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從我出生起就知道部落中有一個巫師,至於他從哪裏來的,多大了,除了首領,沒有人知道。”
“咦,巫師出來了。”希亞擡頭看到巫師,一臉驚訝,眼中帶着敬畏。
其他人看到巫師也是一臉崇拜。
辛月擡頭看向洞口,就看到熟悉的一幕。
丫的,這不是那個白無常嗎?
人家穿的都是獸皮,這個人身上的衣服是怎麼來的?
巫師猶如一縷清風走到辛月身邊,辛月明顯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辛月目光不客氣的打量巫師,發現巫師臉被遮擋着,手藏在衣袖下面,除了身上那件白衣服,什麼也看不到。
包的這麼嚴實,走路也不怕摔着。
巫師也不吭聲,坐在辛月身邊的石頭上,接過希亞手中的肉,撕成一小塊,塞到帷帽遮擋的口中。
辛月看到他的那雙手,慘白無比,沒有絲毫血色。
巫師存在感很弱,如果不是看到他坐在你身邊,你根本不知道身邊有一個人。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巫師感受到辛月的目光,把手中的肉遞給辛月,“喫嗎?”
巫師聲音清冷,彷彿天邊的白雲,風一吹就散。
辛月搖了搖頭,巫師繼續喫手中的肉。
喫完肉,巫師低頭用樹葉子優雅的擦着手,“今夜有大雨。”
辛月扭頭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給我說的?”
巫師站起來,拍了拍衣袍,猶如來時,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辛月一陣凌亂,這個巫師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刷存在感的?
辛月站起來望着外面的天氣,真的有大雨嗎?
夕雖然有語言能力,但辛月並不想用。
想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每次預言,消耗的都是夕的生命。
生活本就是未知的,充滿挑戰,何必非要知道個究竟。
辛月盯着天空看了半晌,吩咐希亞,“你帶人將部落中的孩子和老人全都接到這裏,一個都不能落下,洞中有什麼重要東西也全都帶上來。”
“神姝,可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辛月也拿不準,想着巫師應該不會無故放矢。
一般的大雨死不了人,他跑過來提醒自己,想必應該不是普通的大雨,會帶來災難。
“天神剛降下警示,將會降下一場大雨,洗去過去所有不美好的事情,大雨過後,華淵部落將會迎來新生,走向光明。”
辛月跟個神棍似的給人灌輸迷信思想,讓部落的人更加敬畏她,也爲自己加上一層神祕色彩。
希亞一聽,對着天磕了個頭,領着人去山下接孩子和老人。
辛月指揮人搬運石頭,將洞口堵上一大半,以防大風和大雨吹進來。
辛月本來想着回山洞看看,收到部落人對自己依戀的小眼神,尋思着自己的山洞有個彎,風雨怎麼也吹不到裏面,同時擔心晚上會出現變故,就一直守在山洞沒有離開。
很多孩子被驚醒,有的孩子躺在母親懷裏,瞪着迷茫的眼睛看向外面的大雨,有的孩子被嚇的哇哇大哭,哄都哄不住。
辛月最怕孩子的哭聲,尤其是不只一個孩子哭,那真是魔音入耳,繞樑三日而不絕。
辛月乾脆堵着耳朵,聽不到心不煩。
我就靜靜的坐在山洞裏賞雨。
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只下了半天時間,天空恢復晴朗,連太陽都露出頭,照耀着被大雨肆虐過的大地。
辛月待了一會,看着不會有事發生,交代幾句回自己山洞。
辛月走在路上,看到江在小溪指揮下建的木屋全都坍塌,一片狼藉。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產物,終究不能長存。
妄想投機取巧,也不過是豬八戒照鏡子—醜人多作怪。
辛月走到洞口,黑棍子屁顛屁顛的跑到洞口迎接辛月,辛月欣慰的拍拍黑棍子,看着自己的山洞沒事,給彼岸花澆了澆水,躺在白虎皮上,閉着眼睛思考事。
黑棍子以爲辛月睡着了,“嗖”的跑出去,自個玩自個的。
辛月每天都去看傷者的情況,給他們上藥,或者領着人去打獵。
巫師抽風似的每天定時定點的去喫飯,還非要坐在辛月身邊。
辛月摸着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貌美如花,荒原的一枝花,吸引住這個神祕的巫師。
辛月湊到巫師身邊,低頭看到巫師白色的衣服上是一些不明顯奇怪的金文,散發着很淡的光,很像禁錮。
辛月手還沒有碰到巫師的衣服,巫師拉過自己的衣服,往旁邊挪了挪,不讓辛月碰。
辛月自戀的說道:“哎!你整天跑到我身邊喫飯,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我知道自己很優秀,也很漂亮,但我的志向不在於一個人,而是征服星辰大海,你還是趁自己陷得不深,放棄吧!”
辛月話落,雖然沒得到對方的恢復,但明顯感受到他嫌棄的眼神。
是的,貌似就是嫌棄。
居然敢嫌棄自己,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只見巫師淡淡站起來,修長的手被寬大的衣襬蓋着,閒適的走了,走了……
鑑定完畢,這人有病,病的不輕。
等到傷者的傷差不多都好了,辛月對他們說道:“少頊如今生死不知,華淵部落散亂一片,需要選出新的首領,我決定擔任華淵新一任首領,可有人不服?”
洞裏的人嘩啦啦的跪了下去,“願尊神姝爲首領,生死跟隨。”
沒人不服就好,看來自己還是很得人心。
“如果少頊回來呢?你們還承認他是你們的首領嗎?”
跪着的人擡起頭,目光熱切的望向辛月,“華淵只有一位首領,夕。”
辛月滿意的點着頭,“既然你們承認我是首領,我首先要宣佈幾件事,第一件事,少頊身爲首領,不顧部落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