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局捱揍一百次,我覺醒天生霸體 >第五百八十五章:天地玄妙,與我何干?
    宋不凡挑了挑眉毛,已經擺好架勢。

    趙琦行輕輕的將劍往前一推,桃木劍輕柔的朝着宋不凡緩慢遞進。

    只是,隨着那桃木劍越來越近,宋不凡的面色也愈發不太好看起來。

    他到底還是錯估了這一劍的實力。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自己這師弟,不光是道門上的造詣要比他高出不少,而且如論劍法造詣,此時的趙琦行依然比他高。

    面對趙琦行遞來的那一劍,宋不凡本想在試一試,但最終,他只是往後退了一步,將手緩緩放下。

    趙琦行的本意也並不是殺人,見宋不凡已然放棄,他便沒在繼續出手。

    宋不凡收起雙劍,微笑道:“這本就是你應該走的路。”

    趙琦行默然。

    “師弟,每個人走的路皆不同,你無法左右我,就像我無法左右你一樣。”

    宋不凡自顧自說道:“你現在可以攔得住我,將來也可以,但你攔我千次萬次,我想我都很難改變我的決心了。”

    趙琦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宋不凡的決心是什麼,現在已是人盡皆知,他在這條路上付出了後半生全部的心血,這種時候告訴他這個決心實現不了,他絕不會聽得進去,哪怕等他自己意識到了實現不了的時候,他依然不會放棄。

    一個人,一輩子,大概只能做好一件事。

    宋不凡前半生想要成爲道門大真人,他沒做好。

    那後半生,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決心,建造一個理想國度,已經失敗過一次的他,無論如何都會把這件事情做好。

    哪怕是死。

    但只要還活着,那就會一直做下去。

    這大概就是讓趙琦行很羨慕的地方。

    總是有人可以逆天而行。

    趙琦行嘆氣一聲,收回桃木劍,重新坐在原地。

    風雪漸漸大了。

    趙琦行輕輕掃去額頭的雪花,看向宋不凡,輕聲問了一個他很關心的問題:“師兄,哪怕明知會死,依然要做嗎?”

    宋不凡嗯了一聲,伸手接過一片雪花,“我有時候很想試試,我們這些修道的人,到底能不能與這天地抗衡。”

    大概是因爲這一次的談心論道,以及趙琦行所遞出的那一劍,讓宋不凡有了新的感悟。

    他們修道之人,本應是借天道之運,而行之大事。

    但到了此刻,宋不凡才漸漸醒悟過來,他好像從一開始就走進了一片死衚衕。

    恍惚之間,他想起了那個人間劍修。

    他從來不會借什麼天道大運。

    因爲那個人間劍修,從來都是對天道嗤之以鼻,在他眼中,他便是天道,那天道玄妙,與他又有何干?

    兩人就這樣席地坐在地上,頭頂迎着雪花,最後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等待接下來的事情。

    ……

    ……

    京都城中,關靖站在城頭之上,看着那已經先一批出城的先鋒軍們和已經瀕臨城下的全武會六樓站在了一起。

    只不過,先鋒軍們並沒有抵抗多久,很快就已經損失過半,不得已只能紛紛找機會撤回城中。

    城頭之上,還站着另外一人,身披金色甲冑,眼角處有一道疤痕,皮膚黝黑,像是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名叫袁震山。

    一名傳令士卒很快就來到袁震山旁邊耳語幾句後,袁震山的臉色有些難看,只是無奈的擺擺手,讓傳令士卒先下了城頭,然後在心中好一番琢磨,才輕輕的來到關靖身旁。

    袁震山有些尷尬道:“死傷比預計的還要多一些,先鋒軍恐怕……已經退出這場戰鬥了。”

    關靖淡淡一笑,看向袁震山,搖頭道:“老袁,當初我那些副將裏,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所以纔敢放心的將京都軍交給你,現在看來,我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差。”

    這位袁震山,正是原來京都軍的主帥。

    當年他是最早一批跟在關靖身邊的人,經歷了邊境大大小小的戰鬥,之後更是被關靖一手提拔成了京都軍主帥,也算是草雞變鳳凰了。

    只不過,有些人當副將或許是一把好手,當一軍之帥到底能不能行,又要另當別論了。

    尤其是在京都,這個充滿人情世故的地方。

    袁震山不是不清楚底下有些軍營暗地裏的那些勾當,但奈何袁震山只是個二品官而已,自然很快被同級別亦或者是高一級別的官員鎮住,所以大多時候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此過了。

    關靖回來之後,接手了袁震山的京都軍,很快便將京都軍內部洗牌,那些暗地裏使勾當的營有不少都被關靖直接剔除,絲毫不留情面。

    但畢竟還是時間太短了,關靖能做到這一步,已是很好了。

    袁震山沒有給自己辯解什麼,當初跟着關靖就是如此,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找那麼多借口有什麼用?

    關靖問道:“袁震山,京都軍中還有哪些軍營能擋住他們半個時辰?”

    袁震山臉色愈發尷尬,因爲關靖說的是擋住,而不是滅敵。

    而且只需要半個時辰。

    這不就已經是從內心底裏,否定了自己的京都軍麼?

    但袁震山依然回答道:“不如讓金猊衛試一試?”

    關靖點了點頭,揮手道:“按你說的辦,也順便讓我檢驗下你在京都安逸了這麼多年,帶兵打仗的功夫到底丟了多少。”

    袁震山領命離去,很快就將一批三十餘人的部隊帶到了城下。

    三十餘人皆是身穿金色甲冑,手持的兵器也是金色長矛,尤其是胸口上,赫然刻着一小隻狻猊的圖案,也確實無愧於金猊衛的稱呼了。

    這批金猊衛,算是袁震山最後的底氣。

    別的軍營大多是別人代勞,而這支金猊衛則是他獨自一人培養的。

    袁震山親自披掛上陣,金猊衛浩浩蕩蕩的便殺出城去,很快就與那即將進城的全武會六樓激戰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金猊衛也確實有幾分實力,僅僅是三十餘人,竟是硬生生將六樓逼退了百丈之遠。

    袁震山手持金刀,並沒有像是那些戰場指揮官一樣,在馬背上不斷在戰場遊走,以此來指揮戰局,而是衝在最前,殺入陣中,左突右劈,瞬時間那柄金刀也早已被鮮血染紅。

    金紅相間,看似奢侈,卻又可怕。

    袁震山安逸了這麼些年,帶兵打仗的功夫確實不如以往,但還真不至於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此刻的他,依舊如同在邊境做副將那般,衝的最爲勇猛,殺的也最爲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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