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白切黑皇子計劃有變 >第10章 公子虞穆
    重華寺中,慈眉善目的大佛前跪着一名紫衫女子,她雙手合十,叩拜的十分虔誠。

    “佛祖在上,小女子有三願,一願大晟國能風調雨順,百姓安康。二願家人能身體康健,萬事順遂。三願今生能找到相知相愛之人相守一生。”

    拓跋瑤默默說出自己的心願,然後起身給這尊佛像獻了香,說到這第三個心願之時,不知爲何,她眼前卻浮現出了那名虞公子的清俊身影。

    “春草,我們走吧,將那把紅色油紙傘收好,有機會將它還給虞公子。”

    拓跋瑤看了看油紙傘,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是,小姐,我們快些回去吧,要不然宮裏快瞞不住了。”春草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有些焦急,公主不會有事,可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拓跋瑤看了眼天空,確實已經到下午了,於是兩人趕緊乘着馬車,走了平坦大道下山,很快便回到了宮中,還好回來的及時,並未被其他人發現。

    拓跋瑤迴流丹宮的寢殿內剛坐穩,便有內侍來傳召,聖上有要事召公主去乾坤宮,她連忙更了衣,便隨內侍而去。

    乾坤宮的書房中,當今聖上拓跋豐正在批奏摺,見是自己的女兒來了,平靜的神色中多了幾分喜悅。

    “瑤兒參見父皇,父皇萬福。”拓跋瑤福下身朝拓跋豐行禮。

    “瑤兒來了,父皇今日召你來,是有件喜事要告訴你。你已到了適嫁之齡,你及睇之後,便有人向朕提及你的婚事,但總是沒有合適人選。現在項大將軍之子-項霄在外領軍即將歸來,他尚未娶妻,和你年紀相當,所以朕打算爲你二人賜婚,他班師回朝後,朕便着禮部策劃你們的成婚大典。”

    拓跋豐面上有着喜悅,顯然對這門婚事十分滿意。

    拓跋瑤心中一緊,面上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父皇選的夫君定不會有錯的,瑤兒都聽父皇的安排。”

    拓跋豐嘆口氣,“父皇能看出來,自從你的母親淑妃去後,你便一直鬱鬱寡歡。如今你長大了,父皇爲你定一門好的親事,也對得起你母親的在天之靈了。”

    拓跋瑤聽到皇帝提到自己故去的母親,鼻子忍不住發酸,“父皇想的周到,母妃她一定也很感念您。”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宮歇息吧。父皇有時間便去你宮中看你。”拓跋豐欣慰的說。

    “是,父皇,批摺子久了傷眼睛,您也早些休息。瑤兒告退了。”拓跋瑤行了禮後便退下了。

    拓跋豐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扶在鬢角,神色莫辨。

    項罡與他的嫡子項霄這次如果還是帶兵得勝歸來,那麼,該賞他些什麼呢?他的爵位和大將軍之位,已經是本朝最高之位了,朝中更是有着許多他的幕僚,勢力盤根錯節,可謂一呼百應。這對於皇帝來說,就如同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刃,有時攪的他不得安枕。

    這次的賜婚,更是給足了他們項氏一族面子,既是榮耀,也是皇帝希望給予的約束。

    拓跋瑤回到宮中,殿中已經點上了蠟燭,她看着搖曳的燭火,流下了兩行清淚,既是爲了自己無法左右的婚事,也是爲了自己病去的母妃。

    片刻後,她擦乾了眼淚,喚來自己的貼身侍女春草,“春草,明日你將油紙傘和衣服帶上,在去重華寺的山路上等着虞公子,將東西還給他。我,實在是不適合繼續留着這些東西。”

    春草稱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而連續三日,春草在山路上都沒有等到虞公子,只得奉命把傘和衣服帶了回來。

    “罷了,下月初一是大晟皇族的祈福日,我親自將東西還給虞公子吧。”拓跋瑤心中升起一股希冀,又想起了那個在雨中的身影。

    下月初一,拓跋瑤故意走的慢些,落在了其他皇族之人最後,她焦急的在山路上間徘徊,終於,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了。

    “姑娘,是你,今日可又是上山拜佛嗎?”虞公子清澈的眼中含着笑意,定睛看着拓跋瑤。

    “正是,虞公子,我是來還你油紙傘和衣衫的。”拓跋瑤將東西遞給男子,面上帶着笑,眉間卻掛着愁緒。

    “姑娘客氣了,這些東西不足掛齒。只是爲何你的眉間似有愁態?可是有什麼心中未解之事?”虞公子眼中含着關心。

    “多謝公子關心,我只是想念自己逝去的母親了,她剛去之時,我還時常夢見她,但近兩年我已經很久沒有夢到她了。”拓跋瑤眼角泛紅。

    “姑娘身上可有你母親留下之物,若是有,將此物交給我,我有辦法讓姑娘今夜見到你母親。”

    “這枚青玉鐲是母親留給我的。”拓跋瑤取下青玉鐲遞給虞公子,雖然僅僅第二次見面,她卻對他有着沒由來的信任。

    “姑娘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必不負姑娘所託。”虞公子鄭重接過玉鐲,“明日午時,山腳下草廬中,姑娘可命人取回玉鐲。”

    “多謝公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訴我嗎?”拓跋瑤小臉微紅。

    “在下虞穆,只是一個鄉野之人,姑娘不必在意。”虞穆微笑道,笑容如清風般爽朗。

    拓跋瑤看着他的笑容,心頭一陣慌亂,與他到了別,便趕緊走了。

    明明見過那麼多的王公貴族男子都不曾有任何感覺,爲何見到虞穆,就會有如此心生歡喜之感呢?

    拓跋瑤不敢細思,只覺得自己的心慢慢的好像跟從前不一樣了,即使剛剛分開,自己也是如此期待與虞穆的再一次相見。

    拜完佛回到流丹宮中,已經是傍晚了,拓跋瑤今天有些累,很快進入了睡夢中,沒想到,許久未見的母妃,真的來到了自己夢裏!

    母妃還是那樣的溫柔可親,她將拓跋瑤輕輕摟在懷中,拓跋瑤在母親懷中訴說着自己的想念,還講了許多自己身上發生之事,母親都含笑着聽她講述,還時不時地迴應一句。

    彷彿過了許久,母親輕柔的撫摸着拓跋瑤的發頂,告訴她,今晚的相聚,多虧了一位着暗青色衣衫青年男子相助。自己在冥界不可隨意進入凡人夢中,她該走了。

    拓跋瑤依依不捨的鬆開母親,便看她消失在了自己視線裏。

    她睜開眼,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沒想到,虞穆真的做到了,讓母親入夢與自己相見,他竟然有如此本領,難道說他不是凡人。。。

    重華寺山下草廬,依山傍水,遠離人煙,就像是書中的世外桃源一般。

    拓跋瑤攜春玉偷偷出了宮,見了這景色,都覺得心曠神怡,這時一個青衫男子虞穆走了出來,俊朗的眉目中含着笑意。

    “這是姑娘昨日給在下玉鐲,想來姑娘昨日已經如願了吧。”

    虞穆修長的手遞出那枚青玉鐲。

    “拓跋瑤在此謝過公子,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拓跋瑤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說明自己的身份,對虞穆來說是一種尊重。

    “能爲公主殿下實現心願,是在下的榮幸,公主殿下不必說謝。”虞穆的態度不卑不亢。

    “你怎知我是公主?拓跋雖然是皇室之姓,但也有可能是旁支之人啊?”拓拔瑤眼中充滿疑惑。

    “其實第一面見公主,在下便猜測到了,但公主沒有自己表明身份,在下便裝作不知。至於如何猜到的,是個祕密。”

    虞穆沒有說出真實原因,是不想唐突了拓拔瑤。

    “你這人,見到公主殿下不行跪拜禮,還神神祕祕的,真是無禮。”

    春草在一旁撅着嘴說道,十分不滿的樣子。

    “春草,你先去外面等我,不得如此說虞穆公子。”

    拓拔瑤斥責了春草幾句,覺得她有些話多,春草到了聲是便低着頭去了外面。

    “咳咳咳,公主如不嫌棄,可到在下院子裏一坐,歇息片刻。”

    虞穆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了起來,他便用捂在脣邊,沒想到手上赫然出現了一灘鮮血!

    “虞穆公子,你受傷了!”拓跋瑤神色緊張起來,趕緊從袖口拿出隨身帶的絹帕,遞給虞穆。

    “一點小傷,不要緊,公主不必介意。”虞穆虞穆沒有推辭,小心翼翼的將帕子收了起來,但對自己的傷卻是絲毫不介意的模樣。

    虞穆的傷其實是他昨日去冥界造成的,冥界陰氣極重,即使是他的修爲不低,也因此受了陰氣侵蝕的內傷。

    “我在夢中聽到母親說冥界二字,公子的傷可與之有關?若真是如此,你的傷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管,我回去便請大夫爲你瞧瞧。”拓跋瑤神色堅定。

    “我的傷調養幾天就好了,不用請大夫。”虞穆眉頭緊皺,看上去很痛苦。

    “虞公子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如果不請大夫,我便給你送些滋補藥來。公子萬不要再推脫。在你的傷好之前,我會經常來看你的。”拓跋瑤面色十分關切。

    虞穆聽完這話,默默的注視着拓跋瑤,眼神中流露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深情,“我只是一介草民,不值得公主如此上心的。公主,你知道嗎?那日在山路上遇到你,或許已經是我最大的福氣了。”

    拓跋瑤被這雙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白淨的面龐上染上一抹緋紅,接着說道:“虞公子說的緣分,或許我們是有緣之人吧。我,我有事先回宮了,今天天色不早了,公子一定好生休息。”

    拓跋瑤不知該如何繼續面對這炙熱的眼神,找了個藉口便趕緊離開了。

    虞穆久久看着拓跋瑤離去的身影,脣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輕聲道,阿瑤,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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