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紈絝小侯爺 >第三百九十八章兩虎相爭
    “滎陽公,你別瞎說啊。我什麼時候說讓大龍頭來跪迎了啊?”

    “你就是說了,我們都聽到了,我們這些兄弟全都聽到了,你恐嚇我們,說我們都是低賤的狗雜種,還說就算大龍頭見到了這塊令牌都要嚇的發抖。你實在欺人太甚了,我們這就見大龍頭評理去。”

    那個軍頭是個小人,而且反應特別快,瞎話張口就來。只見他招呼了幾名士兵,拉着房彥藻就往翟讓的帥帳裏面走去。

    “儒信,外面怎麼吵吵嚷嚷的?”

    翟讓正在帳篷裏面跟王儒信說話,因爲王儒信昨天晚上值班,負責巡視軍營,剛剛那個軍頭來的時候,其實是他接待的,翟讓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去看看。”

    王儒信出去沒有多大一會兒工夫,就帶着幾個人進來了。

    翟弘一進門就大聲的嚷嚷:“反了反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翟讓,我看你這個大龍頭還是不要當了,全家都跟着你一塊受氣,再當下去還有我們的活路嘛。我辭職,我回家種地,我窮死也不受這個氣。”

    “大哥,大哥你這是怎麼啦?”翟讓非常納悶。

    哪知道,翟弘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哭道:“兄弟,兄弟,你救救大哥吧,念在咱倆一奶同胞的份上,你要是不救我,我可就死定了,我求求你了。”

    “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翟讓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那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啊:“有我在這裏,沒人能動的了你,你說。”

    “兄弟呀,我,我闖下大禍了,我,我死了算了。”

    見翟弘不說,翟讓指着那幾個士兵說:“你們說,滎陽公到底惹了什麼禍,到底是誰把他逼迫到這樣的地步?”

    那個軍頭趕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大王,滎陽公的確是惹了大禍,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人家說要把他大卸八塊,但這可不怪他呀,求您救救他吧。”

    “豈有此理,你們都昏了頭了,到底是惹了誰呀?”翟讓生氣也納悶,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誰能有這麼牛掰嘛。就算是死去的楊壽,到了這裏也沒啥用啊。

    “剛纔有個人拿着密公的令牌說讓您出去跪迎,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去稟報了王儒信大人,後來滎陽公知道了,就過去問了兩句,那人就說他是狗一樣的東西,還說他貽誤軍機,稍後就要逮捕他。”

    “滎陽公一再的跟他解釋,說,這是個誤會,那人就是不聽,還揚言說——說——”軍頭只知道叩頭不敢說話。

    “說什麼,快說。”

    軍頭哭道:“說如此怠慢密公的軍令,別說是你這個狗東西,就算是翟讓,只怕也要一起治罪,你可當真是闖下了踏天大禍了。滎陽公十分害怕,所以就跑來向您求救了,大龍頭,您,您還是出去迎接吧。”

    “兄弟呀,你可救救老哥吧。你幫我跟密公說說情吧,要不行,咱哥倆一起出去跪迎,等他消了氣,也許就沒事兒了。我再那點錢出來,孝敬密公,希望他老人家寬宏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兄弟,我是不是把你也給連累了啊。”

    翟讓低着頭盯着翟弘,半天才說:“是,是連累我了!我這就去迎接他,給你平了這個事兒,你就別哭了。”

    “謝謝兄弟,謝謝兄弟啊。”

    翟讓從翟弘身邊饒了過去,走出帥帳一看,只見房彥藻正站在帥帳外面三丈左右,頓時心裏明白了一切,於是快步走了過去,撩起長袍就要下跪,嘴裏還怯懦的說:“房先生,翟讓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這裏給您叩頭了。”

    房彥藻嚇的心膽俱裂,這個頭要是磕下去,瓦崗寨分裂是肯定的了,而這個罪名也將會由他來承擔。

    房彥藻剛忙抱住翟讓:“大龍頭,您不可聽信一面之詞啊。屬下的確什麼也沒做啊,屬下只是奉命來見您一面,傳達一下密公的意思啊?”

    翟讓大驚失色,對着王儒信怒吼:“混賬東西,密公有旨意降臨,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現在弄的我全家惹上大禍,你讓我如何收場,你是想害死我嗎?”

    王儒信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啓稟大王,房大人所說確有此事,可是屬下是有苦衷的,求大王明鑑。”

    “你公然違抗密公的旨意,陷我於生死之地,你還有苦衷,好啊,我倒是要聽聽,你這個以下犯上的東西,到底有什麼苦衷,說。”

    王儒信趕忙說道:“大王,當時您正在睡覺,而房大人說讓您出去跪迎,我尋思等您再睡一會兒,我再去把您叫醒。可是房大人等不及,在轅門口和滎陽公發生了衝突,這都怪我,我不對,我有罪,今天這樁禍事,我願意一力承擔。房大人,您回去之後,就跟密公說,這些事兒都是我的錯,請不要株連大龍頭和滎陽公啊。”

    “你,你胡說什麼啊?你們可知道這樣說話的後果有多麼嚴重,你們是要逼死我嗎?”房彥藻嚇的原地倒退了三步。

    翟讓下令說:“既然是這樣,我也護不住你們,把涉事人員全都五花大綁,送到密公那裏去等候發落吧。房先生,我翟讓也不敢推卸責任,你跟密公說,請他念在以往的情分上,給我留點面子。我抗旨是我不對,我自盡行不行?”

    “大龍頭,請不要聽信讒言,毀了瓦崗寨好不好啊?”房彥藻撕心裂肺的喊道。

    “房彥藻你比宇文述還要可怕,我的士兵只不過就是見到李密的令牌沒有跪拜,我只不過就是貪睡沒有迎接你,你就說我毀了瓦崗寨。如此攀誣陷害,你還不如直接傳達密公的命令把我斬首示衆。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翟讓把權利都交給了李密,讓他當了君王,現在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有這個下場可想而知。”

    “難爲你們這羣佞臣小人,想象力這麼豐富,我做錯了一件事兒而已,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好,你們來殺吧,自古忠臣良將,哪一個又能有好下場的?請便,恕不遠送,這幾個東西,密公不殺,我替你們殺。覆巢之下無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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