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李明秋阻止道,這件事不能鬧大,他始終姓李不姓蘇。
“表哥,她這般胡言亂語,你還等什麼?”李宜春不可思議地質問。
“就是,你這老頭等什麼呢?”蘇淺言不耐煩地看着他,“你都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跟着我祖母搞事情,你現在不把我除掉,你可是會後悔的。”
李明秋淡定地看向蘇淺言,她這麼漂亮,他暫時還捨不得打死她。
而且,此事他得光明正大地處理了。
李明秋笑了笑:“此事怕是有誤會,小外甥女,不如進莊子再細說吧!”
蘇淺言挑了挑眉,“也好。”
進了莊子裏,李明秋的和善便沒了蹤影,立刻讓人將蘇淺言關進柴房裏。
“表哥,怎麼不將她直接打死了!”李宜春站在柴房外頭,不解地問,“若是讓阿傾發現些什麼……”
“誒,此事我自會料理,若是將她打死了,蘇府的地契從何處尋?只要有了地契,或者讓她寫一張地契轉讓證明,一切才合法合規!此案畢竟是太子親自審的,不可過於張揚!”李明秋解釋道。
李宜春聽了,將信將疑,她說道:“雖然如此,但我這些日子,受了她不少侮辱,我今日,定要她好看!”
說完,李宜春便用柺杖推開門,剛走進去,蘇淺言便朝她灑了一把花粉。
“咳咳咳咳咳!噗,咳咳咳咳咳!”李宜春咳得喘不過氣來,“你……你……你這個……咳咳咳咳咳!”
“哎呀,祖母,息怒息怒,別說話了,快喝杯水止咳!”蘇淺言遞上一個水壺,往李宜春嘴裏灌。
“這……這是什麼!咳咳咳!”李宜春被灌得滿臉通紅,衣衫都溼透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拿錯水壺了,這是馬尿!”蘇淺言慌張地扔掉水壺,嚇得捂住嘴巴,驚慌失措地看向李宜春。
“你……你……你我說怎麼這麼臊!蘇淺言,我要把你打死!”李宜春氣得發顫,整個腦袋頭昏腦漲,推着李明秋要他做主,“表哥,打死她!”
李明秋被蘇淺言這一系列動作震驚了,他早聽聞蘇淺言不服管教,沒有想到,如此膽大包天!
“來人,將她捆起來!”李明秋大喊。
兩個小廝跑了進來,把蘇淺言捆在了椅子上。
李宜春拿起棍子就要打,蘇淺言笑道:“要打,就打死,打不死的棍子,我不受。”
“你、你還敢說這種話,我管你受不受,今日我一定要打死你!”李宜春高高舉起棍子,被李明秋攔住了。
“等等,此事我來處理!”李明秋嚴肅地看着李宜春。
“你來處理?你來處理!你說了多少句了,表哥,你就這麼看着我被這個小妮子欺負?!”
“那自是不能!妹子,你還是快去換一身衣衫吧!”李明秋捏着鼻子,頗爲嫌棄地說。
李宜春走後,屋子裏還是一股子馬尿味,李明秋讓小廝退下,將門關上,他捂着鼻子,走到蘇淺言面前,仔細端詳着。
這小丫頭,長得可太俊了,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如一汪泉水一般清澈,肌膚吹彈可破,一雙素手修長白皙,一張櫻桃小嘴水潤粉嫩!她雖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裙,卻掩蓋不住她驚人的美貌,讓人見了忍不住多看幾眼。
“看什麼?老色批。”蘇淺言擡眼,對他這個打量的眼神頗爲不滿。
“性子這麼烈?”李明秋笑着彎下腰,“是該管教管教。”
“喔?這世界上,還沒人能管的來我。”蘇淺言微微一笑,一對眸子閃了閃。
蘇淺言這一笑,令李明秋心花怒放,他一雙滿是皺紋的手朝蘇淺言的臉伸去:“那就試試看?”
話音剛落,蘇淺言便擡腳往他檔口踢了上去!
李明秋一副老骨頭被踢倒在地,疼的不停哀嚎:“哎喲……哎喲……你這個小賤人!來人……”
他剛想叫人,蘇淺言一腳將鞋子朝他嘴巴踢了過去,李明秋的嘴裏塞了一隻鞋子,他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蘇淺言解開繩索,朝他走來。
“……唔唔唔!!!”
“嗚嗚叫什麼啊?”蘇淺言彎下腰,朝他胸口點了一下,“上一個想對我動手動腳的人,你猜怎麼樣?”
“嗚嗚嗚嗚??!!!”
“被我煮了喂狗。”蘇淺言明媚的臉上露出一抹殺意,“我雖然視性命如草芥,但,我還是有追求的,你這樣的糟老頭子,也配碰我?來,說說看,想斷幾根骨頭?”
“嗚嗚嗚嗚!!!!”李明秋瘋狂地搖頭。
“都不要了啊?”蘇淺言訝異地看着他,“你好勇敢啊,我還是第一回遇到不要骨頭的人!”
“嗚嗚嗚嗚!!!!”李明秋急忙點點頭,“咿呀咿呀喲!!”
“你是說,我答對了?哎喲,天縱英才,我就是這麼聰明。”蘇淺言撫了撫額頭,拿起方纔李宜春扔掉的棍子,坐回椅子上,將棍子對準了李明秋的腳。
這個距離,剛剛好。
“嗚嗚嗚!”李明秋不停地搖頭和點頭,他被蘇淺言點了穴道,現下想動都動不了!
這女人太可怕了!李宜春沒說她會點穴會武功啊!
他大意了,以爲蘇淺言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放心!我先打斷你的骨頭,你再讓人打死我就好了。記得,得打死我,不然,純粹是浪費我時間。我可沒什麼耐心!”蘇淺言說完,漫不經心地將棍子朝李明秋腳跟打去。
“嗷嗷嗷啊啊!”李明秋痛苦地哀嚎。
這聲音驚動了外頭的小廝,他們推門而入,被此情此景嚇呆了。
“嗷嗷嗷啊啊!”李明秋瘋狂地喊着,這羣蠢貨,快把這女人綁起來啊!
蘇淺言見有人來了,便扔掉棍子,拿起繩子:“你們來綁我?還是我自己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