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那座古老皇城裏的故事,今人又知多少
時光不曾停留,再往回個三五百年,這個地方又會是什麼樣的景象,沒人知道。
未來在黑暗深處,今世的衆生就像是打着燈籠在黑暗中蹣跚前行,而燈始終有油盡燈枯的那一刻。
今世的衆生都將成爲過去,而黑暗永存。
天道號電瓶車從那古老的皇城門前駛過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的時間裏,寧濤想進去看看,進入殘版尋祖丹的藥物過敏反應,啓用的樣子的功能,捕捉皇城裏的那些湮沒在過去時空之中的人物,還有他們的聲音。拋開什麼目的不談,僅僅是看到那些皇宮大內裏的人物,聽聽他們的聲音,那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不過,天道號電瓶車終究還是沒有停下來,順着車輛川流不息的馬路漸漸遠去。
來到生物研究所,守門的武裝警衛沒有再詢問寧濤的身份,直接將他帶到了地下研究中心。
隔離室外的玻璃牆下站了好多人,張澤山和賈銀紅也在人羣中。寧濤一現身,很多人都圍了上來。
“寧醫生,你果然是醫術通神的神醫,吃了你的藥之後,江好同志的情況好多了。”一個簡單的招呼之後,張澤山便直奔主題。
寧濤說道:“這次治療治好她就會痊癒,我治好她治好,我不希望她繼續參加這個實驗項目。”
張澤山乾咳了一聲:“這個問題還是等治好了江好同志之後再討論吧,寧醫生你什麼時候進去”
寧濤說道:“現在就可以。”
張澤山的態度顯然不願意江好就此退出尋祖項目,可寧濤也懶得跟他討論。他接受了消毒處理,換上了一套防菌服進了隔離室。
隔離室的玻璃牆外,一大羣科研工作者和醫護人員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寧濤的身上,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張澤山對賈銀紅說道:“寧醫生的藥有初步的分析成果了嗎”
賈銀紅說道:“有結果了,相關的人員還在加班寫分析報告,待會兒就能送到你的辦公室。”
張澤山心急地道:“他們是怎麼說的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賈銀紅說道:“分析的人員說寧醫生的藥裏有多大十幾種未知的成分,還蘊藏着一種未知的能量,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也要看過分析報告之後才知道。”
張澤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十幾種未知的成分,什麼意思”
賈銀紅看着張澤山,語氣稍顯沉重:“意思就是元素表上沒有的元素。”
張澤山頓時目瞪口呆。人類文明發展至今,探明的元素也不過才一百多種,寧濤的一顆藥丸子裏卻擁有十幾只未知的元素,這也太奇詭了吧
隔離室裏,寧濤慢吞吞的來到了病牀邊,不等他開口說話,或者做點什麼,躺在病牀上的江好就睜開了眼睛。就在她睜開眼睛的一剎那間,烏溜溜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綠芒。
寧濤伸手抓住了江好的手,一絲特種靈力也注入到了她的身體之中。他這是讓她鎮定,不然一不小心喚醒了基因庫之中的誰,那就等於現場直播了。
寧濤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這一次是銀針治療,治療之後你就可以出去了。”
這話其實不是說給江好聽的,而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那你就給我治吧,我好了,我跟你回家,我們喫媽做的午飯。”江好說。
這樣的話,就像是一個妻子對丈夫說的話。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幾根天針開始給江好施針。
其實,這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經過診所治療之後,江好的“妖病”已經痊癒,從一個病妖變成了一個健康的妖。如果沒有天外診所的治療,有過同樣經歷的林清華會死,她也會死。梁克銘現在不知道情況,但如果尼古拉斯康帝沒有辦法治好他的“妖病”的話,他也會死。所以,梁克銘現在是否還活着,這是難以猜測的事情。
從人變成妖,這是違天道的事,得先經歷死劫,也就是那妖病。
江好配合着寧濤演出,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直盯盯的看着爲她施針的寧濤,那眸子裏滿是溫暖與感動,還有情愫。
玻璃牆外的人卻看不出真假,一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寧濤施針。
幾分鐘後,寧濤拔下了江好身上的銀針,微笑着說道:“好了,你可以下牀出去了。”說話的時候,他還拿起日食之刃,假裝割斷束縛江好的膠帶。
“他在幹什麼”張澤山頓時急了,拿起手裏的一隻他通訊器便說道:“制止他”
兩個穿着防菌服的武裝警衛頓時開門衝了進去。
這時江好卻已
經掀開被子從病牀上走了下來,寧濤也已經將日食之刃和天針放回到了小藥箱之中,收拾妥當了。
兩個衝進隔離室的武裝警衛手裏有槍,可是兩人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舉槍,看着從病牀上下來的江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寧濤牽過江好的手往安全門走去。
兩個武裝警衛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爲別的,因爲江好此前就是主管安全的,是他們的直接上司。不明真相的他們,怎麼敢用槍指着自己的上司
寧濤說道:“麻煩讓一讓,別擋着路。”
兩個武裝警衛還真就讓了路,但這肯定是因爲江好的原因,他的話一點分量都沒有。
張澤山堵在了門口,語氣裏帶着怒氣:“寧醫生,你在幹什麼誰給你的權利這麼做”
寧濤沒有說話。
江好說道:“我給的,我能給你們權利捆着我,我也就能給阿濤權利解開我。”
“江好同志”張澤山沉聲提醒道:“你別忘了,你是簽過志願書的,尋祖項目還沒有結束,你不能離開這個隔離室你要無條件配合我們的工作”
江好淡淡地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簽過什麼志願書”
“你”張澤山頓時氣結當場。
寧濤說道:“好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簽過這樣一份志願書你要是簽了,我就不能帶你回家喫飯了。”
江好說道:“我真沒簽過,我要是簽過,我一定會記得的。”
張澤山氣極反笑:“江好同志,你也是發過誓的人,你這算什麼,耍賴嗎你說你沒簽,我馬上去把你籤的志願書拿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