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駐紮在一片森林邊際處,側面就是天然的峽谷山澗,瀑布嘩啦嘩啦的水聲在峽谷裏迴盪。
軍營的士兵每天都會去捕魚,而還有一隊去森林裏捕獸,爲戰士們添菜。
軍營的佔地面積可達一公里,風升每天都會騎着馬巡察,看看士兵操練,爲前線補充得力干將。
軍營共東西南北四個門,南門爲主,北門是前往戰場的,東西主要是添點野味。不管是糧食還是菜,新兵還是老兵,來到這走地都是北門。
而風升的幄帳就在北門,十幾米的地方,是距離北門最近的幾個幄帳之一,但外人一般不知道將軍帳在哪。
風起自然也不例外,她來到營北門,下馬後都沒栓馬也沒牽馬,跑到北門就迫不及待心急如焚的想要進去。
“小姐!”
“請留步!”
門口的士兵向側方伸出長戟,攔住了風起前行的步伐。
風起呼吸加快,情緒上下波動,隨時可能不受控制,失去理智,胸腔和腹部明顯的喘息起伏代表了這一切,以及鼻子的那般如猛牛生氣的氣息。
“讓我進去,是你們將軍請我來的。”
她竟然在這件事上心平氣和的對士兵展開商議。
“那就請小姐出示將軍證明。”士兵繼續攔住,按規矩辦事。
風起此時在原地抱着頭轉了一圈,一口惡氣呼吸到嗓子眼戛然而止,思慮片刻後還是衝動了。
她拔出佩劍,挑開了士兵的阻攔,但士兵又將長戟攔回她面前。
“望你們放我進去,否則一會兒,有你們好喫的。”風起放在側身的劍,和她此時的氣質融爲一體,非常霸道。
馬上就要開打了,這時,那位士兵到了。
“住手!”他喊着。
“這是將軍令牌,她是將軍請來的貴客,休得阻攔。”
阻攔風起的士兵給風起鞠了躬,道了歉,放風起進去了,跟着這位隨從士兵的引路,來到風升幄帳。
“雲大人,這兒就是將軍的幄帳了。”士兵爲風起指示後,走了。
“大哥!”風起猛地掀簾而入。
進去一看,風升正在寫一些軍中的事物,這個是要給皇上的。
幄帳裏除了桌椅,和大家開會的地方外,風升睡覺的牀也在。按理說,睡覺和會議應該是兩個地方,可風升爲了節省軍資,特意這樣安排。
他還沒寫完,聽音便擡頭,看到風起從門口進來了。
“風起!”他感嘆的叫道。
立即下坐,來到風起面前,張開雙臂,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本想擁抱,可是風起卻說:“娘在哪?”
直入主題的話和風起嚴肅認真的表情讓他擡起一半的手又落下了,緊接着是一個尷尬的饒頭。
“這個我也不知!”風升滿臉愧疚道。
“不知?那你這個將軍是幹什麼喫的?”她睜大了雙眼,死死的瞪着風升,激動到直接破口大罵。
“這都兩天了!一點兒消息沒有?”
“我就不信你在莫瓦漢沒有內線!”
風起嘆了口氣,神情忽然猙獰,都要擠出眼淚了,那麼的無助,那麼擔心,急促的呼吸都快導致心臟跳出來了。
“那幫歹人,我都不敢想象娘要經歷什麼,若是讓我看到的話,我定要殺了他們全家。”
“大哥,你跟我說,真的一點消息沒有?”
風起淚如雨下,痛哭流涕,抽泣聲已傳到了帳外。
風升見狀只能先安慰風起,把風起擁進自己懷裏,緊緊抱着緊緊,給予溫暖,風起也在大哥懷抱裏漸漸平息。
二人坐在牀邊,風升親自給風起沏了壺茶,泡了上好的茶葉,可以舒緩心靜,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有線人!”風升說完,風起瞬間激動。
“如何?”風起迫不及待的問道。
“可他沒看到咱娘,只看到有人擡着被矇住臉的人進了莫瓦漢的皇宮。據我推測,那人很有可能是娘。”風升緊皺着眉,半信半疑的說着自己的推測。
“等什麼?去救啊!”風起聽聞,當即站了起來。
“別衝動!”風升把她拽了下來。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風升用曾經對風起生氣的眼神和態度對風起吼道。
而就是這一舉動,讓風起瞬間軟了下來,乖乖的坐在大哥旁邊聽講,非常聽話,不生氣也不鬧。
“我有個計劃,你去莫瓦漢都城,根據我的線索三天內找都娘。當你救孃的時候,我會帶兵攻城並命令在莫瓦漢都城所有的刺客密探行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再趁機把娘救出來。”
“懂了?”風升說完,戳了戳風起。
風起點一點頭,抿着嘴,所有焦急的情緒全都壓制在心底,傾聽哥哥的講解,以防哥哥再生氣。
“去吧,我也馬上出兵。”
兩兄妹互相抱了抱,之後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一天前。
莫瓦漢國。
寅時四刻。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纖細縫隙,投進來一絲微弱的光,而只有南邊牢房能享受到這一絲光,北邊牢房裏的犯人,無論如何是看到陽光的。
靠牆的是鐵欄,中間的是木欄,身處地下。這座監獄裏的犯人可謂稀少,不過四人,其中就有云媛。這是皇宮的監獄,不得不說,莫瓦漢把控的犯罪率倒是挺低的,皇城內所有監獄加起來不到六十人。
看守監獄的官兵也是最輕鬆的,久久歇息,不參戰亂,喫得好睡得也好。
尤其是犯人的待遇,真是天下優質,每天都有葷菜,雖然做的不怎麼好,但這也是監獄中的極品了,來的人不想走,聽說的人想來試試。
早上特別潮溼,露水全都滲透進牆的泥土裏,逼出蚯蚓等昆蟲。
雲媛靠在鐵籠一頭,一夜時間,熬成了黑眼,別說,這黑眼圈倒是添加了一絲美感,令她嫵媚,結合靠在牆邊妖嬈的身姿更加秀色可餐。
其他三人都在睡覺,只有她在想辦法出去。
鬆軟的牆經過一夜挖掘,終於,挖通了一塊三十釐米的洞。
此時的她,頭髮凌亂,身體被泥土附灼,全身髒兮兮的,還有股怪味兒。
挖通的下一秒她鑽出牢房,來到了監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