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國想要解釋,卻怕老頭子鑽牛角尖,都不知道該幫誰說話了。
在他眼裏,現在沒有什麼比自己老婆的病更重要了,楚歌如同他溺水之後看到的一絲希望,是稻草還是浮木他也說不清楚,總之不能輕易放過。
可是自己的老爹自恃身份,一是懷疑對方是騙子,而是不確定對方是否有所圖謀,所以才發展成現在這個局面。
徐福沒說話,他到不是挑撥人家父子關係,只是就事論事。
秦擎面色陰晴不定,誰知他身後的秦治國卻突然張口道:“老傢伙,你們孤落寡聞倒也無所謂,但是你敢出言不遜挑撥我大哥與我父親的關係,我看你是活膩了,信不信一句話,你們以後無法在靜海立足。”
楚歌皺起了眉頭,老秦這二弟,活脫脫一個翻版蔣磐,加上面容陰狠,給他一種很陰險又很討厭的感覺。
徐福撫着下巴的長鬚,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治國,悠悠的說道:“你可以試試,想自誤,我不攔你。”
話音一落,屋內的氣氛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秦衛國面帶焦急不斷給二弟打眼色,秦擎則是沉默不語。
徐福波瀾不驚的豎起三根手指,十分狂傲的說道:“三息之間,自己考慮。”
“一”
“二”
“三”
徐福說完後,站起了身,看樣子是想馬上離開。
“等等。”秦擎也站起了身,就和川劇變臉似的,一臉爽朗笑意的按住徐福的肩膀說道:“老哥哥果然氣度不凡,是我秦擎眼拙不識真人,何必急忙離開,衛國,去,奉茶。”
秦擎被噎了個半死,笑了兩聲算是掩飾尷尬了。
楚歌暗暗豎起大拇指,小老頭徐福就是厲害,一番半古不文瞎他媽胡咧咧再加上那倨傲的神情,還真給對方震住了。
不過想來也是,雖然不知道秦家到底在帝都是個什麼樣的龐然大物,可是料想肯定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得罪的起的。
而且大人物好像就喫這一套,雖然不是王侯卻自以爲是,想要震住對方,就得比對方還狂。
徐福要是以一口東北口音什麼咋的啊、瞅啥啊、愛治不治的話,估計秦擎也早把自己三人給轟出去了。
秦擎現在一臉笑容,再也不復剛纔模樣,也不提什麼誰的身份之類的話題,也終於扯到了病人身上了。
不過內心裏,算是信了三四成,主要原因還是他在裝逼界縱橫數十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造詣還深的高手了。
要知道裝b這事也得靠資本的了,明知不能裝非要硬裝,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不怕死,一個是有真本事。
秦擎雖然拿不定注意,但是他又怕對方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更重要的,還是一旦對方離開了,不管是不是有真本事,大兒子秦衛國肯定會心生芥蒂,一旦再帶着秦月跑到其他城市,帝都秦家的情況也會雪上加霜。
這也是秦擎前倨後恭的主要原因,不全是因爲徐福震住他了,而是爲了大兒子秦衛國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