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227 亡國之君27 你的明君養成系統已上線……
    “除了那支後勤部隊外,狄戎還在楓葉谷裏埋伏了一萬軍隊。”

    當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太晚了。

    五千對一萬的差距,疲於趕路的己方和嚴陣以待的敵人……

    這場戰鬥幾乎毫無懸念。

    姚盛安當時已經不抱有任何生還的希望,只是在盡力殺傷敵人。

    但也不知老天是垂憐他還是痛恨他,當廝殺結束,天地重歸寂靜,他這個本應死去的人竟再度睜開了眼睛。

    他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跨過戰友的屍骨,一瘸一拐走出楓葉谷,還沒來得及生出劫後餘生的慶幸,就先一步聽說了父兄戰死沙場的消息。

    “在進入楓葉谷之前,我還是人人敬仰的姚小將軍。”

    “當我面目全非爬出楓葉谷的時候,我已經成爲了人人喊打的姚家罪人。”

    南流景沉默。

    無盡空間裏的姚容也沉默。

    姚盛安低頭笑了笑,繼續道:“世人皆說,我的父兄是爲了救我纔會中了敵人的計策。”

    “但我知道,我爹絕對沒有中敵人的計策。”

    “相反,他正是識破了敵人的計策,所以他纔會率領三萬精銳與狄戎正面死戰,儘可能多地殺傷狄戎,讓狄戎損失慘重,最終無力繼續南下,成功讓北地一十六城的老百姓免了一場兵禍。”

    南流景點頭:“那場戰爭結束後,狄戎軍隊沒幾天就退走了。姚老將軍也許沒贏,但也絕對沒輸。”

    姚盛安冷笑:“只可惜,朝中的公卿大臣們,沒有你看得清。”

    南流景道:“或許他們看清了,只是他們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己的權勢,只想藉着這個機會去壓制武將,獲得黨爭的勝利。”

    姚盛安猛地灌了自己一杯茶,稍稍平復情緒後,他繼續道:“你說得對。這就是我當時沒有回京城的原因。我擔心自己在京城一露面,就會慘遭殺人滅口。”

    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刀疤,姚盛安道:“我臉上的刀疤成爲了最好的僞裝,這些年裏,我從未停止過追查當年的事情。”

    他這十八年,即使揹負着所有罪孽也要努力活下去,是因爲姚家的污名還沒有洗清,是因爲真正該給三萬將士償命的人還沒有伏誅。

    這天下有可能會辜負那些曾經爲它流血犧牲過的人,但總有人會一直銘記。

    南流景眼眸微亮,他想到了他和老師的對話:“過去十八年裏,小舅舅一直杳無音信,現在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莫非……”

    姚盛安又一次露出笑容。

    只是和之前不同,這一次他的笑容裏帶着顯而易見的釋懷和放鬆。

    “先別急,你聽我繼續說。”姚盛安示意南流景稍安勿躁,“去年我在外面喫飯時,聽隔壁桌聊起姚南這個人,當時我就有些懷疑你的身份。”

    南流景感慨:“小舅舅,你太敏銳了。”

    姚盛安說:“你的年紀恰好能對上。而且在北地,沒幾個人敢姓姚。南這個字更是國姓。敢用這兩個字來組合成自己的名字,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極度自信,要麼就是腦子有坑。”

    南流景:“……”

    他總不能認下後者吧。

    不過他確實是故意用姚南這個名字的。

    “後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事蹟。”

    姚盛安擡起頭,直視着南流景,眼中燃起一抹微弱的火光。

    “我看出來了,你想要這個天下,是嗎。”

    南流景問:“如果我說是,小舅舅作何感想?”

    姚盛安笑了:“當年太|祖皇帝建立大燁時,我們姚家的先祖就已經開始鎮守邊境。”

    “世世代代,殫精竭慮。”

    “邊境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滿了姚家人的血與淚。”

    “你是阿姐唯一的孩子,你身上同時流淌着南家和姚家的血脈,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那個位置。”

    “如果你想要這個天下,那我送你一把刀,祝你成就霸業。”說着,姚盛安將他隨身攜帶的一個箱子抱起,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南流景隱隱藏到了,卻又不敢肯定。

    “裏面的東西,能夠證明當年那個運糧官,也就是如今的兵部尚書,故意延誤戰機,導致糧草沒有按時送達。”

    “裏面的東西,能夠證明暗閣在北地的人手,早已背叛了永慶帝。他們當年故意將那份不完整的線報傳給我父親,導致我父親判斷失誤。”

    “裏面的東西,能夠證明當年那幾個做假口供的副將,或被收買或被滅口。”

    “最重要的是——”

    姚盛安眼中那抹微弱的火光一點點亮起,瞬間化作燎原的熊熊烈火,彷彿是要將他一生的執念都燒盡。

    “這裏面有季玉山勾結狄戎的確鑿罪證。”

    “是他命令運糧官延緩糧草送達時間,是他命令暗閣傳遞線報,是他將我父兄的行軍路線透露給狄戎。”

    “十八年前,姚家的覆滅,三萬精銳的死亡,皆因季玉山而起!他的一己私念,毀了大燁在邊境上百年的佈局!”

    ***

    這個木箱並不大,但裏面裝着的東西,份量實在是太沉重了。

    南流景手掌微微顫抖,試了兩次才成功打開木箱。

    裏面的物件幾乎都泛了黃。

    銘刻着歲月的痕跡。

    南流景看了幾眼,合上木箱:“小舅舅,你確定要將這些東西交給我嗎?”

    姚盛安道:“這些東西留在我手裏用處不大,我已經是個失勢的廢人,就算證據確鑿,也扳不倒如日中天的季玉山。”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只有交到你手裏,這些東西的價值才能最大化。”

    南流景深吸兩口氣,說出了姚盛安最想聽到的話語:“小舅舅你放心,我一定會爲外祖父和兩位舅舅正名,也一定會讓所有參與此事的人付出代價。”

    “那就拜託你了。”

    姚盛安輕輕一笑,眉眼舒展。

    那微微佝僂着的背脊如同卸下千斤重擔般,終於能夠挺直。

    ***

    這一天下來,姚盛安的情緒大起大落。將木箱交給南流景後,他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南流景讓下人送姚盛安回去休息,他獨自留在書房裏,洗淨雙手後,再次打開木箱:“老師,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姚容輕聲道:[好。]

    木箱裏面的證據,都分門別類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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