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191 魔教妖女20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
    陽春三月,和風煦暖,海棠遍開。

    旭陽派在這裏經營了幾十年,路邊栽種有不少名貴的花兒,以往行走在道路上,都能聞到花香陣陣,但這會兒,空氣中除了花香外,還夾雜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昭示着下午那場血戰的激烈殘酷。

    如今旭陽派的人,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偌大門派十分靜謐,來回走動的全都是絕仙閣的人。

    姚容在醫館周圍轉悠了一圈,重新回到醫館大堂,見謝大夫和謝師姐動來動去、跪得很不安分,眉心一蹙。

    有機靈的下屬一腳踹在謝大夫的腰側,罵道:“老實點。”

    他這一腳可沒有半分收力,謝大夫被踹得身體往前一撲,半張老臉先着地。

    “爹!”

    謝師姐連忙過去扶起謝大夫,眼淚從眼眶裏滑落,剛想回頭罵人,就被謝大夫摁住了。

    謝大夫忍着腰間的劇痛,抽着氣道:“爹沒事,一會兒阿溪來了,你一定得收收你的脾氣,跟她服服軟,再說些好話,知道了嗎?”

    他女兒是什麼脾氣,謝大夫一清一楚,就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

    但風水輪流轉,現在的阿溪已經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小醫女了。他們能不能保住小命,可就全在阿溪一念之間了。

    謝師姐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爹,我知道了。”

    她的心裏滿是後悔。

    早知道她就不回來拿那些首飾了。

    那些首飾是貴重,但和小命比起來,肯定是小命更重要。

    還有,要是早知道阿溪是魔教教主的女兒,打死她,她也不敢苛待阿溪啊……

    謝大夫看了看謝師姐的神情,就知道謝師姐在想些什麼了,他嘆了口氣,心情也十分鬱悶。

    這年頭的師徒關係,可是半點兒不比父女關係差。

    他是阿溪的師父,教了阿溪六年醫術,要是當時他對阿溪的態度能更好一些,說不定他還能在絕仙閣混個長老當當。

    不過轉念一想,謝大夫又安慰自己,怎麼說他都是阿溪的師父,就算當時他對阿溪的態度是差了點,但他也教過阿溪很多東西啊!

    當不成絕仙閣長老,至少也要想辦法哄住阿溪,讓阿溪送他們平安下山。

    謝師姐和謝大夫已經提前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所以阿溪一踏入醫館,就看到謝師姐和謝大夫望着她的眼神裏滿是熱切,臉上更是堆滿了刻意的熱情與討好。

    阿溪繞過他們,走到姚容面前:“孃親,那些受傷弟子的傷口都處理好了。”

    姚容讓阿溪坐下,給阿溪遞了杯茶:“辛苦你了。”

    阿溪坐到姚容身邊:“能幫上忙就好。”

    陳南道:“你可是我們門派唯一的大夫,要是連你都幫不上忙,那我豈不是更沒有用武之地了。”

    阿溪被逗笑了:“陳南師兄,你太謙虛了。”

    陳南做無奈狀:“唉,你先謙虛了,我不好不跟着。”

    謝師姐在底下跪了半天,都沒等來阿溪的正眼相看。她的膝蓋一陣陣泛着疼,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阿溪,你這兩年,還好嗎?”

    阿溪的視線從陳南身上,順勢移到了謝師姐和謝大夫身上。

    陳南脣角笑意一凝,冷冷瞥了謝師姐一眼。

    阿溪道:“謝師姐這話,就有些明知故問了。我這兩年一直待在我娘身邊,自然是事事順心。”

    謝師姐被噎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謝大夫在心裏埋怨女兒沉不住氣,但這時候,他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你過得好,爲師就放心了。”

    放心嗎?

    以阿溪對謝大夫和謝師姐的瞭解,知道她過得好,謝大夫和謝師姐肯定很不痛快吧。

    沒有人給謝大夫遞臺階,謝大夫只能自顧自說下去:“爲師知道,你這心裏啊,是有氣,在怨着我和你師姐呢。但這做師徒的,哪裏有什麼隔夜仇,你說是不是?”

    姚容換了個坐姿,指尖輕敲扶手:“謝大夫這話,就讓我有些聽不懂了。當日論劍大會上,你不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將阿溪逐出門下了嗎。”

    謝大夫的臉皮還是很厚的:“姚閣主,當日我說那番話,也是形勢所迫。以你對慕掌門的瞭解,你覺得,要是我不把阿溪逐出師門,慕掌門他事後會放過我嗎?”

    他這番話,乍聽之下確實有些道理,要是遇到一個邏輯不太好的,說不定就要被他避重就輕了。

    但姚容絲毫沒有被他帶偏:“我這人呢,素來論跡不論心。無論你心裏怎麼想的,你與阿溪,如今已經沒有師徒名義了。”

    謝大夫苦笑,順着姚容的話道:“也是,無論我心裏怎麼想的,我都這麼做了。但是,沒有了師徒名義,師徒情分呢?”

    知道姚容不好糊弄,謝大夫給了謝師姐一個暗示,轉頭看向阿溪:“阿溪,你與我六年師徒,就真的沒有留下半點兒情分嗎?”

    謝師姐接收到了謝大夫的暗示,也跟着打起了感情牌:“阿溪,你剛到旭陽派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是我和我爹陪着你熬過了那段日子,你才慢慢在旭陽派適應下來的。”

    看着阿溪無動於衷的臉龐,謝師姐咬牙道:“是,我承認,我一直都很嫉妒你,嫉妒你長得比我好,嫉妒你天賦比我高,嫉妒你得到慕師兄的偏愛,但我從來沒有因爲我的嫉妒害過你,不是嗎?”

    陳南被他們父女的言論噁心得不輕,很想開口拆穿他們的虛假面目。

    但這個場合,閣主可以開口。

    因爲閣主是阿溪的孃親。

    以他的身份,卻是怎麼都不適合開口的。

    不過,陳南瞭解阿溪,他可不覺得謝大夫和謝師姐能糊弄得住阿溪。

    阿溪輕聲道:“謝大夫你與我的師徒情分,謝師姐你與我的同門情分,我自然都記在心上。所以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的。”

    謝大夫和謝師姐剛要鬆一口氣,就聽到了阿溪後面的話語:“留下你們的性命,那我與你們的情分就兩清了。”

    “接下來,就來算算你們欠我的賬吧。”

    謝大夫皺眉:“我們欠你的賬?”

    這兩年裏,阿溪經常義診。

    有時遇到那些家境貧苦的病人,她於心不忍,不僅無償幫看病,還會自己出錢給病人抓藥。

    雖說胭脂鋪每個月的分紅足夠抵掉這筆開銷,但阿溪纔不會嫌自己手裏的錢少呢。

    早在來旭陽派之前,阿溪就花了一晚上時間,羅列了一份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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