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0.01公分的距離和薄的要命的衣料,他的呼吸和體溫就像潮水席捲着潔白沙灘,把她吞沒了。
她翦瞳放大,鼻尖幾乎與他的鼻尖碰在一起,空氣中漂浮的曖昧因子,砰砰砰像氣球在爆炸。
梟爺大手剛纔伸出去的時候,不偏不倚的貼在了她軟潤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一抹圓弧上,一隻大掌,正好包裹了小半球,溼噠噠的布料黏在她身上,欲遮還露。
而楚洛寒的手,倉皇之下,一把握住了男人腿間某處,怕自己的失重跌倒,她力量狠狠加大
梟爺差點痛的怒吼。
姿勢,詭異的令人髮指,動作,曖昧的教人臉紅
四目相對,一片死寂。
前一秒,天地玄黃。
下一面,宇宙洪荒。
“阿嚏”
在這極度適合做壞事的氛圍下,楚洛寒一個響噹噹的噴嚏,真的壞事了。
巧的是,他們兩人的臉剛纔貼的實在太近,她打噴嚏的時候來不及別開臉,水霧一大半都噴在了梟爺的臉上。
梟爺的臉,徹底的黑了下去,厭惡的將自己身上的女人甩開,由着她自己跌到什麼地方,他臉上的嫌棄,好像剛纔趴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個鼻涕蟲。
楚洛寒站穩,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心裏卻竊笑,梟爺,你也有今天。
“抱歉,我可能感冒了。”
梟爺陰沉的臉大雨將至,“滾出去。”
楚洛寒用紙巾擦鼻子,一個噴嚏在鼻子裏醞釀,可是死活打不出來,憋的她臉通紅,“滾哪兒去這裏是我的家。”
哦確定嗎
梟爺一側的嘴角,在傾斜,上揚。
梟爺憤怒的打開臥室的門,迎面,滿目都是淡淡的水晶紫色,淡紫色的牀上四件套,淡紫色的窗簾,乾淨的有點職業病的牀、桌椅、梳妝檯,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地方被她收拾的有模有樣。
空氣中,有明顯的淡淡梔子花清香,她身上的香味就是這種,只是常年被消毒藥水覆蓋着,不仔細聞,聞不到。
“啪”梟爺進去之後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龍梟,我要換衣服,我衣服全溼了讓我進去拿衣服”楚洛寒在外面敲門,坐在她單人牀上的梟爺,卻充耳不聞,只是看着牀頭櫃上一個七八歲小女孩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楚洛寒掉了一顆乳牙,對着鏡頭哈哈大笑,粉紅色的公主裙,圓圓的臉蛋,她笑的太開,眼睛完成了月牙狀。
甚是可愛。
梟爺冰封雪藏的眸底,隱隱有笑意溢出。
“龍梟,你特麼開門,你想凍死我”
梟爺皺眉,越長大越錯位,小時候看起來明明很乖巧,現在呢倔強,好強,任性,固執,還不知死活
啪嗒,他將照片按趴在桌面上,冷冷的擡腿站起來。
這個女人,吵死了。
“別吵。”
他冷冷的呵斥一聲,外面果然安靜了幾十秒,但是裏面一直沒有動靜,楚洛寒繼續敲門。
要衣服麼
梟爺嘩啦打開她窗前的實木衣櫃,三開門的衣櫃,容積並不大,可裏面卻空空蕩蕩的,幾乎沒什麼衣服,當季的衣服就幾套,比他一個星期的衣服還少。
梟爺凝眉。
伸手打開一個抽屜,裏面疊放着幾套四季的睡衣,最上面是當季的睡裙,簡單的款式,素淨的顏色。
第二個抽屜,滿滿當當整體疊放着女人的貼身衣物,一個一個整齊的碼放成幾排,梟爺蹙眉,啪嗒將抽屜合上。
“龍梟,至少給我衣服吧”
她剛喊了一嗓子,門被龍梟打開,他兩根手指捏着睡衣的吊帶,嫌惡的拎到楚洛寒眼前。
楚洛寒瞪眼,“變態”
奪走睡衣,她逃跑般去洗手間,將門反鎖,然後大口大口喘粗氣。
而倚在門框的高大身影,嘴角戲謔的勾了勾。
蠢女人,真麻煩
忍着身上到處噴發的刺痛感,楚洛寒咬牙洗完了澡,將睡衣套在身上以後。楞
該死的龍梟,只給她拿了睡衣,別的都沒拿
讓她真空上陣特麼
拽拽睡衣裙襬,楚洛寒佯裝不介意,大步邁出洗手間,從壁櫥裏抱出乾淨的毯子和枕頭放在沙發上,睡覺
用毯子將自己包裹嚴實,楚洛寒準備就這麼一覺到天明。
一牆之隔的梟哥,將楚洛寒的臥房仔細檢驗一遍後,推門走出來,看到女人居然躺在沙發上假寐。
“起來。”
楚洛寒皺眉,不理他,還不許她睡覺了
“女人,你最好別在我面前玩這種低劣幼稚的把戲,起來”
楚洛寒咬牙,“臥房讓給你,我睡沙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梟爺”
她擁着毯子坐起來,全方位的保護自己不走光,梟爺漆黑如墨的眼睛掃射她身板,“我讓你起來,楚洛寒,耳朵既然這麼沒用,我替你處理掉,如何”
臥槽
楚洛寒粉拳攥緊,裹着毯子站起來,嘀咕了一句,“幼稚”
梟爺單手插在褲袋裏,身上被她弄溼的一大片還有蜿蜒的痕跡,“毯子,給我。”
霍這下不幼稚了,梟爺的目的,她居然說幼稚那麼改一改。
楚洛寒往後退半步,“龍梟,在你的別墅,你可以胡來,但是在這裏”
“在哪裏,都一樣,我說,給我。”
給就給
她呼啦扯下毯子丟給龍梟,纖薄的睡衣,晃晃悠悠的掛在身上,風一吹,若隱若現的曲線,引人犯罪。
梟爺暗黑的眼眸,不悅的移開,“我用的東西,沒有”
“”
“發什麼呆”
楚洛寒點頭,“對,沒有,梟爺,出門左轉直走,有酒店。”
呵
梟爺不予理會,站在楚洛寒的面前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釦子,“既然沒有,我無所謂。”
什麼意思這是要直接把衣服脫了,耍流氓
他一顆一顆的解開上襯衣的鈕釦,銀光閃耀釦子折射出小小的光斑,他長指繞着袖口,不急不慢的將第三顆釦子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