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敢問許大人,您何時彎了? >第34章 私兵真是最會磨人不過
    許黔溫婉貴氣風度翩翩地入了府,坐在了書桌前對面椅子上神采奕奕看着陳宥安。

    陳宥安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對面坐了人,待憶起這面目是誰的臉後,停擺的腦仁子又轟地一聲清醒了,□□巴巴握了兩日的筆不由輕顫。

    “這淵體寫着費虛勁,不寫了不寫了。”許黔十分和氣地將筆從陳宥安手中抽出來,還略作安撫地拍怕他手背,道:“陳大人辛苦了。”

    陳宥安嘴角起泡喉嚨已無聲只是翕動幾下,似要起身。

    許黔微笑將人按在椅子上:“給陳大人喂一碗安神藥來,等好好睡上一覺,起來再寫。”

    便有人進來不由分說,將湯藥給陳宥安灌下去,並將他扶在牀上躺着,並仔細掖好被角把那雙彎曲的腳蓋好。

    “陳大人先睡,本官等你。”

    屋裏自有人守。許黔說完便出了書房,那神情好似到好友家做客般歡快,在書房門外還遇到了聞訊趕來看監察官模樣的女眷,也不吝嗇小臉愜笑。

    那兩個小女眷及丫鬟含羞帶怯地輕語行禮:“大人。”

    許黔將手指比劃在嘴前,壓低了說:“陳大人已睡下,小聲些別驚擾了。”

    見監察官大人生得丰神俊朗,還說話溫柔得很,小女眷便不由臉色微紅,連連點頭鼻中嬌滴滴地‘嗯’了聲。

    “本官要在府中住上幾日,多有叨擾了。”

    小女眷面露喜色連連擺手,登時又害起羞來,原地跺跺腳就要逃走,留下一句:“無妨的~”

    那小女兒模樣逃也似的,許黔也笑出聲:“哈哈。”

    房中牀上陳宥安無比清醒,也聽得清楚自家兩個女兒剛剛與許黔打了照面。許黔好色貪鮮不是什麼正經人,自是萬分不捨得養了十四五年的閨女被此人糟踐,可家族即將覆滅,若是祭出兩個女兒將許黔哄開心些···全家性命對比這兩個女兒又算什麼?便是情況最差,小小陳家自此不再見天日,況且是跟過許黔的女人,至少能活不是嗎?

    王上派這魔頭來收命,罪狀還要自己寫真是好手段。

    自見到許黔起,陳宥安便知道自己該寫些什麼,轉念想也不知道該寫些什麼,只能在還有一線生機的當前想想出路。

    偏再怎麼堅持清醒也架不住困累來襲,深眠過後便是聯翩夢境,困在浮華狂喜和生死大悲的片段中,脫不開身。

    陳宥安醒來時,既覺得頭腦昏沉又覺得無比清醒,心知那碗藥斷不簡單,能起到催眠同時還有強效提神效果。房中守衛見陳宥安醒來,也第一時間去稟告了許黔。

    所以陳宥安便聽着兩個女兒說說笑笑同許黔走到了門邊,末了許黔道了句‘你們先回房,等着本官。’就推門進了屋。不由心痛浮想,心中五味雜陳。

    許黔單手託着木盤進來,盤中碗冒着熱氣被置在桌前。

    “這粥是小娘子親手熬的,大人正好做早膳喫。”許黔說得很慢,虛情假意地還攔着衣袖伸手用調羹攪了攪,道:“喫吧,也許以後喫不到了。”

    陳宥安嘴脣翕了翕,也不顧自己能不能出聲,朗聲道:“大人好手段。”

    字正腔圓,許黔看着陳宥安微訝神情,道:“我的都是虎狼藥,是不是一夜回春了。”

    ‘春’?陳宥安有些不悅,面上微僵。

    “喫吧,喫完便接着寫。”

    陳宥安垂着雙手碰也不碰那碗粥,淡淡口吻似是在說家常話:“下官祖上也是做郎中的,耳濡目染也算懂些藥理,大人綴的這白荷包藥香甚是馥郁。”

    “哦?這是睡了一夜起來人硬氣了?”許黔道:“還是覺得,本官現下姓陳便和你是一個陳了?”

    陳宥安梗着脖子反問:“莫不是一個陳?”

    心道愚蠢,若不是留着他釣魚,這張狂小官實在可以當場殺得。許黔揚手將托盤碗筷便掃到地上,眼中透着譏諷望着陳宥安,道:“令嬡廚藝不錯,可惜了一番心意。”

    陳宥安又看了眼許黔荷包,垂手不語。

    “另,長輩叮囑對讀書人總要先給些體面,本官昨夜已經給過了,從現在起你先寫上三日,三日不夠再寫五日,用心些廢寢忘食那般纔行。”許黔注視陳宥安須臾:“本官瘋癲多年了,你這兩個閨女新鮮不了幾天,屆時難免禍害其他屋裏人,是堅持還是拿筆你自己決定。”

    明目張膽要淫他妻女親眷?豈有如此厚顏無恥的朝廷命官,陳宥安氣得老臉漲紅,斥:“要殺便殺。”

    “誒,都是翰林學子怎喊打喊殺的,使不得使不得。”許黔裝模做樣往後退,而背地手勢將守外屋裏的守衛指到了陳宥安身旁,道:“你們好好照顧巡撫大人,本官先去快活幾天,玩夠了就回來。”

    “無恥!”陳宥安吼道。

    本來陳宥安心裏沒底,裝腔作勢這般也就是想套出個王上的態度,纔敢揣摩要寫到何種程度。粥沒喫着卻淨吃了一頓侮辱,也沒得到答案繼續關着寫白紙。許黔不敢殺他又不留情面,似是路未絕又像,人已死。

    陳家小姐那兩個嫩青頭可勾不起許黔多少興趣,他有心尖尖上的人已緊着唸了多日,有由頭正好有這幾日能閒,便打定悄悄溜去那安平寺去‘祈祈福’,周邊踏踏青。

    這種點到即止的恐嚇許黔這些年早用慣了,後面自有人會步步緊逼將人嘴裏話榨出來,順便等這人急得跳牆,放出消息引那韋家人來找來救,纔有機會撕出豁口。自詡機關算盡的懶惰人,卻漏算這回帶出來的私兵並不是原來那批用慣的可人兒。

    步步緊逼的走向或有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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