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了,對方不僅沒有鬆開手?還在她腦門上狠狠敲了一記,並假意惡狠狠的說道:
“你個小子還知道回來?”
歐陽拓捶了齊諾腦門一記,隨即又是難掩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呆,一時之間竟還喚齊諾爲小子。
齊諾知曉來人是歐陽拓,呵呵一笑,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舅舅,你們談得如何了?”
今日是她負責的案子完結的日子,也是林尚書和林夫人前來談論林婉兒和歐陽燁婚事的日子,兩人成婚的日子越來越接近,一切籌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現在主要的,就是等雙方家裏合計如何真正辦妥,融合融合兩家的感情。
歐陽拓鬆開手,擡頭看了眼遠處,回道:“都談好了。不過,婉丫頭說你鬼點子多,想讓你也想想些鬼注意成親那日可活躍些。”
鬼點子?
齊諾聽了滿臉黑線,無奈的撇撇嘴,她覺得婉兒的原話應該是:小諾想法多,她能幫忙出些注意。而不是什麼鬼點子。
這肯定都是老頭自己後面加的!
“怎麼了?”
歐陽拓見齊諾沒反應,見妻子在遠處呼喚了,他點了點齊諾的腦門,“還想站這嗎?你舅媽可是在喚你呢。”
齊諾神識立馬迴歸正位,順着歐陽拓指的方向,一眼便見前方亭子裏墨雲薇,歐陽燁和林婉兒三人都在看着他二人,墨雲薇還一臉笑容的向她招了招手。
於是,齊諾小臉一樂,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的往墨雲薇那邊跑過去,開玩笑,這可是舅媽加未來的姑姑,怎麼可能怠慢呢?
歐陽拓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臭丫頭…
……
崔氏醫館
崔大夫一人急得是忙也忙不過來,今日關雅沒過來崔氏醫館,這裏只有他一個大夫忙活着實有些累得慌,兒子崔緣也忙着出診了。今日也不知怎的來了那麼多的病人,一半都是衝着關雅來的,似乎早就知道了今日是關雅坐診的日子,都跟那提前商量好的似的?
關雅進門的時候,崔大夫正坐在她時常坐的位置上爲病人診脈,他閉着眼睛扶着自己鬍子靜思。
關雅沒打擾他,而是改了方向坐到了他以往的位置上,並且還示意一旁着急等待的病人可以過來她這邊檢查,當然得是真的需要看病的人才能過去,一般瞎湊熱鬧的她是不會理的。
堂中幾人看到關雅來了醫館,慢慢的挪了過去,其中一人還是同宋明成一同玩好的公子哥,他是聽茶樓的小二提起了這崔氏醫館的小大夫,說是生得一副好面容,他一時好奇就跟過來看看。
關雅爲病人查看病情時突然察覺到他的目光,擡頭的一瞬間與他對上了視線,後者很快移過視線,卻在心底狠狠驚豔了一把。
關雅沒怎麼理他,依舊繼續自己手上的事。
看了幾個病人,崔大夫也察覺關雅來了。
於是將自己負責的人處理好後便走了過來,他見關雅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經看了幾個病人,頓時鬆了口氣,說道:“今日你可是有事耽擱了?”
關雅將藥方給了另一病人,起身抱歉:“對不起師父,徒兒忘派人同您說了。”
崔大夫笑着擺了擺手,示意齊諾繼續給病人扎針,突然他又想到了今日早上的事,於是又道:
“無妨,對了,今日我這裏忙抽不開身,你準備準備去那慕容府一趟。”
咯噔,關雅手上歪了。
“哎喲~小大夫您輕點。”
病人哎喲叫了幾聲,捂着手背嘎嘎直嗷,關雅這才趕緊收回自己扎錯針的手,對着病人頻頻道歉,幸好沒扎深,不然麻煩了。
她這一道歉把病人給整了個大紅臉,連忙紅着臉說沒事。
“師父…”
關雅將病人交給一旁的學徒,自己示意崔大夫走至一旁說話,崔大夫也學着樣子低頭問她:
“怎麼了?”
“慕容府?可是那慕容將軍慕容楓家中?”
可千萬別啊?
“是啊,怎麼了?瞧你這愁眉苦臉的,莫非…你與那大將軍有仇?”不對啊,這不是常見慕容將軍過來陪關雅說話的嗎?怎麼今日看關雅的神色如此的焦急不安呢?
其實只是關雅還沒做好見慕容楓家人的打算,有些太過緊張而已。
“師父,去慕容府幹嘛?可是有哪位有什麼事?”
如若是以看病爲由來找崔氏醫館的,那她就不用擔心,兩人在一起想必因爲她要求過,所以慕容楓並沒有告訴家裏人與自己處對象的事情。
哪怕去了人家也不知道自己與慕容楓的事,自己這不是瞎操心嘛!
關雅緩了許久終於說服自己,。
崔大夫想了想,好像早上的時候慕容大小姐是這麼說的,說是慕容二夫人病情一直未能治癒,所以來找關雅試試,哪知關雅竟是不在,
他代關雅應下後慕容月回了慕容府,不過途中卻派人來催了兩次。
“今日慕容大小姐來找過你,只是你不在,所以我便替你應下了,說是隻要你回來便立即讓你趕去慕容府。徒兒啊,你快收拾收拾往慕容府去,想來也是有什麼急事,這慕容府已經差人來過兩次了。”
兩次?
關雅驚訝瞪眸,事情竟然那麼嚴重?
礙於崔大夫催的緊,關雅立馬拜別他,回到大堂收拾一些必要和覺得要用上的東西裝在自己揹包裏,連忙拉了個學徒就往慕容府去。
那還在堂中的公子哥見關雅火急火燎的出了崔氏醫館,本想跟上去看看,哪知身後的崔大夫以爲他是真的來看病的,一把扣住他的脈搏把起脈來,絲毫不讓他掙扎。
他很想拒絕,可是崔大夫是有皇帝親御賜的牌匾。
他不敢。
……
關雅和學徒來到慕容楓門口時已經是申時,學徒送關雅至門口因着崔氏醫館的人不夠便回去幫忙。
關雅心底一番掙扎後,假意整理自己的衣着才上前詢問慕容府的的守衛。
“你好,我是崔氏醫館的小大夫。今日特前來拜見丞相大人。”
守衛從關雅來到門口時就一直在看她,看她發呆,看她想着什麼,直到此刻上前與自己說話了,他還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