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如此大膽 >第21章 第21章
    “都怪你,伸手扶着本宮行至書房,不就沒什麼事了嗎~”盛學真哭起來委屈勁十足,她可是大齊最受寵最無憂無慮的公主,“你剛剛乾嘛不扶着着我……嗚嗚嗚。”

    張在延:“臣剛剛……”他想說自己剛剛確實伸了胳膊的,只是公主的哭聲在耳邊,再加上他確實沒有像公主的貼身太監以及宮女那樣伸手低頭引路,所以也沒好替自己辯解。

    “嗚嗚嗚,都怪你!嗚嗚嗚嗚……”盛學真擦着眼淚,因爲哭的起勁又急,原本白皙嬌嫩的臉哭的通紅,一嗒一嗒的抽泣。

    “是。都怪微臣。”張在延擔憂的盯着盛學真。

    此處沒有沁心園沒有小廝僕人經過,且園子不小,想要走至休息之處,也得些時候。張在延看着疼痛難忍的盛學真,蹲下身子仰頭湊近:“臣先送公主偏房休息,馬上尋來大夫可好?”

    “嗚嗚嗚……好疼啊。”盛學真別過臉去。

    張在延見公主並未理會自己,又湊近,語氣更加柔和:“只要大夫來,公主就不會這麼疼了。”

    盛學真扭頭,抽搭的幅度小了些:“哼!”

    張在延示意,一隻手攬住盛學真的腰,一直胳膊抱起她的腰,柔軟的觸感傳來,張在延不自覺紅了耳根。

    明明是姐妹,伸手扶本宮一把怎麼了?盛學真還在想。

    張在延換了一條稍遠的正路,路上偶爾會有小廝路過,看到自己大人抱着盛學真,小廝不自覺繞路想走遠,張在延看着逃一般的小廝:“站住。”

    小廝不敢擡頭,這種場面他很知趣:“在。”

    “把管家叫到書房。”張在延囑咐,他打算讓管家去請大夫,按說公主受傷,理應是叫太醫院中馬、王、郭三位主管太醫的。只是公主身着便衣來訪張府,真實身份,確實不適合被人所知。

    小廝低頭退下:“是。”

    張府的做事小廝丫鬟,上上下下都沒有一個不會行事的,個個穩重又機靈,頗有情商,懂得人情世故,更會審是度,看眼色,最重要的是對外嘴巴緊,也絕對忠誠。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代代沿承伺候張家主子的,有的甚至不比宮人差。

    “慢着,讓毛行動作快些,不得耽擱。”張在延口中的毛行就是張家的管家。

    “請少爺放心。”小廝退後慌忙小跑前去尋毛管家。

    “哼!真的好疼。”盛學真嘟囔。

    張在延穩重的往偏房處趕去:“是臣之錯。”

    “你往哪去?”縱然盛學真沒有太關注張在延往哪裏去,可是往回走還是非常明顯的,“張在延,我可不去你說的什麼偏房,本宮要去你的書房。”

    她還在糾結跟張在延商量周府之宴的事情,一旦張在延婚事定下,自己就可以解放了,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張在延停住腳步,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轉身又朝書房走去,“公主且忍一忍,書房馬上就到。”

    盛學真皺着五官,疼的雙手僅僅抓着張在延的袖子:“嗯嗯。”

    路上不時有路過的下人,張在延再次命人崔毛管家。

    這邊毛行一接到消息就立馬不停的往一處院落的偏房趕去,他有些微胖,穿着一聲灰色衣服,因爲走的急,所以熱的流汗,他伸袖擦擦額頭上的漢水。結果還沒到偏房就聽到了有一位小廝前來稟告,少爺跟姑娘前往的是書房。

    毛行算是張府的老人了,一生忠誠於張府,也得張在延敬重幾分。

    他聽到姑娘時愣了一下,哪位姑娘?莫不是前幾日曾來過的李家小姐——商賈李任之妹?一定是了。

    這陣子這位姑娘帶着一位侍衛,有時候是丫鬟,兩人經常來府內找少爺商談事宜,就連少爺這改變風格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是那位非富即貴的商家小姐相送的呢。

    毛行打從心眼裏喜歡她,少爺待這位小姐不同,渾身上下,連那褻褲都是出自那位姑娘,他是張府的一員,若是少爺能尋得佳配,他也會像老爺夫人一樣,十分開心。

    心裏琢磨着二人尋自己所爲何事,腳下卻一點兒也沒有鬆懈,很快便趕到了書房。

    張在延跟盛學真剛到不久,管家就匆忙趕來。

    張在延將盛學真抱一個書房內隔間處,盛學真坐在張在延平日小憩的軟榻上,周圍一陣淡淡松香,提神又舒適,跟張在延身上散發的味道相同。

    盛學真眼裏淚汪汪的,張在延半蹲着,他想要給盛學真看看腳踝,又有些猶豫。大齊民風開放,根本不似幾百年前的朝代那般迂腐。雖說男女有別,而是這病人無性別,還是沒有太多顧慮的。

    “你會醫術?”盛學真看得出他動作模樣猶猶豫豫的,又聯想到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無數次不妥的話來:公主這不符合規定,公主這不妥,公主這不合乎條例……。

    張在延回答:“臣略懂一二。”

    “嘶~”盛學真都疼成什麼樣了,他還在乎什麼君臣有別,“張大人才學匪淺,會就莫要謙虛了,幫本宮看看。”

    說着盛學真就自顧自的拉起袖腿,露/出一節肌膚來,那隻光滑如玉的右腳呈現在張在延的面前,給他不小的視覺衝擊,張在延端詳着盛學真那隻崴了的腳,伸手握住,不過掌餘。

    “這裏可疼~”張在延輕輕按了一處。

    盛學真搖搖頭。

    “可是這裏?”張在延剛碰一下微紅的皮膚,盛學真就驚呼迴應。

    “疼!張在延。”

    管家毛行站立的書房的屏風外,沒有主子允許,他只是現在書房正廳,沒走到內間。聽到盛學真驚呼,他乾咳一聲,就聽到張在延出聲:“毛行,你去避雲館請館主來府內。”

    毛行見到自己少爺終於搭理自己了,臉上愁雲消失:“少爺,可要館主帶些急藥?”

    避雲館是有名的醫館,盛學真的右腳扭傷,憑張在延的醫術倒是可以根治。只是一國公主,如何能不去請醫救治:“就說府內客人崴了腳,請館主醫治。你派侍衛騎馬前往,切勿耽擱。”

    毛行這才聽明白了,原來那位姑娘1是崴到腳了,少爺命人騎馬請醫,他一定極爲重視,自己也不能給少爺拖後腿,剛剛李姑娘的叫聲,應該是少爺查看受傷處所觸碰,才疼痛驚呼。

    “是。少爺。”毛行退後想着立刻派人請醫生。

    “慢着,毛管家留步!”盛學真及時叫住了毛行,她覺得幸虧自己叫住了管家,不然管家大張旗鼓的騎馬去避雲館,還不得被多少人看到。今日那大樹下的官員就是一個,她這次開始有些謹慎,“先別去請醫生。”

    “是……”毛行疑惑應下,站在屏風外面等候下一步指示。

    “你不是會醫術嗎?你可能醫治?”盛學真抓住張在延的胳膊,用力扯着,她慢慢半躺在軟榻上,試圖緩解一下疼痛,依舊未果。

    張在延點頭:“崴腳所因在骨,臣學過些正骨,也曾給自己醫治過,只是醫館醫生畢竟專業,公主不如……”

    盛學真躺在軟榻上,手裏緊緊攥着張在延平日所蓋的絨毯,另一隻手起勁扣住軟榻木牀,幸好木頭結實,不然可能都會留下抓痕,“這樣堂而皇之的請醫,你那同僚又會誤會你與他人的話……若是影響到你與存靈小姐的緣分,可就不好了。”

    這纔是盛學真關心的重點。

    關乎張在延的婚事,那就是頭等大事,原是她疏忽了。

    “既然公主執意如此,那臣冒犯了。”張在延恭敬回答。

    “嗯,你大膽些……本宮不會怪罪於你。”盛學真咬咬牙,閉眼,“快點。”

    張在延手附在盛學真腳腕處,剛剛詢問已經得知具體方位,他讀過很多醫書藥理,既識得草藥,又懂脈搏,本就是科考三甲前列,雖爲文官,卻是博學多識。

    就連當今聖上都層誇讚,張大人有才,博學睿智,是國之幸。

    這也是衛宗跟盛子瑜多次舉薦此人的原由,奈何張在延無心權位,卻一直頑固的揪着幾遭往首案例查來查去,就是爲了所爲的意義。什麼纔是真正的意義?位高如吳丞相那般,不也是得世人敬仰,造福百姓嗎?

    “臣想歸還一物,謝公主當時美意。”沒等盛學真反應過來,張在延就將懷中錦盒掏出,放置盛學真面前。

    一個精美錦盒

    盛學真剛想說先醫治再繼續其他事情,結果,張在延將此物,拿到了自己面前她就沒說。帶着疑惑,盛學真打開錦盒,裏面赫然躺着一枚玉簪,“你給我這幹嘛?”

    難道說是他打算送給周存靈的,不知道此物合不合周小姐心意,特此來請教自己?張在延不錯,知道上進了,盛學真十分欣慰。

    “公主您好好想想,這本就是您的髮簪。”張在延一邊提醒,一邊看着盛學真的眼底的神態,準備時機合適時,進行醫治。

    “我的?”盛學真疑狐,她開始思考,仔細端詳着這枚玉簪,“怪不得這麼熟悉,”盛學真首飾極多,都是梧桐掌管着。如果是梧桐的話,肯定第一時間認出來,盛學真想着,這是自己哪個玉簪子來着?

    盛學真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得到這個簪子的了,或許是父皇母后賞賜,也或許是生辰王孫貴族所贈。

    張在延觀察着盛學真的注意力,準備動手正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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