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你既然向我家小姐提過易容,就要承受這些痛苦,但易容只單單是對於一人,另一人便只有變臉了。”
畢竟拓跋若的要求可是要永遠離開霹靂堂。
阿嫵聲聲如硬,句句話似那地獄裏催命的魔鬼,聽在人的耳中猶如接受凌遲處死一樣的痛苦。她的身體也感到了瑟瑟的發寒,連呼吸也不禁急促起來。
與那威脅的語氣不同的是,夜的心裏只有對阿嫵無盡的愛戀,連眼裏都在突突的冒着粉紅色的泡泡。
“可是…啊!我的臉…我的臉…不要,不要啊…”拓拔若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話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捂着臉在地上打滾痛哭起來,夜見此急忙撇過頭去,他討厭看到這樣的女人。
婢女則是突然低着頭,恭敬的站在門口,半點不見得動彈分毫。
阿嫵目光瞥了一眼婢女,隨即又繼續看着地上的拓拔若。
……
時間過了許久,
阿嫵將房間的屏紗給撩了起來,隨着簾紗的掀起,簾後緩緩走出了一名女子。
眉眼如水,月牙星眸,小巧玲鼻,還有那緊張而呼吸的誘人粉脣,女子嬌容婉約,十分麼美麗。
夜也不禁看呆了片刻,
太神奇了,他實在無法將眼前的女子同剛纔在地上打滾的拓跋若相連在一起,而且這根本就沒法兒比,可惜的是…從始至終都是拓跋若一人。
婢女顯然也沒想到變臉後的拓跋若還能這般美麗,甚至比她原先的更美,手上緊緊握緊拳頭,婢女眼裏充滿了憤怒,她不甘心,不甘心拓跋若竟然比自己什麼都好,自己明明也是拓跋冽的女兒,就因爲母親只是個婢女嗎?
“你該走了”,
阿嫵對拓跋若說了一句,後者聞言將自己的黑袍脫下給已經貼上人皮面具的婢女。婢女自然是趕緊拿過來穿着,那模樣似乎生怕她會反悔一樣。
阿嫵又再次叮囑她:“記住,從今日起,你的名字叫柳顏,與拓跋家再也沒有干係。”
拓跋若(以下稱柳顏)點了點頭,帶着婢女離開了。
阿嫵也算是忙活完了,肩膀一鬆,便想往榻上走去。走了兩步發現房裏還有個他?
“你還不回去嗎?”阿嫵轉頭問夜。
夜卻是明知故問:“我要去何處?”
“當然是你的房間了。”
夜微微撇眉,一臉的可惜:“可是我不想回去。阿嫵,我想在這裏陪你待會兒。”
說着,他人已經不經阿嫵的同意就往阿嫵的榻邊走去。在阿嫵心裏緊張得發悶,呼吸急促以爲他要做什麼時,他卻停在了她的面前。大手輕拂過她的秀髮,極爲認真的說道:“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阿嫵將信將疑的上了榻,蓋上被子警惕的看着他:“你這麼看着我,我也睡不着。”
“那你就當我不存在,快睡吧。”
夜擡手蓋住阿嫵的雙眼,仔細爲她蓋好被子,在阿嫵還在意識的時候,他低頭在她脣上蓋上了屬於自己的印章。
阿嫵閉着眼睛,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耳邊忽聽到他的嗤笑一聲,正想起來揍他一頓時,兩人便同時聽到窗外有人在喚夜。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睡,明日你還得陪齊大人迎接西涼的人。”
額上一熱,阿嫵便知道是他,聽了他的話她竟真的乖乖入睡了。
…
“何事?”
夜來到門外,見胥人站在門口。
胥左右巡視幾眼,上前與他面對面的站着:“明日西涼國來者即將進臨縣城,主子讓咱們倆先去探一探那西涼的意思。”
此刻胥來到這裏找夜就是去打探的,可是他有些擔心夜,因爲此時的夜還有阿嫵,萬一阿嫵也想可怎麼辦?主子可是吩咐了不讓阿嫵前去的。
夜毫不猶豫的便要隨胥一同走了,兩人剛行飛上房頂,準備御飛起身時,阿嫵房間的房門突然毫無徵兆的打開了!
胥停下了伸展的動作,轉爲看向身旁早已看向房門的夜。似乎在等他如何處理?
阿嫵沒有開口說話,她仰着頭看着夜的身影,兩人就這麼緊緊的盯着對方。
片刻之後…
阿嫵開口了,“我做早膳飯等你回來。”
胥一愣,這是什麼話?
夜卻是揚脣笑了,他對着阿嫵點了點頭,“好。”隨即又轉頭向胥道:“走吧,咱們趕在明日一早回來。”
胥望着阿嫵的目光,再看看身旁的人,無奈的他只能搖了搖頭,伸展輕功跟在夜的身後去。
阿嫵望着那早已沒了人的房頂,心裏微微發空,在門口站了片刻,她向驛站裏的人討了些熱水,在屋裏泡了個熱水澡便上榻沉睡了。
…
齊諾房裏,
她正坐在書桌旁磨着墨,要給遠在雲山的白鬍和洛雲依寫信報平安,同時也問問無淚過的如何了?常易雖不提起有關無淚的事,但自己明顯能察覺到,每每他經過大理寺時的欲言又止,哪一次不是因爲無淚?
砰砰…
?
“誰啊!”
齊諾剛落筆,紙上就寫了師父兩個字,還沒繼續下去門便被人給敲響了。
安靜的空氣一下子多了兩聲聲響,她楞直坐正的身子也是被嚇了一跳。
齊諾暗自吐了口氣,對着門口喊了一聲。
“進來…”
話音剛落,
門“吱”的一聲打開了,玄色的長袍瞬間就落入了她的眼中。手中筆尖上的墨水滴在了紙上的“師父”,齊諾睜着眼睛楞楞的看着門口進來的人。
他一身玄色的長袍,身輕如燕,長髮微如輕風,輕拂過自己的臉頰,對上他目光的一剎那,齊諾好像看到了他眼裏的星辰大海,自己也忍不住被他牢牢的吸引住了。
他墨髮長披,沒了往日的羽冠束縛,嘴脣微抿,揚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撫過自己的臉頰,就好像是一片羽毛,調皮的劃過自己的心尖兒上。
從門口到自己面前,他僅僅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如此…她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激動,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自己?還是等不了要宰了自己?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願意啊。
“怎麼了?”
他嘴脣微張,話落而近,從而因靠近的呼吸都噴灑在齊諾的臉上。
“咕嚕~”一聲來自齊諾的口水聲,
墨雲澤被愣住了:“…”
砰,桌上,毛筆落在上面,墨水在白色的宣紙上肆意攤開,猶如綻放的牡丹,亦如此刻齊諾的內心,奔放如火。
“唔…”
墨雲澤瞪大了他那雙冷漠的雙眸,可眼裏早已沒了冰霜,換而之的是滿眼的得逞。
他身上被覆上了一個軟軟的傢伙的身體,纖纖玉指正到處肆意的在他身上點火。
“諾兒…”
墨雲澤阻止了腰間的小手,他沒想到齊諾還真的就喫他這一套,看來今晚的計劃很成功,以後有待努力加強。
齊諾手上停了一刻,嘴巴卻也沒閒着,依舊在墨雲澤的脖頸間留戀不捨,從喉結的部位一直到他的額上,真的是一點空隙也不想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