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一臉詫異,“她爲何只剩兩個多月的時間,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只能說你們太笨,被她查出了自己的身份,身份一露,也離死期不遠了。”
姜寒目光暗了暗,聲音有些沙啞,“你要什麼樣的代價?”
“兩滴心頭血,加上你肚子裏的孩子。”
姜寒瞳孔一縮,捂着肚子往後退了幾步,“不,除了孩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人啊,都是自私的!
老闆嗤笑一聲,低頭繼續雕刻手中的薔薇花,不再搭理姜寒。
姜寒踉蹌離開夜承,失魂落魄,要不是穆堯在旁邊護着,早都撞到人了。
……
兩週後,週五,下午放學,辛月扔掉手中的畫筆,把白珩堵在教室。
白珩拿書擋在自己胸前,“你要幹什麼?”
辛月滿頭黑線,語氣鄙夷,“就你這身材,調戲你都是侮辱我的眼光。”
白珩一聽,氣呼呼的瞪着辛月,“我這身材怎麼了,我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摸着手感可好了。”
辛月挑了挑眉,“合着你沒事就摸你自己呀!”
白珩“……”
這話說的,跟我多猥瑣似的。
死女人,太討厭人了。
白珩挺了挺胸,“你找我幹什麼?”
辛月把一快玉佩遞給白珩,“這裏面都是殘魂,你應該有門道,把他們都處理了,說不一定還能給你增功德。”
“小菜一碟。”白珩隨意的把玉佩扔到包裏。
接着,辛月把一個巴掌大,用白玉雕刻的小人遞給白珩,鄭重的交代道:“等哪天我這身體不行了,你把我的靈魂放到這個小人裏面。”
白珩這才認真盯着辛月看了幾秒,小心翼翼問道:“你都知道了。”
辛月認真點了點頭,“我的死期快到了。”
“嘖,禍害遺萬年,我相信你。”白珩伸手去拍辛月的肩膀。
辛月撇了撇嘴,閃身躲開,背上書包,瀟灑離開教室。
白珩甩了下頭髮,比辛月更瀟灑的離開。
辛月到家門口,把鑰匙插到門孔,一轉,推開門,站在門口,望着屋內,皺了皺眉。
不對勁,應該有人來過,還用了隱氣符。
辛月眼角餘光看到一抹黑影,身體一轉,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脖子一疼,暈了過去。
雖然身體弱,但靈魂強大,意識還在。
辛月發現自己是被徐煊和穆堯合夥打暈的,甚至穆堯還用的是自己交給姜寒的隱氣符。
真是終日打雁反被雁啄。
老子記住你們了!
辛月被穆堯扛着,帶到夜承店內的一間房。
房內放了兩張牀,徐瑾在其中一張牀上躺着,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辛月被放到另外一張牀上,手和腳被牀上的繩子綁着。
徐煊居高臨下看了辛月一眼,眼眸中盡是蔑視。
蹦躂的再厲害,還不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老闆手上帶着白色的手套,手中握着鋒利的手術刀,走到辛月身邊,伸手去割辛月的衣服。
老闆不善的看了眼黑棍子,摸着被敲碎的骨頭,拿起桌子上的一朵薔薇花,捏着花,血紅色汁液滴到手腕上。
汁液被手腕吸收,被敲碎的手腕很快恢復正常。
老闆活動了下手腕,指着護在辛月身邊的黑棍子,“這是什麼東西?”
穆堯和徐煊齊齊看向黑棍子,神情凝重。
黑棍子不屑的晃了晃,一羣白癡,小爺豈是你們能夠認識的。
突然,老闆急匆匆跑出房間,其中還碰掉幾個瓶子,血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徐煊皺了皺眉,擡腳也要出去,被穆堯擋住去路,“小寒呢,你不是說我幫你把姜葉帶來,就把小寒交給我。”
“她在休息,等她醒來,我自會把她帶到你面前。”
“你騙我。”穆堯雙眼通紅的瞪着徐煊。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姜寒的驚呼聲。
穆堯推開徐煊,緊張的朝外跑去。
徐煊抿了抿脣,緊隨其後。
等兩人都離開,白珩出現在房間,喂辛月一粒丹藥,順便把繩子解開。
看到辛月睜開眼,白珩得意的挑了挑眉,“怎麼樣,我這招調虎離山不錯吧!”
辛月往外面看了眼,“着火了。”
“紅蓮業火。”白珩隨意打量着房間,“這老闆造孽不淺啊,那每朵花都是乾淨的靈魂,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一把火把這裏燒個乾淨,也免得再出去禍害人。
對了,我在點火的時候,還發現一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女人,被這些用血和靈魂餵養的薔薇花滋養着,看她死了身體也不得安寧,怪可憐的,也順便把她燒了。”
女人,不是老婆,就是閨女。
“幹得不錯。”辛月開心的拍了下白珩的肩膀。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白珩嘚瑟的仰着頭。
辛月摸出姜姝給的彎刀,走到徐瑾面前,一刀戳進徐瑾心臟,本就微弱的呼吸,漸漸停止。
一縷淡淡靈魂出現在徐瑾身邊,辛月甩出一張符紙,符紙自動融入到徐瑾靈魂內。
反正每世都是早夭命,再祝你每一世,寡情緣,親緣,衆叛親離,疾病與苦扼不離不棄。
聽到外面傳來的打鬥聲,辛月一揮,讓徐瑾靈魂去地府報道,然後拉着白珩朝外走去。
院內紅蓮業火已熄滅,所有薔薇花被紅蓮業火燒的一朵不剩,水晶棺內的美人也被燒成一堆灰,旁邊一灘人形血紅色的血水。
血染和姜姝正在對付徐煊,穆堯被定在一旁一動不動。
辛月握緊沾血的彎刀,一刀刺向穆堯心口,還沒刺進去多少,就被姜寒的玲瓏蝶佩阻擋,刀不能再入半分。
辛月拔出彎刀,再揮動第二刀的時候,姜寒跑出來,擋在穆堯身前,“姜葉,求你饒他一命。”
“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辛月聲音清冷,聽在姜寒耳朵裏,冰冷徹骨。
姜寒咬了咬脣,無助的說道:“當初你說你欠我一份人情,雖然我……”
“我知道了。”辛月打斷姜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