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蘇爾部的人,還有其他部族的人,看着那個狼屍都是張大了嘴巴。
“阿絲兒!這是你打的?”有人大聲詢問道。
四兒看着人羣,得意的大聲說道:“這是長白打的!”
黃聖化恰到好處的把滿臉血污的長白推到前面,補上一句:“長白兄弟可以說就是用了兩招!”
“什麼?長白打的?”蘇爾部的人都大驚,這個刷彎刀都會誤傷自己的瘦削青年,居然能夠打來這麼大的野狼?
“那可是!你們看這裏!”黃聖化指着狼首上的缺了的耳朵,大聲說着,“你們看!這是長白第一下,削了半片耳朵。”
說着,他又把野狼翻了一個面,指着野狼咽喉說道:“第二下,就是這裏了!”
人們看着野狼,又看了看被大家看的無所適從的長白,發出讚歎。
“什麼?你說長白打了一頭野狼回來?”蘇爾晴雨正在帳篷裏面,和幾個兄弟部落的族長談話,面色一喜,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巧了,我們要殺的正是黑狼的子孫,長白打了一隻野狼回來,米長老說得沒錯,這小子真是我們金翅天鳥後人的貴人!”蘇爾晴雨大聲說道。
其他部族的族長彼此看了看,蘇爾部藉着這次首子人到來,請大家過來議事,爲的就是報多年前黑狼頭襲自己的仇恨。而且他們,又渴望重現先人的榮譽,這個時間上,打了一匹野狼回來,正是一個喜兆!
就在蘇爾晴雨與其他部族族長開心之時,長白已經被人們包圍起來了,他們爲長白歡呼着,雀躍着。
“長白兄,恭喜恭喜啊。”黃聖化笑嘻嘻的在長白耳邊說着。
長白從未見過這種陣仗,只能緊緊拉着四兒的衣角,抿着嘴。
“喲!長白放不開,你瞧,阿脫絲的衣角都被拽變形了!”一個少女不嫌事大的起着哄。
衆人也紛紛笑出聲。
鬧了有些時候,最後還是米長老叫人傳喚長白,爲他解了圍。
“長老,你找我。”長白走進米長老那昏暗的帳篷,打着招呼。
“你小子,好本事。居然打了頭狼回來,沒有看錯你啊。”米長老感嘆道。
“僥倖,僥倖而已。”長白謙虛道。
“呵。”米長老湊到長白跟前,“這可不是什麼僥倖。這是你的實力,你是何人?你可是……”
米長老話說到一半,又閉上了嘴。
“長老,你知道我是誰?”長白敏銳的捕捉到關鍵信息,眯起了眼睛。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吧,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米長老笑了笑,“不過,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你就是你。”
長白嘀咕着:“說了跟沒說一樣。”
米長老也不以爲杵,說道:“草原上,也不是什麼安生的地方。小子,你在這蘇爾部,未來肯定是會被波及的。趁着兵亂還沒開始,你可以選擇離開,或者留下。”
長白輕笑一聲:“米長老把我當什麼人了?蘇爾部救了我一命,我總該要回報。”
“好。”
長白前腳剛走進自己的帳篷,後腳四兒就來了。
“長老和你說什麼了?”四兒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扯了一些閒話,告訴我兵亂要來了。”長白隨意回答道。
“當真?”四兒眼神裏面綻放出光彩,“寧育部落那些自詡黑狼後代的傢伙,早就該收拾了!”
長白靜靜看着四兒,沒有說話。
“對了!明天我們去星星湖那裏吧,我給你個驚喜。”四兒想起什麼,有些俏皮的說道。
“什麼驚喜?”長白追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四兒嘿嘿笑着,跑出了長白的帳篷。
長白在帳篷裏面聽着真切,外面有同齡少女打趣她,說晚上要鑽長白的帳篷,而四兒則是大叫着,還以顏色。
“長白兄弟。”黃聖化走進帳篷。
看着面前這個青年,長白有些無奈:“我說,你沒事幹了?天天鑽男人的帳篷。”
“我這不實在對你好奇的緊嗎?米長老又不肯透露半點風聲。”黃聖化笑着說道。
他摘下腰間的配劍,放在桌子上。
“你這是幹什麼?”長白皺起眉頭。
“借給你用用。我看出來了,你肯定是個劍修。這大草原上,哪裏來的長劍給你用?你就湊合着用吧,別嫌棄。”黃聖化笑着說道,話語中透露着親近之意。
“那你呢?”長白看着桌子上的長劍,有些意動。
“我,長白兄,這長劍不算什麼好東西,我還有備用的。”黃聖化笑着,又是一柄長劍出現在手裏。
“那就,多謝了。”長白拿起長劍,笑着道謝。
“不過,長白兄,我們,能切磋一下劍術嗎?”黃聖化對面前青年的實力,實在好奇的緊,提出了切磋要求。
“當然可以。”長白滿口答應,率先走出帳篷,來到一片空地。
兩人把長劍握在手裏,互相拱拳致意,路過的人都好奇的停下腳步,兩個用劍的人,可是在草原上稀罕的緊。
一個首子人,一個剛打回來野狼的人,這個人要比試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蘇爾部。一時間,人們再度圍了起來,他們也有些好奇,那個打狼歸來的人,是怎麼個實力。
“請!”長白說道。
“請!”
二人同時拔劍出鞘,“鏘”的一聲劍鳴響起,二人快步上前,兩柄長劍磕在一起,然後分開。
長白感受着劍身上傳來的力道,眼神裏開始有光芒透出,這時的他,身上有着無比自信。
“不要留手。”長白這樣說道。
“好!”
黃聖化一劍落下,密密麻麻的劍氣撲向長白,長白站在原地,長劍自下而上的掀起,同樣是密密麻麻的劍氣撲出,如同狂潮一般,掀起颶風。
黃聖化急忙躲開:“不打了!不打了!”
長白停住手,眼神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