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對攻,以李餘大獲全勝而告終,如果沒有下文的話。

    當李餘耀武揚威、趾高氣揚、威風八面、前呼後擁地回到家,看見滿院的金銀珠寶在長史老駱的安排下,被一一登記在冊,被妥善地放到寶庫中時,李餘覺得,前面的形容詞還能再加上英俊瀟灑、高富帥等詞語。

    只是,怎麼還有兩個妹紙?看模樣年齡,好像還是個姐妹花?

    誰家丟的?

    如果沒人要,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您不用客氣。”姬無斷那個狗腿子,笑得跟一朵喇叭花似的,“這是罪臣韋玄貞之女,按例應該隨韋玄貞一起發配到欽州。但天后知道王爺仁慈,故此賞賜給了王爺……”

    姬無斷頓了頓,極其猥瑣地笑道:“享用。”

    瞬間,李餘想起了一塊錢就可以搖晃半天的一首歌: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那麼,嬸嬸的妹妹叫什麼?

    聰明如你,一定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小姨。

    跟着叔叔的孩子叫,這樣顯得比較親近嘛,可是,再親近也該有個度吧?

    而且,姬無斷的口吻,實在讓人懷疑他有其他意思。

    “不用懷疑,就是王爺您想的那個意思。”

    “什麼叫我想的?明明是你想的好不好?”

    雖然小姨の祕密之類的作品,上輩子李餘也曾經觀賞過,但也僅限於觀賞,並沒有付諸實踐的想法。

    禽獸啊,禽獸。

    姬無斷還在諄諄教導循循善誘:“沒有血緣關係,只是個口頭上的叫法而已,王爺爲何拘泥於俗禮呢?”

    李餘再次看了一眼那對姐妹花,盤靚條順,前凸後翹,微胖的妹紙果然都很有料……呸呸呸,你個禽獸!

    唐烏龜的名號,可不能在本王這裏發揚光大了啊!

    “真不要?”

    姬無斷知道李餘的身體似乎有點小恙,未必能消化這麼多的人,但美女這種稀缺資源,難道不是應該越多越好嗎?

    就算是不用,放在家裏或者送人,也是很有面子的。

    “真不要!”李餘很堅決。

    拋開親戚關係不好下嘴這一點,韋玄貞的女兒也不是青樓的粉頭,並不靠這個喫飯。政治鬥爭可以有,但淫人妻女的事情,還是不幹爲妙。

    否則,只怕將來生兒子沒那啥啊!

    “那好!”姬無斷也不強求,一揮手,“來人,把這兩個賤婢帶走,令她們速速與韋玄貞一起發配到欽州!”

    二女一聽,立刻就跪下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我們不想去欽州,只求爲奴爲婢伺候王爺。”

    對這兩位的舉動,李餘很是不解。

    不就是去南方旅個遊嘛,怎麼跟要你們去死一樣?

    南方多好,四季都有水果喫,還不用擔心被凍着了。那誰誰不是有詩云“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嗎?

    說實話,如果讓李餘去欽州,或者去更靠南一點的儋州,他保證能把小日子過得悠閒至極。再怎麼着,也比在這寒冷的北方強吧?

    “王爺您在說什麼?”

    姬無斷很奇怪,李餘這也不像是發病了啊,怎麼胡言亂語起來了?

    欽州現在說是大唐下轄的州府,實際上卻是當地的蠻族各拉山頭、各自爲政,妥妥的蠻荒之地。

    而且那裏野獸肆虐、煙瘴遍佈,生活條件極其艱苦,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

    便是身強力壯的男子去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更何況這兩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去了,就是送人頭!

    “所以,這兩個人我得留下?爲了不讓她們去送死?”

    “是!王爺宅心仁厚,定然不會苛待她們。而且,”姬無斷湊近了低聲說,“也能給王爺博一個仁愛的美名,何樂而不爲呢?”

    名聲這玩意兒,在後世是比腎還虛的東西,早就沒人在意了,但在當下,還是個硬通貨。只要你的名聲足夠好,就能靠刷臉活下去。

    近的有李白、杜甫,遠的有蘇軾、柳永,都是靠刷臉遊遍天下。

    “那你們就留下吧!”

    既然有這麼大的好處,李餘也不忍心讓人家去送死,就只能勉爲其難地收留這兩個小姨了。

    全都是因爲愛心,絕不是貪圖別人的美色,絕不是!

    只是,二位小姨似乎會錯了意,那邊姬無斷一走,立刻就圍了上來,一個端茶倒水,一個寬衣解帶——給李餘。

    “你們要幹什麼?住手!”李餘大驚,堅決制止。

    “伺候您呀!”

    二女很奇怪,爲奴爲婢不就是做這些嗎?

    難道,王爺現在就想要……

    二女爲難地看了一眼門外,日雖西斜,但還未完全落下,似乎有點太早了。

    也罷,既然已經做了人家的下人,哪裏還有什麼自由可講,早晚的事情也就不用太羞怯了。

    來吧!

    “坐下!”

    看兩位小姨如此執迷不悟,李餘厲聲喝道:“你們要是不想被扔出去,就給我老實坐下!咱們好好說會兒話,不做其他的,明白?”

    還好好說話?

    你不就想着那點事兒嗎,還指望我們跟你來個真情實感怎麼滴?

    但既然主人想玩情調,那咱們就陪他玩玩唄!

    “你們叫什麼名字呀?別緊張,我只是爲了便於稱呼而已。”

    “奴婢韋七娘(韋十三娘)。”二女脆生生地答道。

    “哦,那我就該叫你們七姨和十三姨了。”

    “奴婢不敢。”

    李顯還是皇帝姐夫的時候,這麼稱呼當然沒問題,但現在,砧板上的肉敢當廚子的長輩嗎?

    李餘擺擺手:“沒什麼敢不敢的,按輩分就該這麼稱呼。但是,”李餘話鋒一轉:“你們想回到過去那錦衣玉食的生活,只怕是難了。”

    兩位小姨也並不是天生放蕩,剛纔那麼做也不過是自保的手段而已。

    見李餘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都起身行了個萬福:“奴婢不敢奢求,但求有個容身之地就好。您放心,我們倆很能幹的,什麼都能做!”

    能幹?

    剛纔那個倒茶的,已經摔碎了杯子;寬衣解帶的,差一點沒把李餘給勒死。

    你管這叫能幹?

    算了,爲了王府的財物和本王的安危着想,你們兩個就靜靜地做個美女好了。

    痛定思痛的李餘,也沒什麼好主意,只能吩咐道:“福伯,安排兩位小姨在客房住下。”

    福伯問道:“是長期還是暫時,是否需要發放例錢?”

    這麼複雜嗎?

    白喫白喝就算了,還要給錢?

    長史駱賓王過來了:“王爺是要把二位親眷好生招待着,這例錢就少不了。否則,傳揚出去對王爺的名聲不利。”

    “行行行,你看着給就行。”

    兩位小姨沒想到,不僅不用給李餘當牛做馬、鋪牀疊被,居然還能受到禮遇,實在是有點喜出望外了。

    十三姨畢竟小一些,一看李餘這麼好說話,就有點順杆子往上爬了:“我的幾個兄弟,王爺是不是能……”說着,還拋了個媚眼,似乎是說,不讓李餘白幫忙?

    “你看我像撒幣嗎?下去!”

    這都什麼玩意兒呀,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點真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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