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收拾着藥箱,膽戰心驚的離開。
“怎麼樣了?”
門一合上,外面的隨從就迫不及待的問他。
郎中點點頭,說道:“王爺的傷好了不少,已經可以下牀走動了。”
“我給王爺換了藥,按時喫就好。”
“那什麼時候能完全恢復好?”
“這個……”郎中想了想,說:“徹底好起來的話,估計還要一兩個月。”
“這麼久?”
“那一箭已經刺穿了,幸好王爺福大命大,才保住了性命。這時間已經不短了。”郎中無奈的說。
“那我剛纔聽裏面砸東西,可是王爺又發怒了?”
郎中點頭。
“行了,你下去吧。”
隨從放開他,讓他離開。
郎中忙應聲,提着藥箱子馬不停蹄的往外走。
這裏他可是一時都待不下去了,太壓抑。
自從這秦王受傷後,就陰晴不定的。
他第一次來診治的時候,小命差點都沒有保住。
每次來的時候,這秦王總是要砸點什麼東西的。
他也每次都很擔心自己不能活着離開。
而且,因爲現在秦王被通緝,他也不能離開這裏。
哎,也不知道還在這裏被關上多久,簡直是折磨啊。
——
“主子。”
門推開,隨從進去。
蕭景安端坐在牀邊,面色不虞。
侍女還在處理着地上帶血的紗布。“下去吧。”
“是。”
聽到聲音,蕭景安慢慢睜開眼睛。
“郎中說您的傷全好起來估計還要一個月左右,您看這一個月我們是繼續留在京城中,還是保險起見,轉移出去?”
蕭景安皺了皺眉,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就待在京城裏,他們不可能找到這裏來。”
“是。”他都發話了,隨從也不敢不聽。
片刻後,蕭景琰問;
“明陽公主已經回宮了?”
“是。”隨從應聲,“我們的人傳來消息說,明陽公主前日就已經進宮,今日好像進了詔獄見過魏祥公公。”
“魏祥……”蕭景安眯了眯眸,“可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屬下不知。”
“但是咱們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明陽公主是先離開的詔獄,過了很久蕭景琰才離開。”
“大概是和魏祥單獨聊過了。”
“具體說了什麼暫時不清楚,但據說明陽公主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蕭景安嗤笑一聲,“她臉色能好才奇怪呢。”
瞧這情況,林晚澄八成是已經知道了魏祥是她的殺父仇人,沒氣的昏死過去都已經是她內心強大了。
換做平常人家的姑娘,估計早就氣死了。
“宮裏有沒有傳出假公主的消息?”
“這個……沒有。”
隨從仔細回憶了一下,說:“不過,今日據說太后去過清雅閣,好像與公主聊了很久。”
“好像傍晚的時候,太皇太后見過宋老國公?”
“老國公進宮了?”
“對,知道的人不多。”
“嘖,看來,她這公主是做不成了。”頓了頓,蕭景安像是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也是。她本來就不是衝着公主的身份來的。”
“她可是未來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