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請個律師打官司 >第一百七十三章張江南的講述
    由於都是鄉村小路,路狀不是很好,前邊的那輛兩輪摩托車又帶着個人,跑的並不是很快。張三開的這些三輪摩托車就緊緊地咬住了它。

    過了十來分鐘。就見前面的那輛摩托車拐進了一戶普通農家院內。

    還沒等那家人關上院門,張三將三輪摩托車停在的門外的道路上。張江南和張三兩人就衝進了這戶農家的院子裏。

    這是一戶不大的院落,坐北朝南是四間瓦房。靠西邊院牆建有兩間廚房。

    “你們幹什麼?”進了小院的兩個青年人,正準備收拾東西,進北屋休息,看見張江南、張三兩人闖入,其中一個穿花格子襯衫的青年人呵斥道。

    “幹什麼?揍你個狗雜種。”張江南說着就衝上去將這身穿花格子襯衫的青年撲倒在地,拳頭像雨點般砸在這個青年人的身上。

    另外那個青年人一看,立即竄進西屋內,拖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大砍刀。

    站在旁邊的張三一看走進西屋的那個青年人拖出了一把砍刀。趕忙對着張江南大叫:“哥,那人拿刀來了,快跑!”

    張江南一驚,爬起來就和張三一起向門外跑,誰知那拿刀的青年人窮追不捨,也跟着追了出來。

    兩人被追到門外,張江南看到大門外有個小菜園,小菜園四周插着一圈雞蛋粗細的木棍,那顯然是小菜園的圍欄。

    那個拿着刀的青年追出門外,揮起砍刀就朝張江南頭上砍來,砍刀帶起的風聲在張江南的耳邊破空響起。張江南一急,順手拔起一根圍欄上的木棍,向後猛地一戳。只聽“哇呀!”的一聲慘叫,張江南迴頭一看,那個拿着砍刀的青年躺在了地上,雙手捂臉,砍刀丟在了身子旁邊,鮮血噴濺了一頭一臉。

    另外那個穿花格子襯衫的青年繼續向張江南、張三狂追過來。這時,周圍已驚動了十多名圍觀的羣衆。其中一個年長模樣的人把那個追過來的青年攔腰抱住:“你這小夥子要幹啥?你不要命了,你那個兄弟躺在地上還不知死活。你還想繼續打下去嗎?抓緊報警處理!”

    那個被抱住的青年停了下來,立即轉回屋內,屋內旋即傳出了打電話報警的聲音。

    過了十多分鐘中,在警車的嗚哇嗚哇聲中。公安人員就趕到了現場,把張江南、張三和那個穿花格子襯衫的青年等人帶回了派出所,並用警車將被打傷的那個青年帶到醫院治傷去了。

    後來,張江南才知道:那個被他用棍戳瞎了一隻眼睛的青年人叫華林,當時在路上罵張蘇紅的人就是他,他當時是坐在穿花格子襯衫的青年所騎的摩托車的後坐上的。而那個穿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叫華樹。華樹和華林是兄弟倆。

    這個叫華林的青年人,也是社會上一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他和騎摩托車的華樹兄弟倆當天晚上在一起也喝了不少酒。到了派出所以後,張江南就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公安局民警都做了交代。

    後來,華林經艾縣公安局法醫室鑑定:華林瞎了一隻眼,構成重傷。而張江南則因涉嫌故意傷害罪被抓捕。

    後來,艾縣檢察院以故意傷害罪(致人重傷)爲由,將張江南訴至艾縣人民法院。要求艾縣人民法院依法追究張江南的刑事責任。

    父親張春在當地爲其子聘請了一個辯護律師。這個辯護律師在法庭上爲張江南作了有罪從輕辯護。所謂有罪從輕辯護是指辯護律師也認爲被告人的行爲構成犯罪,但被告人的犯罪行爲有從輕處罰的情節。艾縣法院採納了辯護律師的意見,以故意傷害罪判處張江南有期徒刑五年。

    “那個穿花格子襯衫青年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時候知道了?”阿蠻隨口問了一句。

    “後來公安機關審訊時,我才知道他叫華樹。和華林是親兄弟。”張江南想了想說。

    “你當時把華樹壓在身下,想幹什麼呢?”阿蠻問。

    “我當時就是想打他幾拳,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點做人規矩。因爲他罵我妹妹張蘇紅的話太難聽了。簡直就是個畜生,我當時實在是氣不過。”張江南說這話時猶有恨意。

    “你當時正在打那個青年,怎麼看到華林拿刀出來的?”阿蠻又問。

    “張三在旁邊喊,拿刀來了,哥,快跑!我一聽,爬起來撒腿就跑。跑到大門外,我回頭一看,纔看到華林正揮刀向我頭上砍來。”張江南說。

    “那你當時拔起木棍向後戳的目的是什麼?”阿蠻繼續發問。

    “我想借助木棍的推力,把華林向後推一下,我也借力向前跑,拉開距離。這樣他的刀就砍不到我了。我當時也沒時間向後看,我拔起木棍就向後猛地一戳,戳在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張江南到現在神情還有些驚懼。

    “如果不是你戳這一下,那砍刀能砍到你的頭上嗎?”阿蠻邊做記錄邊問。

    “肯定能!那一刀下來,我的頭肯定開了瓢。那刀帶起的風聲很大,我的耳朵都能感覺到。”張江南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一審辯護人提出了哪些辯護觀點?我看了一下一審判決書,主要是(1)被告人無前科劣跡,系初犯、偶犯;(2)被害人有明顯過錯,罵人引起糾紛;(3)被告人明知被害人報警仍在原地等候處理,應依自首處理。別的還有什麼嗎?”阿蠻邊翻閱着一審判決書邊問。

    “別的沒有了!我當時心裏憋了一肚子的氣,他都沒有說出來。我現在還感覺到窩火。”張江南的語氣中充滿了惱怒。

    “當時,圍觀羣衆中有熟悉的人嗎?”阿蠻的問話引起張江南的沉思,他用手不斷撓着頭,神情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好像看到有熟悉的面孔。李律師,你回去問一下張三兄妹幾個。張三、張蘇紅和張蘇俠他們兄妹幾個或許能認識。因爲他們在南方乾的時間比較長。”

    “那好吧!你這邊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通過明信片、電話等方式和律師聯繫。”阿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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