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敢問許大人,您何時彎了? >第35章 逮住逃跑的江若楠
    許黔煩死了韓旭,搞來這些妖里妖氣的小白臉,有意無意就要來他面前晃悠。罵過人後,便不準人跟着,只帶了阿及騎了兩匹頂級黑駿便出城散心去了。

    韓旭領了罵也毫不在意,他也明白着許黔領着私兵做事根本就沒掛職,做多少都是白送的情誼,豈不由他去耍。

    尋常除了那種上門便快準狠屠人的差事,許黔能耐性足夠,這種要磨上些時日的,慣是許黔唱黑臉韓旭舉屠刀,到頭來鍋給許黔背功讓韓旭領。橫豎官聲、功績、僚友、銀錢這些旁人所求於他無用,他所求只要聖眷濃依舊,寵作孤勇忠誠的齊國貴胄。

    阿及確認四下無人跟着便停下了毫無章法地亂逛,也不曉得有什麼重要話要說,也不敢問,只曉得安平寺距此百餘五十里,只有三日便要打個來回,當即與主人策馬便朝宜城方向去了。

    這一行多爲山路偶有路經村田,不進城旅店是沒有的而驛站又不便進去,日暮西山時,已行出百里且戰馬也要休憩。阿及倒受得住,只怕嬌貴主子沒散過這麼累的心,只好找了個草棚支出來的茶肆,要了壺茶水先將就喫點。

    而許黔草草吃了幾口便嚷着又要去趕路,阿及看了眼黑馬嘴邊的白沫子心道聲可憐見,便裝模作樣環顧了四周幾圈。又去問店家前方可還有落腳處可夜歇,得到否定答案又謝絕店家的相邀入村後,終於敢於拒絕了主子一回,並建議此時該要找地方投宿了。

    跑了一天早就體乏許黔便應了,說就在這山中夜宿趁燈火全無好好賞賞這星河漫天景。

    店家便道日落打烊前幫他們茶水囊蓄滿,自個兒要在天黑下來前回村裏家中喫飯,草棚裏桌凳不收用就是了。

    阿及便連聲道謝,到路邊割草來餵馬去了,店家等了須臾,見這兩位看着富貴卻小氣得很,也未多付銀錢。往日偶遇這種的常常出手大方,給的錢足夠將這桌凳買上兩回。店家也不能收回話趕人走,便不那麼客氣相待,默默收了茶碗酒缸到草棚雜間便回去了。

    這官道荒郊設茶水棚除了爲旅人解乏,更是多方勢力用於搜話尋人的暗樁,許黔此時出現在這裏已然泄露了行蹤,好在他沒什麼怕的,即便有人敢問起只答興起去宜城耍耍便能糊弄。

    只是許黔這些年結的仇家確實有些多,明晃晃在這四面漏風的茶水棚子過夜,即便有阿及護着,萬一被打擾也影響心情,所以若是不投宿就真的只能山林中賞月。

    許黔是掛着他爹給的藥囊與阿及窩着蛇蟲不近。可憐那兩匹馬,好不容易歇腳喫飽了肚子想好好睡覺,卻被林中餓蟲咬得脾氣直飈。

    待咬麻木了,而騎馬的祖宗又醒得早,天光只有泛起些魚肚色又來騎它趕路去。

    前面最多還剩四十里地,若是目地清晰兩個時辰都不要日上三竿就能到,偏偏只是隱約山中一樓竹居要去現尋,別說是喫早飯,恐怕今日能不能找到還要看運氣,阿及默默給黑駿餵了把鹽豆子。

    憑着記憶中竹居隱在山林大致方位,須擇時離開官道往深山而去。許黔與阿及剛踏草才跑出約摸兩刻鐘,隱約見到前頭有一白衣男子,手握羅盤正在磕磕絆絆往這邊來。

    那白衣男子只穿了中衣左顧右盼地走,猛擡頭與勁裝騎黑馬戴斗笠的兩位對視上了,他看不清斗笠下的臉,卻本能有些害怕地握緊了拳頭。

    那馬上人明顯也看清了草中行人卻不止步,任馬蹄快踏到那瘦弱的身子上,才勒馬隔着紗居高臨下望着白衣少年。

    勒馬揚蹄。白衣少年猛受這威壓一襲,穩了穩腳步一臉倔強地仰起面孔,問道:“閣下意欲何爲?”

    許黔垂着手將藥囊遮住,並不答。

    白衣少年分明不願過多糾纏,手垂在闊袖中連抱拳禮都不願做,似是着急趕路繞開馬就要走:“若無事,請借過。”

    爲首那個偏偏拉了下繮繩,身下的馬蹄子挪了挪正好擋住白衣少年的去路。

    許黔道:“膽子不小。”

    江若楠袖中手微動,滿目震驚望着許黔。

    許黔戲謔地問:“我猜猜,是打贏阿時跑出來的,還是衣裳都沒穿整齊逃出來的?”

    江若楠眼裏沁着水汽話裏帶着脾氣,懟道:“管你屁事。”

    “當然關我屁事了,我騎馬屁股都騎疼就抓到你離家出走,你說我屁股答不答應?”許黔馬靴往前點去正好踢到江若楠肩頭,微微發力便令人退了個踉蹌,嘴裏仍斥道:“老子好心把你藏起來護着性命,不識好歹!”

    江若楠站定:“老子就是不識好歹,這就走!”

    “想走?可以,先打贏我。”

    許黔邊說邊飛身下馬一把揪住江若楠的領口,腳下使出輕功將人拖出老遠,隨手就丟在草叢裏。而江若楠本就只穿了中衣,這樣被丟在草叢滾了幾圈,裏腰間繫繩不知何時斷了,再爬起來時衣襟沾着草和晨泥,鬆鬆垮垮格外狼狽。

    江若楠罵:“老混混,憑什麼打人!”

    “老混混打人有什麼奇怪,而且老混混此刻還要教你這勳貴世子要懂禮,不準自稱老子。”

    許黔邊答邊走上前去,而江若楠胡亂攏了攏衣襟,許是剛剛猛地被丟出去,嚇得條件反射反着手腳如同蜘蛛般退了幾步。

    江若楠罵道:“關你屁事!”

    江若楠越是退,許黔越是邁着方步緊跟其後,也不知是憤怒還是戲弄,待江若楠停住時,許黔腳下一撩將這仰面蜘蛛人翻了個面朝下嘴啃泥,陰鶩地說:“打又打不贏我還滿口髒話,讓你體會體會不管我屁事,卻管你自己屁事。”

    言罷,便蹲下來揚起手,啪啪啪地打在江若楠屁股上。

    江若楠登時面色赤紅:“放開我,放開我。”

    許黔本準備打了幾下便要停手,卻動了手後又被嬌彈肉感所誘根本停不下來,無意識連續拍打了十幾下,得意道:“這就叫關屁事,知道嗎?”

    江若楠幾乎羞憤暈厥,這時另一匹馬上的看客有些瞅不下去了,偏開頭清了清嗓子。

    許黔才住手覺得自己有些過頭了,停了手起身道:“要走也不是不可以,我說過須打贏我纔行。”

    “···”無人答,信你的就有鬼了。

    許黔:“我說過吧,阿及。”

    “呃呃呃,是的,主子。”阿及磕巴。

    許黔開始充長輩:“起來吧,好好練功知道嗎。”

    江若楠不答,默默爬起來拍拍身上污漬可衣帶斷了怎麼都整理不好,左右扯不熨帖就越整越來脾氣。

    許黔知道江若楠生氣,脫下外袍好言哄道:“楠楠這等天姿國色,穿中衣亂跑成何體統,先穿我的。”

    江若楠嫌棄,扭道:“不要。”

    “你肯定是竹居住久了悶得慌,我帶你去散心可好。”

    江若楠問:“去哪?”

    許黔還沒打算放江若楠出去,扯謊道:“過來時方圓百里好像只有個廟,我帶你去看看。”

    江若楠疑惑:“方圓百里?”

    “嗯啊。”自然不能說你再跑個二十里就能遇到人,許黔邊點頭邊指揮阿及:“你去那破廟中探探看還有沒有和尚,我們稍後就來。”

    阿及抱拳:“是。”

    江若楠扯住阿及衣襬,說:“難怪這羅盤在竹居那兒南北不分,果然是在未知荒山裏,我不想去廟裏。”

    許黔暗喜,嘴裏卻求:“去吧,上回半夜在廟裏就沒帶你好好逛逛,你是大小夥子了,這回怎麼着也要帶你去求個姻緣籤纔行。”

    “誰要姻緣籤,我要回去穿衣裳。”

    許黔:“那求個桃花符也行,硬要求子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哥哥我認爲你還是早了點。”

    江若楠看了眼許黔屁股:“不去,我回去煉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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