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救人於苦難中,怎麼那個時候不救救我,人類是靈,我們動物就不是嗎?”
“就該死嗎?”
秦耀祖聽到小黑蛇的控訴,心神不定,腳下一鬆。
小黑蛇瞬間逮着機會,繃緊蛇身,像一隻離弦之箭快速朝牀上的女孩飛去。
――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可是再次碰到女孩的身體,小黑蛇卻猶如一頭撞進了一口滾燙的油鍋。
驅魔符?
它覺得自己的蛇皮都被滾油燙掉了,劇烈的痛感讓小黑蛇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墜落在女孩身體的旁邊。
秦耀祖大怒。
“冥頑不靈。”
“就算你被人殘害,但是那個殘害你的人想必也被你害了,既然如此,恩怨已了就該歸位,後來的這些人和你並無仇怨,你卻因爲私心害她們至此,該死。”
小黑蛇見狀瑟瑟發抖。
“大仙,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痛改前非。”
小黑蛇蒼老刻薄的聲音頓時變成了一個幾歲的小男孩的童音。
它哭着哀求着:“我害怕,我不想死,我還只是一條幼蛇。”
秦耀祖嘆了一口氣,手指一彈,一道淨靈符打在小黑蛇身上。
“你早就已經死了,不過是一團怨氣作祟,我把你的怨氣淨化,也好讓你重入輪迴。”
怨氣似有不甘,它們掙扎着,扭動着,但是卻被銀白色的光點包裹着,慢慢消失不見。
一條通體玉白色的小蛇出現在空中而後也慢慢消失。
秦耀祖的身子有點發抖。
雖然剛剛的搏鬥看似輕描淡寫,但他也已經快到了極限。
稍微靜坐調息緩了一下後,秦耀祖打開了臥室的房門。
屠洋洋老神在在的正刷着抖音。
杜明海卻焦慮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看到房門開啓,他立刻跑了過來。
“大師,我女兒好了嗎?”
“好了吧?”
他不肯定的卻又帶着希冀的語氣連問了幾句。
屠洋洋看到秦耀祖走出來,忙收了手機站了起來。
“蘇爺辛苦了。”
秦耀祖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身子一側,示意他們看看。
杜明海馬上就衝了進去。
他看見女兒安靜的躺在牀上,青色的臉頰也已經變得正常。
“真是祖宗保佑。”
“菡菡?”
“醒醒,菡菡。”
杜明海小聲的喊道。
“她被“詭異”折磨了很久,身體元氣大傷,讓她睡一下。”
秦耀祖開口了。
“謝謝大師,真的,非常感謝。”
杜明海衝着女人感激的說着。
屠洋洋在一旁得意萬分,就沒有蘇爺解決不了的事。
他看了一眼“蘇白”的臉色,覺得有點不對勁。
屠洋洋轉頭衝着杜明海說:“那啥,既然事情都辦妥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蘇爺,我們走吧。”
臨出門了,他停下腳步想了下後說:“你女兒受此大劫,陽火不足,以後只怕會經常招惹一些不好的東西,讓她去廟裏請一個平安符,時時帶着。”
如果是以前有人和杜明海說這些神神叨叨的,他一定會不屑的反駁回去。
都什麼年代了,月球都去了,還信這些?
但是在經過女兒的事情後,他終於明白總有一些事情科學解釋不了。
杜明海衝着女人鞠躬致謝:“謝謝大師提點,我看天色已晚,要不大師吃了晚飯再走?”
屠洋洋斜了他一眼,真會拉關係,他打了個哈哈:“不喫,不喫,我們還有事。”
場面話秦耀祖見多了,心情好還會陪着說了兩句,但是現在他心情不好。
於是他丟下屠洋洋自顧自的走了。
屠洋洋白了杜明海一眼,壓低聲音說:“記得把尾款打過來。”
杜明海忙點頭:“一定一定,屠先生請放心。”
“蘇爺,等等我。”
屠洋洋看着已經出門的青年,喊了一句。
回小區的路上,秦耀祖一言不發。
屠洋洋開着車心裏七上八下。
過了一會,他才小聲解釋:“蘇爺,這筆生意我本來不想接的,但他實在是給的太多了,不好意思啊。”
“下不爲例。”秦耀祖冷聲道。
屠洋洋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一定,那什麼,你上次要我辦的事,我都已經辦好了,資料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蘇爺回去記得查收。”
秦耀祖一頭霧水,但他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疑惑,他“嗯”了一聲,閉上眼假寐。
屠洋洋見狀,也不再說話。
他甚至還貼心地把廣播的聲音關小。
一路無話,回到店鋪,秦耀祖第一時間打開了電腦。
郵箱裏躺了好幾份郵件,但都是騷擾廣告之類的,他點開屠洋洋發送的資料,快速瀏覽。
信件的內容是一個男人的基本信息,秦耀祖看到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是秦昊的資料。
秦耀祖見過。
就是在麗江古城有間客棧是那個本家……
玉佩裏寄居的“詭異”,它最後的記憶裏就是他的名字。
那麼問題來了。
這個任務是月影的佈置的,身體的原主“蘇白”並不知道,那他爲什麼要屠洋洋查秦昊呢?
秦耀祖想要行從“蘇白”的記憶裏,找到有關這方面的信息,但這個區域總是好像被一團迷霧籠罩,怎麼也想不起來。
思考了半天,也不得其所,他只能放棄。
這時,陳天進來了,他一臉高興道:“蘇老闆,我今天家裏來客了,幫我打5斤桂花酒哈。”
秦耀祖連忙起身:“好,馬上。”
陳天見收銀臺上有一包煙,也不客氣,自顧從煙盒裏拿出一根放在耳朵上:“蘇老闆,你這一趟旅行,玩得怎麼樣?第一次辦事,緊張啵?”
“陸森這個大嘴巴。”秦耀祖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他麻利地把酒罈封好口,隨口回道:“緊張肯定是緊張的,畢竟半路出家,不過,事情還是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