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疑慮仍舊沒有解開,風無憂自然也知曉,若是這麼容易就糊弄過去了,那纔不正常呢。
反正她一口咬定是因爲害怕有天身邊沒人,就學習了一些醫術,皇帝無從查起,也沒有辦法。
而且她的身體皇帝也知道,剛好太子妃也懷孕了,這就更好說了。
“父皇,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讓福全去兒臣寢宮將醫書取來。”
她還真沒有撒謊,前些日子,她爲了研究這古代的醫術,還特意讓德祿去尋了醫書來。
今天正好也派上用場了,否則還真得不太好辦呢。
皇帝見她一片坦然,心中的疑慮稍微消退了一些。
“福全。”皇帝將福全叫進來,讓他去將醫書取來,隨後又安撫性地說道:“我兒,父皇並非不信你,實在是…”
“兒臣明白。”
不就是嫌她說的話沒有說服力嘛,直說不就好了,拐彎抹角真是磨嘰。
皇帝還在等着風無憂接下來的話,可話還沒出口,便聽福全說虞南風侯在殿外。
“臣參見皇上,參見殿下。”
風無憂見虞南風來,心中納悶,皇帝將她叫來御書房問話的事,虞南風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現在過來,是何用意?
莫非是過來踩她一腳?
風無憂正想着,就見虞南風上前兩步,將方纔風無憂說的她宮裏的那些東西呈了上來。
“皇上,臣方纔去東宮的路上碰到了福全,這才知曉此事。”
風無憂可不相信他這鬼話,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巧了。
她剛被找來談話,虞南風就聞到風聲並且還有了爲她開脫的對策?
“左相,聽你的意思,這件事你早就知道?”皇帝的目光從風無憂身上轉移到了虞南風身上。
這讓風無憂稍微地能鬆口氣,被人這麼一直盯着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
“回陛下,臣的確早就知曉殿下鑽研醫術之事,前些日子殿下被刺客所傷,若不是她及時止住了血,怕是都等不到陛下找到她……”
嗯?虞南風怎麼知道的,暗中調查過?那他應該也知道白擎燁了。
白擎燁當初封鎖消息,爲的便是不讓人找到,等皇帝的人找到她之後,這才慢慢被挖了出來。
一提起刺客的事,皇帝心中就十分愧疚,可也不至於衝昏了理智。
“左相所言非假?朕聽太醫彙報,那日太子妃的情況十分兇險,爲其診治的人若沒有幾分本事,恐怕都保不住那孩子。”
皇帝眯着眼,一時間很難看出相不相信。
見慣了這種場面的虞南風根本無懼,坦然自若地回話:“陛下,該說的臣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由殿下告知於你。”
啊哦!怎麼又把問題扔到她身上了!
她真的很不想和皇帝在這種容易心虛的事情上剛起來啊!
風無憂面色嚴肅,那副模樣任誰看了都不信她在說謊。
“父皇,左相所言確實如此,前些日子受傷兒臣便是在白擎燁那養傷的。”
不說這個皇帝都忘了,那日光忙着擔憂風無憂的傷勢,過後也沒有去特別注意白擎燁。
不是吧!
風無憂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這皇帝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了。
他要是見了白擎燁,知曉了白擎燁有可能瞭解了她的身份,直接將人給抹脖子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她可不想在剛來沒多久的情況下,就幾次三番的背上人命!
就在風無憂想着該怎麼辦時,皇后身邊的湯嬤嬤來了。
“皇上,娘娘身體有恙,特命老奴來請皇上。”
雖然有些缺德,但這句話在風無憂看來,竟然那麼的美妙,皇帝要是再不走,她就真的又要掏空心思了。
不過皇后出事,作爲她的孩子,風無憂理應去看看,說不定還會被皇帝按頭去給皇后看病。
果不其然,這都不用想。
“太子,既然你會醫術,不妨與朕一同前去。”皇帝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去你個頭啊!這一天天的,有事沒事就想找點活幹,真的是奏摺都不夠你批的!
不過虞南風也挺反常的,他一般不會管這些事情,若是捲入皇家的家事,對他不會是件有利的事。
除非……風無憂的胳膊若有似無的碰了碰小腹,想到之前虞南風總是提起原身,現在又爲原身哥哥開脫,這確實不簡單。
雖說有些牽強,可這種種跡象,風無憂感覺這孩子或許真的就是虞南風的。
至於宋辭,應當就是個普通的貼身侍衛吧。
畢竟原身再怎麼說也是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應當看不上侍衛,更不可能和侍衛有什麼。
皇后身體不好,皇帝腳下的步子邁的越發的大了,連轎子都沒坐。
等過去了後,身上的裏衣也溼了,粘在身上十分粘稠。
“皇后如何了?”
太醫剛從殿內出來,見到皇帝,還沒行禮呢,就被皇帝一把拉着站直了身子。
“回皇上,皇后娘娘只是有些中暑了,微臣已經用過藥了,好好休養兩日便可。”
風無憂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她發現這宮裏的太醫不是讓這個休養就是讓那個休養。
皇帝走進去,見皇后扶着額,那模樣甚是難受,他心裏也分外心疼。
“太子,你過來,給你母后看看。”皇帝此舉也是爲了試探,看風無憂到底有沒有說真話。
其實吧,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太醫都看過了,又讓她看,可風無憂不敢違抗,她乖巧地走過去。
皇后見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對勁,便拉過風無憂的手。
“煜兒何時會醫術了?”
皇帝那還沒解釋清楚,又來個皇后,誰能來救救她!
風無憂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過了一會兒,心中有些奇怪,她蹙着眉重新把脈,都要自我懷疑了。
當初跟着那位中醫學習,人家也挺厲害的,可爲何她把的脈和方纔的太醫說的不一樣呢?
一時間讓風無憂有些不解了。
正當風無憂內心疑惑時,她感覺到皇后在她的掌心處捏了捏。
她心下了然,果然天底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都心疼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