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年輕刻薄的聲音,風無憂實在懶得理,可人家還就非得巴巴地上來讓你盯着她看!
“我說這位公主殿下,本郡主叫你呢,你倒是應一聲啊,怎麼?總不能是聾了吧,哈哈…”福安郡主走上前,嗤笑道。
風無憂看着她那副刻薄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她有點毛病。
至於嗎?巴巴地從宮外跑進東宮,就爲了膈應她?這落井下石的事情沒少做啊,得心應手的!
見風無憂不說話,福安便覺得她是不敢吭聲了,畢竟做出了那樣有辱皇室的事情,有什麼資格反駁?
“本郡主要是你啊,早就跳了江了,怎麼還能有臉活在這世上呢?真是不夠丟人的!”福安越說越狠,絲毫不顧及風無憂的身份。
德祿聽到後,面色黑了下來:“福安郡主,現在在你面前的是大盛公主殿下,您沒有資格如此說她!”
雖然德祿忠心護主,可福安就看不慣這種,她看着風無憂道:“既然公主不會教導奴才,那本郡主不妨爲您代勞。”
說完,便給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明白她的意思後,走上前,就要給德祿一個耳光。
風無憂在她手落下之際,直接擡腳將人踹開了,這一踹差點把她自己踹的坐在地上。
“本公主會不會教導奴才,跟你有毛關係?還有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跟本公主叫囂?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風無憂不屑地說道。
真就跟個二貨一樣!真當她風無憂是好欺負的?
方纔只是覺得跟智障說話沒意思,現在發現,說她智障都是侮辱了智障兩個字!
福安郡主心中很是不滿,若非當初禹王倒戈相向,她的父王怎會輸給當今皇帝?
而她也應該是尊貴的公主殿下,而不是一個郡主,現在被風無憂如此羞辱!
“你!”
“你什麼你?你一天天是閒的沒事幹了嗎?沒事幹就滾遠點,別在本公主這裏礙眼,看着膈應!”風無憂說完後,直接上了鑾轎。
餘光掃向德祿時,見他眼眶微紅,風無憂有些不解,怎麼就這麼愛哭呢,她不是都已經給他報仇了嗎?這也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哭什麼?
其實德祿心裏很是感激,若是他今日受了這麼一下,他日他定會找補回來,他沒想到風無憂會擋在她的身前,替他擋了那婢子的巴掌,當真是讓人感動!
“風無憂!你再給本郡主說一遍!”
“神經病吧你,哪有人找罵的?你要是想聽啊,改日本公主出錢給你搭個戲臺子,專門罵你,你看滿意否?”風無憂絲毫不留情面,這天氣本來就熱,心情也煩躁,剛纔耐着性子與蘇澄悠說完話,正不爽着,結果這二貨就撞上來了!
“你無恥!”福安指着風無憂大罵道。
風無憂冷笑兩聲:“大姐,你搞搞清楚,我是公主,而你不過是個郡主,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公主這麼說話?你當真以爲本公主不敢把你怎麼樣嗎?不想死就給本公主滾開!”
福安跺了跺腳,心中很是不滿。
看着一旁的丫鬟,她更是不悅:“你個死丫頭,讓你教訓教訓那個德祿,你是做什麼喫的?”
話音剛落,就見德祿折返回來:“郡主,奴才再不濟也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而您…”話沒說完,有離開了,可這話中的嘲諷之意,福安市聽了個清清楚楚!
看着德祿的背影,福安一手捏着丫鬟的手腕,差點沒將那手腕捏碎!
“郡主,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婢子連忙跪下,生怕丟了自己的命!
福安見此,心中更是不滿:“好啊你!你這副可憐模樣做給誰看?這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本郡主苛待下人,對不對!”
一聽這話,那婢子連忙磕頭:“郡主,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福安見她磕頭,面露嫌棄之色,一腳將人踹開了。
“記住,別妄想其他的人和事,你不配!還有,今日之事,你若是敢對外說,小心本郡主弄死你!”
這些話已經走遠的風無憂並沒有聽到,她看着德祿,方纔德祿折返回去,說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福安的面色變了。
看來德祿說起話來也挺狠的,懟的人家郡主都不回話了。
不過她身邊的那個奴婢應該是慘了,手腕處那麼多傷口,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風無憂從來不會把憐憫之心給不需要的人。
她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吧,也不知道皇帝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這次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估計朝臣們都在問太子的行蹤,如今太子成了公主,那真正的太子的去處便引人懷疑了。
風無憂剛到御書房,就聽到裏面摺子掉在地上的聲音,這怕是又發火了,她突然有些不想進去了。
這要是一會對她發火,她可招架不住。
福全見到風無憂,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公主殿下,您可算是來了!”
這話說的,她來遲了?
不會是要讓她去安慰現在正在暴躁中的陛下吧,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
“福全,發生何事了,父皇爲何如此動怒?”
福全搖了搖頭:“殿下有所不知,陛下自從看了那些奏摺,就一直是這樣,朝臣對您…”
他停了下來,看了看風無憂的臉色。
“不妨事,你且說說,那些個大臣說了什麼?”
“將公主風無憂…沉塘!”
風無憂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切,她還以爲能有多新鮮的詞呢,結果沒一點新意。
說來說去還不是沉塘,憑什麼?她不就是懷了個孕,生了個孩子,沒了個孩子爹嘛,雖說這麼想着,可風無憂也明白,時代背景不同,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就不同。
可是她真的很不提倡沉塘啊!準確來說一切跟“死”掛鉤的她都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