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身邊圍着伺候她的人不下兩隻手的數,這麼一說,風無憂覺得自己也該滿足了。
“左相,周家的商會可是這京城裏首屈一指的,你可曾去過他們家的商鋪?”風無憂問。
“未曾去過,臣對這些一向都不感興趣。”虞南風道。
風無憂看了他一眼,心中嘖了一聲。
他不想去,但是她想去啊。
況且周家送進宮裏的貴人死了,她也很想知道周家的人是什麼反應。
風無憂眼珠子一轉,看向殿內的圓柱。
皇帝身邊都有暗衛,她怎麼沒有呢?
她現在有一種想法。
就是想派自己身邊的暗衛去周家打聽消息,她要走在喫瓜的第一陣線!
“左相,不如陪本宮出宮一趟?”
風無憂開始琢磨理由,她前段時間才被刺殺了,手上的政事一般也都是皇帝代替她處置了。
但是當着虞南風的面,她不能這麼說。
可是想要有人陪她出去,總得找個理由。
“太子妃的祖母壽辰快到了,這是她嫁進宮裏的第一年,本宮想親自給她的祖母挑一個適合的禮物,左相就陪本宮出宮一趟吧。”風無憂道。
“既然如此,那臣便陪殿下走一趟。”虞南風站起身,拱手行禮。
YES!
計劃通!
風無憂淺淺一笑,心情倍棒!
出宮的流程依舊是那樣,只不過這次帶在身邊的暗衛比上次多了一倍。
況且自從上次她和淮王被刺殺的事情之後,京城裏巡邏的人數都增加了不少。
風無憂雖然還是擔心刺客的事,但是估摸着對方也不會再出手了。
皇帝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總不能現在淮王還躺在牀上,他們就迫不及待朝她這個太子下手了。
到時候皇帝恐怕一點面子都不會留,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而且會直接發作,將周家也拖進水裏。
這些事兒本就是一個利益集合之後,才衍變出來的。
風無憂相信,周家這會兒要是得到了消息,肯定也會勸着那些人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他們家起了那樣的心思,若是當真壓不住這些人,或許會出大事。
車馬慢慢悠悠的行駛在路上,風無憂看着窗外。
這是她第二次出宮了。
雖然外面的酒樓什麼的,都比不上她在現代見過的那些高樓大廈。
可是出門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自由自在,令人心情愉悅。
虞南風見她露出笑意,道:“殿下的心情很好,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了嗎?”
“倒也沒什麼,只是偶爾出來一次挺好的。”風無憂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這倒也是,宮裏雖然繁華似錦,可是殿下自小便是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的,對宮裏的一切都太熟悉了,所以也沒有什麼新鮮感。”
“自然是比不上宮外的。”虞南風也笑了笑。
“左相說的極是。”
風無憂點頭,很是贊同他的這句話。
“對了,殿下,待會兒咱們就不能用這樣的稱謂了,臣該如何稱呼您呢?”虞南風問道。
她只能道:“你就稱呼我六公子好了。”
風無憂原本想讓虞南風稱呼她九姑娘。
可是轉念一想,她現在是假扮太子,太子排行老六,還是稱呼她六公子吧。
“明白了,六公子。”虞南風琢磨了一下這個稱呼,立刻就明白由來了。
風無憂也跟着笑了出來,他明白就好了,這樣自己就不用解釋了。
二人在一座酒樓面前下了馬車,這是風無憂的執念。
上次她出宮除了想看看古代的人文景觀,就是想嚐嚐古代的美食跟現代有什麼區別。
畢竟宮裏的廚子做菜爲了求穩妥,每一樣送到她面前的菜,基本上口感味道都大差不離。
最可怕的是,宮裏有規矩。
爲了不讓人打探皇帝的喜好,每一樣菜,是隻允許風無憂喫三口的。
這樣,她哪裏能喫夠自己喜愛的食物。
不過好在還可以偶爾出宮,風無憂歡天喜地的上了二樓包間。
她歡歡喜喜的走進包間裏面,坐下對虞南風道:“左……虞公子,快進來。”
虞南風對這些喫食是不在意的,可是在馬車上的時候風無憂就用冠冕堂皇的藉口勸過他了。
說是要來這裏感受京城腳下生活水水平比較好的百姓,都在酒樓裏喫什麼。
虞南風被這個新穎的話題給觸動到了,這才陪着風無憂走進了這家酒樓。
可是剛一落座之後,他就覺得有些後悔了。
這裏人來人往,太子的喫食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怎麼辦?
虞南風額頭一跳,忽然想起宮裏那位中毒的淮王。
若是下毒的人一直在暗處盯着太子和淮王,特意在酒樓的飯菜裏面下毒可怎麼辦。
“殿下,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您不是說要去給太子妃的祖母挑選壽禮的嗎?咱們先去挑壽禮吧。”虞南風勸她。
風無憂看向她,道:“可是本宮……阿不是,我剛纔點了一桌子的菜,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吧?”
“浪費糧食啊虞公子,老百姓們種出這些糧食來可是不容易的。”
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虞南風身爲左相,最是瞭解各地糧食的產量,看着眼巴巴的風無憂。
他只得嘆了口氣道:“那每一樣只能喫一口。”
“之後將這些飯菜分給酒樓下邊的乞丐,他們纔是真正沒有飯喫的人。”
這,說起乞丐,風無憂就覺得生氣。
對方有手有腳,爲什麼要做乞丐,都不願意去開墾荒地,古代本來就是茅草房。
而且又沒什麼什麼房產證要求,那些人爲什麼不願意自立自強。
她有些不願意,情緒表達在臉上。
虞南風看了很奇怪,問道:“六公子怎麼了?”
“他們有手有腳,爲何乞討?”
這個問題,她始終都想不明白,現代的乞丐,有些被網絡曝光出來,個個家裏有錢,甚至比大多數人都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