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胖子姑父,周家家主的眼中,只有最沒有本事的人,纔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小孩!
正好,薛胖子沒什麼本事,卻把鬥雞遛狗,喝了酒就欺負欺負女人這一套學會了。
“薛大公子,我們這會兒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虞南風看向薛胖子,勾起嘴角笑了笑,並不將他的反駁放在眼裏。
身爲世家子,虞南風最討厭的就是薛胖子這一類的人。
“去,請周家的家主來一趟,就說太子有請。”見虞南風和薛胖子的對話結束,墨景軒對旁邊鎮國公府的下人說道。
“是,世子。”
對方也很是會看人眼色,並且分得清主次。
見風無憂坐在上首並不反對這事兒,立刻就知道這是坐在大廳裏的這幾位達成共識了。
立刻奔着府外而去,還令人給他套了馬車,一路上快馬加鞭的往周家趕。
彼時周家也正在頭疼,薛胖子大鬧酒樓的事兒,當時那麼多人圍觀,裏面總有一些人是認得周家人的。
加上風無憂身邊的人看起來都很不好惹,又將鎮國公世子的名號擡了出來。
當場便有人偷偷溜走,去給周家家主彙報消息去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周家這會兒都籠罩在一片烏雲裏!
“父親,表哥怎麼會跟太子殿下撞上?”周家的繼承人周鬱文皺起眉頭。
對於自家的打算,他這個正兒八經的下一任繼承人是很清楚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他纔會覺得薛胖子衝撞了風無憂這事兒十分棘手。
他們周家跟禹王那邊確實一直有聯繫。
不過這些年,周家已經想跟對方斷絕聯繫了,這纔將他的那位堂妹送進了宮。
說起這事兒,他皺起的眉頭夾得更深了,道:“況且兒子才收到宮裏的消息,說是堂妹她沒了……淑妃娘娘以爲淮王殿下中毒的事兒是咱們家做的。”
“所以生氣的將堂妹她賜死了,宮裏的皇后娘娘和陛下已經將淑妃娘娘禁足了,可僅僅是這樣,就斬斷了咱們家的一條後路!”
周家家主也是緊皺着眉頭,他兒子都能看清楚的一件事兒,不可能他這個做老子的還反應不過來。
“事已至此,只有先趕去向太子殿下請罪了。”
“是,父親,我這就派人去準備賠禮。”周鬱文道。
可是,還沒等管家從庫房裏挑出讓周鬱文滿意的禮物。
鎮國公府那位來請周家家主過府一敘的人已經到了。
他爲了墨景軒的命令,差點把馬車趕到飛起,這才用最快的速度殺到周家,此刻就等候在門外。
周鬱文和周家家主對視了一眼,道:“看來事情愈發複雜了。”
他們只知道薛胖子得罪了風無憂,可是具體是爲什麼卻根本不清楚,這會兒鎮國公府的人直接殺到門前來請他們。
這分明是來者不善,周鬱文頭疼的閉上了眼,道:“當初就該管好表哥的,不該讓母親縱壞了他。”
“可是,當初表哥在薛家的日子也難過,母親這纔對他縱容了些。”周鬱文嘆了口氣,當初薛胖子的親孃死去,爹娶了後孃。
給薛胖子生了個弟弟,之後他在薛家的地位就尷尬了起來。
因此,作爲姑姑的周夫人,這纔會對薛胖子寵溺的不成樣子。
不過,周鬱文和周家家主此刻都是以爲,薛胖子得意忘形,衝撞了風無憂。
根本沒有想到酒樓的事兒,是有人暗算他們周家。
“罷了罷了,總歸也是在咱們家住了這麼些年,也是我這個做姑父的沒有教導好他,只希望他沒有惹什麼大禍,不然我可沒有辦法保他。”周家家主嘆了口氣。
周鬱文與他兩個人出了周家大門,鎮國公府的馬車他們是不敢坐的,只能上了自家的馬車跟在鎮國公府的馬車後面。
周家父子一路進了鎮國公府的大門,來到大廳這裏,見到坐在大廳裏的風無憂等人,立刻跪在地上給風無憂請安。
“都起來吧。”風無憂淡淡道。
“多謝太子殿下。”二人道謝,站起身來。
“姑父,表哥。”
薛胖子一個人盤踞在柱子旁邊,這會兒看見周家家主,立刻怯生生的喊了一句,但是心裏實在害怕。
那一聲姑父和表哥,就好似一隻鴨子被捏住嗓子,只能發出憋悶的聲音。
“別叫我!”周家家主看見薛胖子,心裏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況且他跟周鬱文在來的路上就商量了,要是想在風無憂的面前保住薛胖子,就只能先把姿態放低,而且絕對不能給薛胖子好臉色看。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周鬱文道:“表哥,你實在是太不成樣子了,怎麼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失禮,還敢衝撞太子殿下?”
“就是,你真是被你姑姑寵壞了,還不過來給太子殿下賠罪!”周家家主陰沉着臉。
風無憂和墨景軒等人對視了一眼。
看着周鬱文和周家家主一左一右將薛胖子夾在中間,按着頭給她賠罪。
看着這一幕,她就覺得好笑。
看來周家家主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風無憂勾起脣角,看着周家的大小狐狸抓着一隻胖豬表演,她心底樂開了花。
這種,自己掌握全局,什麼都知道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周大人,怎麼一來就按着你這個侄兒賠罪啊?”墨景軒道:“你也該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纔好給他定罪不是嗎?”
墨景軒這人也壞,他明知道周家家主和周鬱文這會兒肯定心裏害怕得緊,偏偏他還要去逗別人。
“世子教訓的是。”周家家主趕緊拱手,不客氣的對薛胖子道:“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麼?”
“我沒幹什麼,是有人想陷害我!”
薛胖子迷茫得很,想起姑父沒來之前的事兒,趕緊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