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麼多的侍衛在這裏守着。
她下意識地便拽起那人的手腕一拽,將人來了個過肩摔。
那人痛叫了一聲摔在了地上扭動着。
雲嫵生氣地掏出小鏡照了照自己,整個頭亂得跟鳥巢似的,珠釵半吊在髮絲上,草,她今天花了心思做的造型!
什麼狗東西,打架就打架,抓人頭髮算什麼英雄!
雲嫵氣得一腳踩在那人身上:“敢偷襲本小姐,踹死你!女人的頭髮就是生命,有本事來打架,抓女人頭髮算什麼男人!”
“賤女人,你放開小爺,你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是寧王府小公子,你敢傷我,我爹不會放過你,他一定會把你五馬分屍!”
那人一邊痛苦地扭着身子一邊囂張地大喊。
侍衛們趕緊衝了上來:“這是幹什麼,住手,寧王府小公子豈是你隨便能碰的!”
雲嫵看着鏡子裏自己糟心的頭髮越來越生氣,她將鏡子收回衣袖,蹲下來雙手將寧小公子的下頜一按,頓時寧小公子的下巴便脫落了,再也說不出話。
雲嫵冷冷地看着他:“你們寧王府是老的大的都被我幹倒沒人了嗎,讓你這個最小的最沒用的出來蹦躂。
有本事來打來殺,別做這種沒品沒教養的行爲,抓女人的頭髮天地不容!”
“快,把她抓起來,竟敢傷寧王府的人。”一個侍衛大聲喊了起來。
雲嫵看向他們:“是他先對我動手,我這是自衛反擊!”
“抓起來。”那人繼續命令道。
侍衛抽出大刀就朝她架了過來,雲嫵翻了翻小白眼,看來講道理是講不過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侍衛可能已經被寧王府的人收買了。
阿蒙偏生回家拿柔荑膏到現在沒回。
得靠她自己了。
雲嫵乾脆將頭上的珠釵取了下來,一頭如瀑的長髮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披在身後。
她挺直了腰桿掃了眼圍上來的侍衛:“要動手就放馬過來,呵……”
“抓人。”一刀朝她劈了過來,雲嫵偏頭躲過了攻擊,一個蹲身,一腳灑向對方的小腿,將人給放倒。
又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另幾個人的刀,起身扣住一個人的手腕奪過他手中的刀,開始勢如破竹的進攻。
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他們人多,她只顧着防守沒有用。
她冷靜又不怕死的打法讓有些侍衛被打倒之後索性躺地上喊痛不起來了。
侍衛長喝聲道:“將人抓到,寧王府有賞。”
又有一隊侍衛往這邊來,雲嫵一下人一下要面對二三十個人的進攻。
幸好她身法不錯,纔沒有被砍中,可她知道這種車輪戰要不受傷不太可能,得趕緊脫走。
她將藥粉拿在手中,就這麼一閃神,被一刀劈到了肩膀,瞬間疼得她臉都白了。
她最怕疼了!
就在她準備撒藥粉的時候,一道白光劈了過來,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準備擡手護着自己臉的時候,一個身影將她拉進了懷裏。
雲嫵擡頭看去,看到一張詭異的鬼面,還有那遮住頭的兜帽。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侍衛們全部被力量給震開,倒在地上哀聲痛叫。
一招!這個男人他只用了一招就讓她辛苦打了半天的人全部倒下了。
強!真的強啊!
“啊……”肩膀傳來的疼讓她痛叫了一聲。
真踏馬疼,雲嫵齜牙咧嘴,痛得淚水都出來了。
“很疼?”頭頂冷冷的聲音問道。
雲嫵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出來:“你被砍一刀試試疼不疼,我都快疼死了,啊……嗚嗚,你怎麼不早那麼一點點,早來一點點我就不會受這一刀了。”
電視小說裏的那些英雄救美不都是美人有危險的那千鈞一髮救到人嗎!
爲什麼攝政王大人不能掌握千鈞一髮的時機!
難怪長得這麼美又這麼有權勢卻依舊單身。
“你沒被削頭,證明本王已經很快。”攝政王看着她的傷口眉頭緊擰,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被按摩了,結果一回來就看到雲嫵的肩膀受傷。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怎麼給他按摩,這些人都該死!
攝政王抱着雲嫵落回自己的馬車,他抱着雲嫵站在車轅上冷冽地睥睨着躺在地上的一羣侍衛殘冷地下令:“全殺了。”
“攝政王饒命啊,攝政王,我們也是聽寧王府的命令啊。”
侍衛長趕緊爬起來求饒,攝政王向來對寧王親厚,報寧王府肯定能活命。
夜殃輕呵一聲:“本王倒不知道寧王府如今成了陵安的主人了。”
這話嚇得侍衛長臉都白了:“攝政王……屬下不是這意思……”
寧王府小公子在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王叔,不關他們的事,是我下的令,王叔,這個女人她陷害母妃,挑拔母妃與太后的關係!”
夜殃垂眸看向疼得淚眼婆娑的雲嫵,一張美麗的小臉蒼白,小俏鼻紅彤彤的,眼尾都紅了,看起來可憐無助極了。
“本王不在,你倒是做了不少事。”夜殃冷冷地道。
雲嫵委屈地道:“是寧王妃想害死我,她想把我和太后的男寵關在一起,給我們餵了情毒……”
夜殃抱着她的手猛地一緊:“你說什麼?你中了情毒和太后的男寵發生了……”
“呸呸呸,她們給我下了藥,雖然我中了藥但是我解了,我和他啥事沒發生。
可是若不是我發現得早,我回來可能就見不到我了,我可能就已經被五馬分屍或者浸豬籠了。”
夜殃眸子裏的冷意更甚,想到雲嫵中了那種毒跟別人關在一起,他骨子裏的暴躁氣息直躥。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反正人非常的難受,哪怕是中了致命的箭都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雲嫵如果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那還怎麼給他治療,他都不敢想象真發生了他會怎麼樣。
這些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