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她直接賴在地上不要起來,她也確實是到極限真的起不來了。
昨晚和那個狗皇帝妖精打架,清早還有加賽。
睡了沒幾個小時,又被這個二哈直接從牀上拎起來到校場一通打。
程甜甜就是個鐵人,這會兒也得冒煙了。
怎麼她程甜甜是成了能爆神器的大boss了嗎?
一個兩個的都來瘋狂刷她爆裝備!
容妃想必也是出足了氣,過足了癮,見她已經兩眼發直也就放過她了,甚至還好心的提出送她回去。
呵呵!怎麼送?
扛麻袋送快遞那樣送嗎?
程甜甜掙扎的爬起來恨不得給她作揖九十度,求求放過可憐的孩子吧!
就不能換隻羊薅嗎?
程甜甜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去的路上,沒有讓靜香和朵拉架着已經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只是回去的路如此漫長,她覺得自己要堅持不到寢宮了。
半路直接轉道去了甘泉宮,程甜甜決定先去淺淺那裏蹭頓午飯再說。
甘泉宮,琴房。
自從零走後沈昭儀就一頭扎進了故紙堆裏,一摞一摞的情報堆滿了案頭。
她敏銳的感覺到,或許阿菁的死遠沒有那麼簡單,她必須儘快從一堆亂麻似的的情報裏揪出線頭,才能找出真相。
可惜,最新口供裏的那個關鍵性人物,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大齡宮女。
今年初秋正好到出宮的年紀,與同批次的宮女一起被放出宮了。
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要找到這個宮女恐怕沒那麼容易。特別是沈昭儀也不能肯定這個宮女是那人安排的隱祕暗樁,還是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宮女。
最怕的是,已經被滅了口。
沈昭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從手邊這一堆紙張裏抽出幾張,並用筆圈了幾處地方。
“六號。”
一個身影無聲無息的掠至沈昭儀腳邊,恭敬的等候吩咐。
沈昭儀將手中的紙張疊起,裝入一個特製的文件袋封存好,遞給六號。
“讓他們查查這幾個地方,要儘快。”
“是。”
六號接過文件,又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室內。
人剛走,沈昭儀就聽到院子傳來一陣熟悉的喧譁。
沈昭儀嘴角不覺上揚,她撐着桌子站起來,定了定神,才推門出去。
剛出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放大版灰頭土臉的腦袋。
程甜甜見到沈昭儀就跟見到了親人一樣的熱淚盈眶,她喪了吧唧的湊過去將腦袋往沈昭儀肩膀上一擱就開始叫苦。
“淺淺,我今天被欺負慘了!”
沈昭儀好笑的拂了拂她後腦勺上翹起的呆毛:“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把自己搞得跟個逃荒的流民似的?”
程甜甜艱難的將自己的腦袋挪開,拉着沈昭儀的手進了屋內,直奔窗邊的軟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躺了再說。
“唉!別提了,一大早容妃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跑到我宮裏來約架,那我能慫嗎?這不,打到剛剛纔結束。”
沈昭儀順勢坐下,打量着她汗液混合着沙土髒兮兮的小臉,一身碧綠的衣裙也灰撲撲的,想來沒少在地上打滾。
她輕輕皺了幾下鼻子,又用帕子掩住,嫌棄的給了程甜甜一個白眼:“這麼臭烘烘的就往我榻上一躺,我屋子都被你薰臭了。”
程甜甜支起腦袋誇張的瞪大了眼睛,手也開始加入比劃的行列:“哇~我都要被累死了,你竟然不心疼我而是心疼這個榻?!咱倆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沈昭儀被她的小表情逗得發笑:“我還不心疼你啊,這榻你還不是想躺就躺了,我攔着了嗎?”
程甜甜重新躺回去嘴裏咕噥:“這還差不多。”
“行了,別躺了,快去梳洗,臭烘烘的也不嫌難受。”
“啊?~再躺一下下,我要累死了,胳膊都擡不起來。”
“不行!”
“……”
程甜甜不情不願的從榻上爬起來,苟着腰往更衣室走去。
這儀態,要是被容嬤嬤瞧見了,火速就得給她安排一個地獄模式的禮儀特訓。
程甜甜脫着衣服,想到甘泉宮還有一個小溫泉呢,不由眼睛亮了亮。
“淺淺,我能不能……”
彷彿猜到程甜甜要說什麼,沈昭儀眼皮一擡:“不能!”
眼見人立馬就蔫了的可憐樣兒,沈昭儀嘴角微翹:“你現在髒死了,先洗乾淨再說。而且,你累了半天,腹中空空如也,不適合泡。”
聽到自己還是有希望泡的,程甜甜立馬精神了:“行行,淺淺你說的對,聽你的。”
洗了個戰鬥澡,朵拉回去取衣服還沒到,程甜甜先穿了一身沈昭儀的衣服。
沈昭儀身形比程甜甜嬌小許多,人也瘦。
她穿起來寬鬆的衣服穿在程甜甜身上,就變得有些緊繃了,袖子、裙襬也短了一截。
不過古代的衣服多是左右合衣,倒不影響上身。
程甜甜站在沈昭儀身前比劃了一下,覺得這身體也有像她現代的身形發展的趨勢,她貌似又長高了那麼一些些。
她現在都快比淺淺高大半個頭了,目測得快一米七。
午膳上菜的檔口,程甜甜自己的衣服也到了,不過想着等會泡澡還得脫就懶得換了。
主要是程甜甜這會兒聞着飯香,已經走不動道了。
喫過午膳,兩人一塊在院子裏消了消食,終於到了程甜甜期待已久的泡溫泉環節啦。
“嗯?淺淺你也一起啊?”
程甜甜正脫着衣服,見沈昭儀竟然也開始寬衣,不由驚訝問道。
沈昭儀翻了個小白眼:“這溫泉我還泡不得了?”
程甜甜訕笑:“那哪能呀!就是沒想到你要和我一塊嘛。”
程甜甜印象中淺淺還是挺保守的,應該不會與人一塊泡澡纔對。
就跟她第一次出現在北方的澡堂子似的,一堆白花花的人影旁若無人的走來走去,直接把個南方人·甜甜給驚呆了。
呆了四年以後,程甜甜也開始旁若無人的走來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