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福全和揚大鳳也趕來了,老兩口看見蔣婷便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將蔣婷抱在懷中,一家三口都哭得像個孩子。
警方拉起的隔離線外,寧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到蔣福全一家三口團聚,他感覺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個時間裏,蔣福全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擦了擦眼淚,移目警戒線外,他的視線掃過一張張面孔,可惜卻沒有看到那張他想看見的面孔。
“寧哥哥,你爲什麼不見那老頭”離開碼頭的路上,青追問了寧濤一句。
寧濤笑了笑,“見他幹什麼他能找到他的女兒就足夠了,對了,那艘船都清理乾淨了嗎”
青追說道:“一個沒留,全都清理乾淨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寧濤說,他的心裏其實覺得有點可惜,那艘貨船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綁架女孩的事也都有參與,身上也就必定有惡念罪孽,可惜因爲時間的原因沒法一一去賺取,不然又是一大筆惡念罪孽診金賺到手。
青追伸手挽住了寧濤的胳膊,笑着說道:“寧哥哥,你答應請我喫海鮮的,我肚子都餓了,我們去喫海鮮吧。”
“我們現在就去。”寧濤說,也沒抽走青追挽着的手臂,她喜歡挽着,那就挽着吧。她那麼辛苦的幫他賺診金,他不能斤斤計較,那樣就不大氣了。
半個小時後,寧濤和青追進了一家海鮮餐廳。
“你隨便點。”寧濤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青追拿着菜單,一口氣點了龍蝦、生蠔、三文魚之類的一長串。
寧濤有點肉疼,忍不住想問她吃得了那麼多嗎,可那樣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能隨隨便便給一個快遞小哥一萬塊,青追喫幾千塊又算得了什麼他自己節儉一點沒什麼,但對青追就要大氣一點了。賺錢就是用來花的,在青追身上怎麼花錢都是應該的。
寧濤打開小藥箱,從裏面取出了跳江之前裝進去的手機。
手機剛一取出來,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一個境外的號碼,寧濤對境外的號碼不熟,卻也能大致猜到是誰打來的。他想了一下,劃開了接聽鍵。
手機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寧醫生,打攪你了。”
“喬哈娜小姐,不用客氣。”寧濤從手機裏的聲音確定了她的身份。
喬哈娜的聲音,“寧醫生你說走就走,連個電話都沒留,我還是問範先生纔得到你的手機號碼,所以就冒昧的給你打過來了。嗯,是這樣的,你有時間嗎,我想約你一起喫頓飯。”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喬哈娜小姐,我是看在範先生的情面上纔出診的,你們要感謝的話就感謝他吧,與我無關。喫飯什麼的就免了吧,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沒空。”
一句話就把喬哈娜給聊死了。
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就這樣吧,沒事就不要打電話來了。”寧濤乾脆掛了電話。
“是那個金頭髮的女人嗎”青追問了一句。
“是她,不過不用管她。”寧濤說。
“今天在榮華府,姐姐跟我聊了很多”青追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是話卻只說了一半。
寧濤笑了笑,“沒事,你能說就說,不能說就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嗯。”青追衝寧濤笑了一下,那笑容千嬌百媚。
寧濤也不問她,低頭翻看手機。已經有新聞app報道了失蹤女孩被解救的新聞,可是那些女孩是怎麼被解救的卻說不清楚,更沒有提到是什麼人解救的。
這個情況寧濤早就預料到了,這其實也是他上船之後沒有立刻去營救那些被綁架的女孩的原因。他救她們,可他不與她們見面。在整個事件之中他都充當着一個隱形人的角色,見過他的人都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沒有屍體的死人不僅開不了口,就連被殺的痕跡都不會留下,警方都查不到是與他有關,更何況是媒體。
看了新聞,寧濤又打開,在搜索欄中輸入了“甕主”這個詞。
給出的卻是一大堆“翁主”的內容,關於“甕主”的內容卻是一條都沒有。
寧濤有點困惑,“張偉彪那個傢伙說可能是大甕的甕,難道不是”
寧濤還是看了百度百科的關於“翁主”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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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翁主是漢朝時期的諸侯王的女兒的稱號,那個時候只有皇帝的女兒才能交公主,王侯的女兒叫翁主。
看過之後,寧濤的心裏更困惑了,“如果張偉彪說的是翁主而不是甕主,那個幕後主使豈不是是一個女人甚至有可能是從漢朝活到現在的妖”
漢字有時候確實會讓人感到頭疼,音同意不同,就算是同一個字,放在不同的語句裏有時候也會有不同的讀法,不同的意思。
服務員送來了一隻烤好的龍蝦。
卻不等寧濤和青追開動筷子,一道白色的身影便來到了這張餐桌前,也不打招呼,搬開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做,那就是白婧。
青追驚訝地道:“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白婧笑着說道:“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妹妹,我要是連你都找不到的話,那我這個當姐姐的豈不是很失敗你說是不是,寧醫生。”
寧濤笑了笑,“怎麼不打個電話”
“我怕打攪你們。”白婧說。
這是什麼說法她現在人都在這裏了,還說什麼打攪不打攪
寧濤也就隨口一問,也沒想過她會說實話。他招來了服務生,讓服務生添了一副碗筷。
碗筷來了,其它的菜也上來了,可白婧卻不動筷子,只是看着寧濤和青追喫。
“姐姐,你怎麼不喫”青追嘴裏有東西,說話的聲音有點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