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啊,在這個皇權之上的年代裏面。
居然有酒樓掌櫃這樣清新不做作的商家,爲了錢,可以把鎮國公世子趕走!
太棒了!給您鼓掌!
“六公子怎麼說?”墨景軒看向風無憂。
他現在算是被酒樓掌櫃給架在那兒了,況且出門在外,他也不想惹事。
“算你狠,我們走!”風無憂看向酒樓掌櫃,給對方豎起大拇指,轉頭對呂汾道:“人給我帶走!”
“公子,真的要帶走嗎?”呂汾有些猶豫。
“怎麼,他都想做我爺爺了,我還能放過他嗎?”風無憂瞪眼。
“是!”呂汾沒話說了,他身邊的人將薛胖子從地上提起來。
另外一邊壓着百靈的兩個禁軍有些猶豫了,問道:“公子,那這女子也要帶走嗎?”
“額。”風無憂難得卡殼了,虞南風在她身邊道:“既然是事主,那就一起帶走。”
“屬下明白了。”知道虞南風的身份,禁軍也不帶猶豫的。
百靈抿着脣,眼淚汪汪的看向風無憂。
偏偏沒有一個人理她,眼裏閃過一絲怨懟之後,她低着頭道:“那可否讓我自己走?”
被人像薛胖子那樣提出去,百靈實在接受不了,她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是要面子的。
風無憂看了她一眼,雖然這局可能是這位跟薛胖子一起聯手設下的。
可是這會兒她想着,百靈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就算放了應該也沒事兒吧?
猶豫了片刻,她說:“那你們就看好她,別讓她跑了。”
“是!”兩個禁軍應聲,跟在百靈的身後,一左一右將她看的死死的。
那羣被請來的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當着鎮國公世子的面將人帶走。
可是這事兒有老百姓告到京都府尹那兒,他們要是不把人帶回去,恐怕府尹那邊沒法交差啊。
衙役們商量了一下,推出一個人來跟風無憂商量。
“這位公子,您手上的薛公子和這位姑娘可否借給我們,府尹那邊是要過問這事兒的,若是我們兄弟幾個不把人帶回去,這事兒沒法交代呀。”
“好啊,你來搶啊。”
風無憂現在囂張極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虞南風和墨景軒等人看她的眼神都表了。
“公子現在怎麼這麼豪放?”墨景軒挑了挑眉。
“他都要做我爺爺了,我還要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嗎?”
風無憂很有理,她回頭看向墨景軒道:“難道你希望平白無故多出一個爺爺來。”
這話把墨景軒兄妹倆哽住了,見他再沒有別的話要說了,風無憂這才鬆了口氣。
虞南風在旁邊看着墨景軒等人喫癟,他也不吭聲。
墨顏箐看不過去了,問道:“你怎麼不勸勸公子,這事兒最好還是別鬧大才是。”
“我怎麼勸?”虞南風看向墨顏箐,反問道:“你若是敢開這個口,爲何不自己去勸?”
“再說了,公子的決定咱們誰能干預?”
望向風無憂的目光裏帶着懼意,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府尹那邊,你就報鎮國公世子的名諱便是了。”風無憂拍板。
那羣衙役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一行人高調的來,低調的離開。
“那公子決定將這兩位帶去哪裏?”虞南風適時的開口。
畢竟這兩人出現的太湊巧了,他跟風無憂剛出宮,選的酒樓也是隨意的。
怎麼就裝上這位周家夫人的侄兒了呢?
若說這事兒背後無人算計,虞南風是不肯信的。
況且風無憂這會兒也很疑惑百靈的出生。
她總覺得這丫頭看着十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不然去我們家?”墨顏箐試探性的開口。
話音剛落就被墨景軒看了一眼,當真風無憂和墨景軒的面,墨顏箐趕緊縮了縮脖子,不再搶在他和虞南風之前開口。
風無憂是無所謂去哪裏了,鎮國公府當然也挺好,畢竟鎮國公掌握兵權,他們家應該是宮外最安全的幾個地方之一了吧。
“那就去鎮國公府吧。”風無憂開口。
“是。”墨景軒無法,既然太子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拒絕不成。
幾人走酒樓,風無憂和虞南風出來的時候有坐馬車,墨顏箐身爲女子,即便是自己不在意,但是府裏也給她配了一輛馬車。
這會兒剛好,一行人坐着馬車回去,不過顧忌着還要看押薛胖子和百靈的事兒,又讓人去租了一輛馬車,這才順利的往鎮國公府去。
薛胖子不願意跟風無憂她們走,本來走到街上的時候就想大聲呼喊的。
可是身後的禁軍一人給了他一拳,痛得他蜷縮在地上,沒空出聲兒了。
百靈就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倒下去的模樣,臉上表情十分冷淡。
等到終於進了鎮國公府的門,風無憂幾人坐在大廳內,百靈和薛胖子一個跪在地上,一個躺在地上。
“你先來說說吧。”風無憂頷首,示意百靈,又問道:“爲什麼我看你這麼熟悉?”
“民女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怎麼會跟您這樣的貴人見過面呢?”百靈淡淡一笑,道:“或許是您在酒樓用餐的時候,曾經見過民女吧。”
“撒謊。”虞南風輕聲道。
墨景軒等人都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因爲風無憂這段時間一共出宮兩次。
第一次碰上了刺殺,而且是由墨景軒護送回宮的。
當時那家酒樓根本不是今天他們去的那一家。
可是百靈卻已經在這家酒樓賣藝有半個月了,這時間根本對不上。
要知道距離上次刺殺過去,也才十天左右的時間。
“哦?那民女就不知道了。”百靈臉上依舊帶着從容的笑意。
她的表情不對,若真是個平民,這會兒面對鎮國公府這樣的龐然大物,怎麼會這樣冷靜自持。
“你究竟是誰?”墨景軒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