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若是直接這麼潛行過去,那截木棍就是下場了。
一隻兇獸就如此敏捷,更別說眼前有五隻。
“靈識?”宋天輕皺眉頭:“也就是說,這些兇獸並非真正的實體,而是聚氣而成。”
危衡點點頭:“準確的說,是匯聚五行元素凝結而成。”
金曜獅,木幻貂,水月蛟,火鎏雁,土巖牛。危衡將這五隻兇獸的屬性和各自的能力簡單說明了一下。
“那它們豈不是可以無限再生。”談祿說。
危衡略一思索:“不考慮凝聚的時間,也可以這麼說。”
一時間衆人紛紛沉默,無限再生的敵人,而且還是五個。這幾乎就是個死局。
“必須闖,兇獸越是強悍,說明它們背後的東西越是珍貴。”談祿一咬牙。
“那個……”應封誥撓撓頭插話:“其實有不必以命相搏的辦法。”
衆人的目光彙集到他身上,應封誥接着說:“危衡對兇獸很熟悉,不如先讓他試着和兇獸嗯…談判?如果不成,我們再一起闖。”
“這,太危險了吧。不是說它們只是靈識嗎,會有能夠交流的意識嗎?”談祿皺皺眉。
“當然我也不是完全指望這個,很有可能還是要刀劍相向。”應封誥說:“不過要闖,也不能硬闖。既然兇獸是元素之力,五行相生相剋。”
應封誥說着,用夜明杖的木棒在地上寫寫畫畫:“五行之間,金木相剋,水火不容。至於剩下的一個土,只能強行制服了。”
應封誥會選擇最爲皮糙肉厚的土巖牛作爲突破點,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金曜獅力量強悍,木幻貂行動敏捷,水月蛟擁有無解之毒,火鎏雁飛在空中難以捉摸。看來看去也只剩下笨重的土巖牛好欺負,
“當然我們不必將它們完全擊敗,只需要有空檔通過這裏便好。”應封誥解釋完後,擡頭看向其他人。
危衡從來指哪打哪,他基本就是說什麼做什麼,自然是沒什麼異議。高浩身份擺在那,這種決策還輪不到他插話。
最終只剩下談祿和宋天的意見,兩人深思良久,確認了一下這個計劃的細節後,認爲這個辦法可行。
唯一的問題就是危衡,他需要隻身涉險。
應封誥也提出和兇獸的交涉不是必要的,需要危衡他自己來判斷,交涉是否安全。
危衡認真沉思一番後,點點頭決定去試上一試。
於是四人各自拿好武器,隨時準備在出現意外時及時去接應危衡。
危衡徑直邁出步子,剛一踏入祭壇附近。火鎏雁立刻警覺,一扇翅膀就要朝他衝過來。
危衡不慌不忙,看準火鎏雁衝來的方位閃身避開。幾個翻躍便拉開距離,落腳點卻正是在祭壇中央。
但它的速度遠遠不如火鎏雁,危衡自然是躲得很輕鬆。見追趕不上,水月蛟吐出一口毒液。
飛濺的幾滴毒液落在危衡衣角,一瞬間便被腐蝕出幾個洞來。
危衡眉頭一皺,長劍一掃切下沾染毒液的衣角。回身躲開後方飛來的火鎏雁,並迅速朝着土巖牛跑去。
土巖牛是五行守護獸中最爲溫順的,危衡一掌按在土巖牛額心,運氣傾注內息。
交涉的過程非常短暫,不出兩秒,只見危衡臉色一變。收掌接連幾個後跳。
下一秒,就見土巖牛站起身大吼一聲跺了跺腳。整個墓室都在顫抖,其他兇獸也都被喚醒。
“失敗了,它們被操控兇獸的主人掌控了意識,只有屠殺來者的執念。”危衡一直退到入口處,和身後幾人說。
“沒辦法了,按計劃行事。”談祿說。
“我去拖住土巖牛。”危衡說罷,便一馬當先。
長劍擋開撲上來的木幻貂,劈下一道裹挾着內息的劍氣,直衝向土巖牛。
劍氣劈在它身上,甚至連一道疤痕都沒能留下。危衡提劍再攻。
衆人也各自攔下一隻兇獸周旋,避免五隻兇獸聯合。
談祿陌刀在手,與火鎏雁的利爪相交竟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宋天立身在金曜獅前,以力博力,竟難分高下。
高浩利用手中千奇百怪的工具,和水月蛟打的花樣百出。而最爲敏捷的木幻貂,自然是交給了飛檐走壁的玉狐。
四人雖各自爲戰,但互相之間都有照應。他們且戰且退,逐漸將四隻兇獸引在一起。
“去祭壇!”談祿最先踏上祭壇。
他就地一個翻滾,火鎏雁的利爪在地上留下幾道抓痕。
“宋大長老!”應封誥緊跟着跳上祭壇,踉踉蹌蹌地看着讓人揪心。
宋天聽到呼喚,猛得朝金曜獅刺出一劍。金曜獅被逼的退了半步,弓起身子喉中滾出低吼。
這是要衝擊的前兆。
果然一眨眼,金曜獅咆哮着猛撲上來。
眼看那腦袋大的爪子要拍到宋天腦袋上,宋天卻朝旁側一躲,金曜獅慣性地衝上祭壇。
而對面迎來的,是被應封誥用類似的手段引來的木幻貂。
木幻貂的速度多快啊,金曜獅看到它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兩個兇獸一頭撞在了一起。
只聽獅吼貂嚎,兩隻兇獸像是渾身浴火,隨着一縷青煙消散了。
另一邊,談祿和高浩用同樣的手段將水月蛟的毒引到火鎏雁身上,火鎏雁的利爪也在水月蛟身上深深挖下一塊肉來。
金木共隕,水火互斥。
四隻兇獸皆消散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