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憂走進去,一本奏摺毫無徵兆地落在了她的腳邊,風無憂拿起來,正準備合上,卻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好傢伙,她這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
現在外面傳的還真就跟真的一樣,公主偷人,公主與有婦之夫有了孩子等等一類的話。
若是條件允許的話,風無憂真不知道這些人能編出什麼樣的話!
皇帝見她來,面色也緩和了許多,對於女兒,他總是有所虧欠,這次的事情更是將風無憂推上了衆矢之的。
“憂兒,怎的出來了,不在宮裏休息?”
風無憂愣了愣,她這也沒有接到皇帝的消息,說讓她迴風華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今日過來,就是想探探皇帝的口風。
“父皇,如今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兒臣如此…”
“憂兒安心,父皇定不會讓人傷害你半分!”皇帝站起身,面色暗沉道。
風無憂自然相信,心中也略微有些感動,畢竟人家皇帝大可以將她這個女兒徹底拋棄,來堵住那些個朝臣的嘴巴,可是皇帝沒有,儘管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風無憂被推上去的,可生在帝王家,能得皇帝如此。
也算是上輩子積了大德,至少皇帝會爲風無憂頂着外界地壓力,以至於她在東宮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皇帝嘆了口氣,眼眶微紅:“憂兒,都是父皇沒有護好你,你可怪父皇?”
這話說的,風無憂哪裏敢怪他,這語言陷阱可不要這個時候給她下,她現在已經快要成驚弓之鳥了!
“兒臣不敢,父皇如此爲兒臣着想,兒臣謝父皇。”風無憂正準備跪下以表忠心,卻被皇帝快走兩步扶住了。
“你身子重了,應當在宮裏休息,這些天天氣也熱,讓德祿送你回去吧,那些個事有父皇在,你莫要憂心。”
“如果你想回風華殿,讓福全幫你添置些東西再回去,若你想繼續待在東宮,那就在東宮。”皇帝看着她這些天有些憔悴的臉,滿眼都是心疼。
風無憂笑了笑:“謝父皇。”
出去後,德祿忙上前將人扶住,福全還叮囑他仔細着點。
一時間,風無憂竟成了宮裏面最需保護的人,這待遇簡直不要太好!
“德祿,你說嫂嫂一人在東宮,會不會無聊啊?”
成了公主之後,風無憂說話行事,也不用那麼注意了,聽此前皇后說風無憂的性子本就活潑,如今她就照着復刻一遍就行了。
德祿垂着頭,扶着她下了臺階:“公主殿下仁心,想必已經有了主意,奴才不敢僭越。”
風無憂瞥了他一眼,在這宮裏,她不敢說德祿手段有多厲害,但絕對是個能看破人心的好手,至少看破她了。
不過宮裏也最忌這個,德祿很知進退。
“你倒是會說話。”風無憂誇讚道。
這還沒有兩步呢,就連福安一臉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風無憂心中納悶,一個反叛之人的後代,有什麼資格在她這個受盡寵愛的公主面前如此叫囂?
蘇澄月是一個,現在又來了個福安,想起蘇澄月,風無憂就忍不住地想要翻白眼。
那個貨好像就是存心的,明知太子妃懷孕,還專門跑進宮一趟將事情全部抖摟了出來,雖說並沒有將事情全部說出,可她就不怕蘇澄悠一個氣沒上來,滑胎了嗎?!
真是不能動氣,一動氣她就感覺肚子疼。
“呦,本郡主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她一臉鄙夷地看着風無憂,那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噁心的東西。
真是有病!她也沒惹到這位福安郡主,真是狗啊,逮着人就咬!
風無憂沒打算離她,對德祿說道:“這前面怎麼有狗叫聲?德祿,咱們快走,本公主這身子可不能讓狗驚着了。”
德祿十分配合地說道:“是。”
說罷,鑾轎便直直地朝着福安撞過去,福安準備將人擋停,可是風無憂可不喫她這套,更不懼怕,就這麼悠哉悠哉地看着轎子和福安的距離越來越近。
眼看着就要撞上了,福安連忙退到一旁:“你給本郡主等着!”
“呦,這不是我們的福安郡主嘛,本公主還當是宮裏哪來的流浪狗呢,這多不好意思啊,郡主莫生氣,本公主就這個性子,純粹就是看你不順眼。”風無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點也不慣着她那臭毛病!
福安被她這番話氣的在原地直跺腳,看着風無憂的背影越來越遠,她的眸子也越發陰狠!
“最好不是虞南風!”此前虞南風與風無憂走的多近,她可是知曉的。
若孩子是虞南風的,她定不會放過風無憂!
也不會放過她腹中的孩子!
她定會讓風無憂和她那永遠也不會出生的孩子,黃泉路上有個伴!
丫鬟被她地眼神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禍及自身。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福安對丫鬟說道,她竟然被風無憂這個蠢貨給教訓了,真是好啊!
丫鬟的身子一抖:“是。”
“哎呀,可算是沒有什麼礙眼的人了。”風無憂悠閒地坐在鑾轎上,這一路上欣賞欣賞花,看看水清清眼睛!
到東宮後,她突然感覺自己還是迴風華殿比較好,可是東宮也算是安全,畢竟睡習慣了,但總不能一直佔着人家太子的宮殿吧。
“殿下,這是皇后娘娘那邊送來的衣裳。”米淑子見她回來,便說道。
風無憂掃了一眼,這些都是女子衣裳,現在身份調回來了,她還是一副太子打扮,確實有些不太好,不僅如此,還天天裹着胸,着實熱。
來這麼久,還沒有穿過女裝,也不知道原身這幅皮囊穿女裝會是什麼模樣?
只是這些衣服會不會太豔麗了一些。
“這些都是嗎?”
“是的,娘娘知曉殿下喜歡顏色豔麗的,便特地讓成衣匠準備了這些,今日送來讓殿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