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八叔

    “哪個王八……呃,八王叔?”

    據說,四王子和八王子都很厲害,但本朝不一樣。

    本朝的四王子李上金,是天后的死對頭蕭淑妃所生,徹底的廢了。而打算跟李餘搶女人的這個八王叔,那可是根正苗紅,天后親生的兒子。

    雖然天后生了四個兒子,而且對兒子似乎也不怎麼上心,但李餘知道,這個八叔可是不簡單啊!

    因爲他,纔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而且,這個八叔還生了個很牛叉的兒子,李隆基!

    後來,據說這位八叔感覺沒有自己的兒子牛叉,就主動把皇位禪讓給了李隆基,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好戲。

    不只李餘很有點意外,李旦也很尷尬。

    上青樓和自己的侄子爭粉頭,尷尬級別僅次於和兒子當連襟好不好?

    李旦吭哧了半天,纔想起來跟李餘打招呼:“是李餘啊,喫飯了嗎?”

    “吃了中午飯,晚飯還沒顧得上呢,您呢?”

    “本王也沒喫呢,要不咱爺倆兒喝一盅去?”

    “成啊!今兒個怎麼着也得侄兒我做東,可千萬不敢讓您破費。”

    見兩個人好像出租車司機附身,聊得那叫一個熱乎,柳眉月不幹了。

    你們喫去了,我喫誰去?

    “李郎,你剛來就要離我而去嗎?”

    一聲李郎叫得李旦骨頭都酥了,忙不迭的答道:“我不走,不走,乖喲!”

    沒想到柳眉月居然不領情,微微搖搖頭,很是羞澀地指着李餘:“奴家,奴家叫的是那個小李郎。”

    你怎麼知道我小,我……呃,確實比八叔小,但大家又不是很熟,八叔的錢途也比我光明瞭很多。你沒有必要逮着我這棵破韭菜死勁割啊!

    李餘很客氣地擺擺手:“不了不了,我跟八叔多日不見,正要把酒言歡呢!”

    雖然以前沒怎麼歡過,但不代表現在不能歡一下。等小基基那個大兄弟降世,還要大歡特歡,混個臉熟。

    “不嘛!”柳眉月扭了扭手裏的絲帕,“你要是走了,奴家想你怎麼辦?你就那麼樂意見奴家被那些糟老頭子欺負嗎?”

    這話,李旦可就不愛聽了。

    你說誰是糟老頭子?

    我特麼今年剛二十二歲,還是虛歲,只比李餘大個五六歲,怎麼就成了糟老頭子了?

    這一切,都怪李餘!

    李旦再看向李餘的眼神,就像是被奪走了翔的惡狗一樣,充滿了敵意。

    李餘也覺察出來有問題了,這娘們兒她不是個好銀啊!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安撫李旦。

    要知道,再過一個多月李旦就要當皇帝了,雖然是個傀儡,但真鐵了心想弄死李餘也不是不可以。

    輕輕一拉李旦,李餘說道:“八叔,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

    “哼哼。”

    李旦用二師兄的語言簡單地回覆了一下,表示他不是好騙的。

    得出絕招了!

    “八叔您想,這女人剛開始的時候是不是都說不要不要的,後來是不是都變成了不要停?還有就是……”

    李餘湊到李旦耳邊,嘰裏咕嚕說了幾句兒童不宜的話,引得李旦不住點頭:“是這麼個理!開始都說扭扭捏捏的,後來都纏着你要,就說那……”

    好在,李旦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及時住嘴,還知道反問一句:“你說這些,跟眉月姑娘又有什麼關係?”

    “侄兒體虛貌醜,家裏又是窮的叮噹響。您覺得,這世上會有正常女人看上侄兒嗎?”

    沒辦法,爲了活命,往自己身上潑點髒水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旦點點頭:“只要女人不瞎不傻,應該是……呃,李餘,你別生氣,八叔就是這麼個直腸子。你,還是不錯的。”

    “瞧您說的,咱爺倆SEI跟SEI啊,哪會因爲一兩句話就生氣了。我先走,您慢慢玩,希望您能得償所願喲!”說着,李餘還遞過去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哈哈,還是你懂事!但是,這個出去以後……”李旦搓搓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明白!

    老爹剛翹辮子,兒子就跑出去嗨皮,這話好說不好聽啊!萬一被哪個多事的御史知道了,參上一本,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所以,今天大家誰都沒見過誰是最好的結果。

    李旦這下是真放心了,哈哈大笑起來:“放心,回頭虧待不了你!”

    “您多栽培!”李餘跟個舔狗似的,只差把尾巴搖幾下了。

    見二人這麼快就重歸於好,如畫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太子,你的計策好像失敗了喲?”

    “住嘴!”

    柳眉月眼中閃過一縷寒光:“記住你的身份,天王!心宿裏面,你永遠排第二!還有就是,在人前你永遠都要叫我小姐!否則,庶子的下場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心宿有三,其一太子,其二天王,其三庶子,請各位看官知曉。)

    如畫收起眼中的怨恨,笑道:“看小姐您說的,奴婢哪有什麼壞心思呢?只是,今晚小姐只怕要侍寢了,怎麼辦?”

    “怎麼辦?”柳眉月冷笑一聲,“還按老規矩辦!你不是最喜歡男人嗎?”

    如畫笑道:“也不知道您在堅守什麼?男人多好啊!”

    這世上的男人,要麼是色迷心竅的色鬼,要麼就是膽小如鼠的鼠輩。看着淫笑而來的李旦,看着落荒而逃的李餘,柳眉月如是想。

    等李餘到了前面大廳,正在聽素曲看素舞的薛懷義不由得大爲驚訝:“咋的兄弟,這麼快就完事了?你這身體,不行啊!”

    小馬仔們也跟着起鬨:“我認識一個老先生,最會妙手回春,公子可需要喚他前來?”

    “別瞎說!小的這裏有個祕方,包您藥到病除、金槍不倒……”

    李餘也有點小鬱悶,低聲說道:“我碰見我八叔了,只能回來了。”

    “豫王?他也……嘿嘿嘿……”

    薛懷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健康的畫面,賤笑起來。

    李餘更加的鬱悶了。

    這都哪跟哪啊,你至於笑得這麼銀劍嗎?

    薛懷義拍拍胸口:“賢弟你放心,今兒個這場面,哥哥無論如何也得給你找回來!”

    “不是……不用……我不生氣,真的不生氣。”

    不是瞧不起你個喫軟飯的,你想跟未來的皇帝掰手腕,除了作死沒有別的解釋。而且,紅顏禍水啊,我能推讓出去高興還來不及呢,哪個要你撐場子了?

    薛懷義再次拍了拍胸脯子:“包在哥哥身上!哥哥有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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