視一眼,示意我坐上來。

    總感覺今天的氣氛有些詭異,冷汗順着脊樑骨往外冒,我悄聲問了句,“去哪”

    他向後看了一眼,不知道看什麼,我也隨着他轉了頭,卻什麼都沒看到,“你看什麼呢”

    “上車”這次他的語氣比之前更冷了幾分,沒加猶豫我拉開車門上了車,系安全帶的同時,他一腳踩了油門,我們飛馳了出去。

    一手抓着安全把手,一手握着安全帶,後背緊挨着坐墊,感覺心都要迸出嗓子眼,隨着一陣剎車聲,我差點栽到車蓋上。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額頭間的細汗密密麻麻布滿了一層。

    “你到底怎麼了郝旭銘你給我說實話,到底要發生什麼”我一把拔下他的車鑰匙扔出了窗外,“今天說不清,就那也別去”

    他滿眼無奈的神情,嘆了口氣,然後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盤上,像是在發泄,“fuck”

    “到底發生了什麼郝旭銘你說話行不行有什麼說不得的”

    他被我逼的沒了辦法,打開車門又拍上了門,隔着窗戶,我看見他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菸夾在嘴邊,煙盒隨手拋了出去,緊接着,菸圈一圈一圈升起。

    很多事情我不問不說不代表我沒有感知,我不是像常遇爵說的那樣“沒有心,”我有心,並且也能想事,也會痛會緊張。

    我在車裏坐了良久,直到他吸完手裏那支菸,才轉身重新坐了回來,神情依舊那麼沉重,眉眼間的愁容依舊,“阿妍,我爸想見你。”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幾乎沒了聲音,可我就是聽的清楚,“你爸郝文生”

    他好像吃了一驚,卻又很快恢復平靜,“原來你知道是誰。”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是誰。”

    話說的平靜,心裏卻像有千隻小鼓不停的敲打,敲打的我有些呼吸不上來,不知爲何,我很緊張,甚至有那麼一絲的害怕。

    “他找我做什麼我和他不認識。

    ”

    郝旭銘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今天他突然讓我回家告訴我的,讓我來接你。”

    還沒來得及說話,耳邊傳來一陣轟鳴聲,幾乎是呼嘯而過,證實我的想法的是漫天飛起的塵埃。

    我立馬看向郝旭銘,“這些,就是他派來的”

    他看都沒看一眼就點了點頭,“嗯,對,他派來的。”

    “所以”我頓了頓,“這就是你剛纔拉着我一個勁兒衝的原因”

    他沒回答我,而是重新打開打開火,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從路邊把鑰匙撿了回來,“走吧,我帶你去見他,他已經等不及了。”

    我看着窗外飄過的風景,心裏着實不是滋味,看看郝旭銘張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索性又閉上了嘴。

    他看出了我的緊張,隨手扔給我一瓶水,“喝點水,不用緊張,有我在。”

    這一顆定心丸被他給的猝不及防,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卻依舊覺得口乾舌燥。

    最後只剩下一個水底的時候,他踩了剎車,我喝完了最後一口,“到了”

    “嗯,到了,走吧,在我身後,一旦有情況,你扭頭就跑,不要管我。”他像是交代遺囑一般,邊說邊爲我解安全帶,聽的我心裏很是不舒服,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水瓶,水瓶“嘎吱嘎吱”發出聲響。

    “走吧”他拉開了車門,彎腰拉起了我放在腿間的手,我的後背略顯僵硬,他低頭看我一眼,笑了起來,“走吧,有我在。”

    我攥緊了手裏的包包,隨着他的移動,跟着他一起走出了車門,我低頭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握着我,心竟不自覺的安了不少,至少不像剛開始那樣敲鼓了。

    郝家的別墅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派,極盡奢華,敞亮的大花園足足有幾公里,鵝卵石鋪滿的小路蜿蜿蜒蜒,周邊是各種各樣名貴的花草,郝旭銘說這些有的是中草藥材,必要時可以救命。

    看來郝文生這個人想的比別人都要多那麼一些,清風劃過,吹起我耳邊的秀髮,擦着我的耳邊隨風飄揚。

    郝旭銘帶着我繞過大門,走到後門的花園,這裏不比前門,倒是低調了許多,只是大片的草場,但耳邊傳來馬的聲音,迫使我不得不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尋着望去,廣闊草場的盡頭漸漸浮現了身影,飄揚的絲髮,矯健的身影,說不出的性感。

    “去屋裏等他,這裏太招眼。”我還沒看夠,就被他拽着往屋裏走。

    繞過透明的玻璃房,金碧輝煌的歐式大廳立馬展現在眼前,浪漫與莊嚴的氣質,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岐,盡顯雍容華。

    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面,無一不在訴說着這一切都是多麼的奢華。

    “他就愛這些,雖然在外面不張揚,但是家裏他卻弄的比什麼都好,她說這樣住的舒服,住的有成就感。”

    郝旭銘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郝文生,那個和常遇爵準備一爭上下的男人。

    郝旭銘脫去外套遞給女傭,他不喜歡別人幫他脫衣服,所以女傭很自覺的站到一邊熟練的接過衣服掛在衣架上。

    “來這裏吧,在這裏等他,他看見你來了,應該很快就會來的。”

    說話間,女傭上了茶水,郝旭銘知道我愛喝咖啡,特意讓女傭給我上了幾種咖啡讓我自己選,實在沒心情選這些,隨意拿起一杯放在嘴邊。

    “踏踏踏”皮鞋與板磚碰撞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裏迴盪,我順着聲音望去,那個精緻的男人穿着騎馬裝,手裏還握着鞭子,進屋時,他揚起鞭子,抽打在地上,頓時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茶杯一抖,我扔下茶杯,害怕的捂住了耳朵,而郝旭銘幾乎是同時將我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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