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聶少的落跑前妻 >第798章 讓他也嚐嚐失去心愛女人的滋味
    盛曼茹嚥下了已經到脣邊的話,感覺自己變成了跟霍言一樣可怕的人。

    她快要被霍言給逼瘋了,激發出了人性裏深藏的惡。

    哪怕感覺到這個卞志鳴來路不明居心叵測,她也不想再阻止霍言了。

    他那麼喜歡扮演大愛無疆的聖父,就成全他吧!

    “我先回家休息,你記得早點回來。”盛曼茹語氣溫和地道。

    她說完就披着霍言的外套轉身離開了。

    盛曼茹乘電梯回到了霍言在職工家屬樓裏的房子裏,這裏是頂層複式。

    複式樓房的面積大,霍言每週請家政打掃兩次衛生,其餘時間都是他親自整理。

    家裏永遠都是一塵不染,所有物品都擺放整齊。

    霍言不但有潔癖,而且他還有點強迫症,受不了亂扔亂放東西。

    盛曼茹脫掉霍言的外套,習慣整齊地掛到衣架上,然後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

    她端着熱牛奶走到落地窗前,俯身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

    正在出神的時候,肚子裏踢騰了一下。

    盛曼茹意識到自己壓迫到了胎兒,就忙站直了身體。

    牛奶已經喝完了,她回到了客廳裏打開了電視。

    她心不在焉地不停轉換頻道,耳朵一直留意着房門和座機的動靜。

    霍言雖然沒收了她的手機,但是家裏仍然安裝了座機,以備不時之需。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始終沒聽到霍言回來,電話也沒有響,這完全不正常。

    盛曼茹知道他的脾氣,他表面溫潤實際控制慾很強。這麼晚了他沒回來也不跟她聯繫可能出事了。

    有一個想法浮上了心頭,她站起身想過去撥電話,終於還是忍住了。

    “盛曼茹,你不是聖母!現在你自身難保,幹嘛還去管他!”她反覆勸說自己,然後重新坐下來。

    只是她充分體驗到什麼叫做如坐鍼氈。

    又過了一個小時,夜色漸深,窗外的萬家燈火熄了大半,夜晚愈發安靜了。

    盛曼茹有些犯困,但她又睡不着。

    迷迷糊糊的,她聽到了有人在外面開門鎖的聲音。

    這是指紋密碼鎖,根本不用鑰匙開門。可她聽到門鎖輕響,似乎有人在嘗試用鑰匙開鎖!

    開鎖的人絕不是霍言!

    盛曼茹猛然驚醒過來,她條件反射般站起身,迅速關掉了燈,並且躲到了窗簾後面。

    幾乎剛藏好,就聽到房門打開了,有人走進來了。

    霍言的腳步很輕,但這人的步子很沉重。

    盛曼茹心臟咚咚直跳,大氣不敢喘。

    “砰!”房門再次關闔,有手電的光亮起來。

    透過窗簾的縫隙,盛曼茹看到那是個男人的身影,一手拿着手電,一手拎着一把斧子。

    寂靜的房間裏落針可聞,她聽到那男人的腳步漸漸逼近窗簾這邊而來。

    那可怖的黑影越來越近,彷彿死神降臨。

    盛曼茹雙手緊攥着窗簾,感覺頭皮發麻。

    突然間燈光亮了,照得室內亮如白晝。

    盛曼茹冷不防被耀得睜不開眼,本能地伸手去遮擋燈光。

    “霍太太,原來你藏在這裏啊!”果然是卞志鳴的聲音。

    盛曼茹擡起眼,見卞志鳴逆着光站在她面前。

    她一時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卻看清楚了他手裏拎的那把斧頭上沾染的血跡。

    “啊!”盛曼茹忍不住驚叫出聲。

    下一秒那把沾血的斧頭就抵到了她的脖子上,鋒利的刃口寒意森森,幾乎割破她的咽喉。

    “你敢再叫一聲,我就割斷你的脖子!”卞志鳴威脅道。

    盛曼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再尖叫。

    卞志鳴咧開了嘴巴,道:“霍太太還挺識趣的嘛!”

    盛曼茹慢慢冷靜下來,問他:“霍言呢?”

    “你看我斧子上的血是誰的呢!”卞志鳴不答反問道。

    盛曼茹瞳孔巨震,失聲驚道:“你殺了他!”

    這一刻,她感覺到心口的位置好像被狠狠紮了一刀。

    “沒有殺他!”卞志鳴再次咧開了嘴巴,笑嘻嘻地道:“我只是給他放了點血。”

    隨着視線適應了燈光,盛曼茹看到卞志鳴的笑臉更像一個做工拙劣的面具,令她毛骨悚然。

    “你爲什麼要害他!”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問道,“當初是他治好了你的重度偏執症,把你從早戀的漩渦里拉了出來。就算你不報恩,也不必恩將仇報吧!”

    卞志鳴哈哈大笑,笑聲裏滿是諷刺和怨忿:“當年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追求我愛的女人,我從沒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霍言多管閒事把我關進了精神病醫院,對我施使殘忍的電擊療法,每天都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盛曼茹從卞志鳴顛三倒四的敘述裏整理出了當年的真實情況。

    其實卞志鳴從來沒有被治癒過,他只是迫於現實而僞裝成被霍言治癒了。

    霍言離開雲城之後,高中的校領\導和精神病醫院的醫生互相通了氣,決定繼續將卞志鳴關押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就這樣卞志鳴失去了高考的機會,自然無緣踏足心儀的大學。

    同時他還失去了心愛的女人。

    “……你們都不懂裴老師,她是個很可憐的女人!她老公家暴,經常把她打得鼻青臉腫。我只是想拯救她,卻沒想到反而害了她!”卞志鳴說到這裏,眼睛裏升騰起深烈的恨意。

    由於事情鬧大了,那男人對裴老師的家暴升級,有一次酒後把她給活活打死了。

    但他卻對外宣稱裴老師是壓力太大連續失眠猝死的,並且把她死亡的原因歸咎到了卞志鳴的身上,然後匆忙下葬。

    由於裴老師沒有什麼親人,也無人給她出面主持公道,就這樣草草下葬了事。

    等到卞志鳴終於從精神病醫院釋放了出來,他已經錯過高考,並且裴老師墳頭的草都青了。

    他恨透了當初阻撓他跟裴老師在一起的所有人,發誓要報復。

    “每隔三年殺一個,僞裝成意外身亡,我終於把當年害死裴老師的人統統都送進了地獄!”卞志鳴不止殺了裴老師的丈夫,而且當年參與此事的校領\導,給他做電擊的精神病醫生,全部都一一解決掉了。

    他先後換過很多份工作,先是學校的勤雜工,然後是醫院的勤雜工和護工。利用職務之便,他就很多種辦法讓那些人“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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