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未婚夫的無賴兄弟 >第48章 打人
    宋姮因幾乎一宿無眠。

    翌日一早,尋去關着王鴻津和兩個小廝的房間問話。

    “王公子,我再問一遍,你當真不願迎娶李家女郎,要在這京都投奔我?”

    王鴻津篤定點頭,“非你不娶!”

    宋姮因擺擺手,“人生長着呢,話別說太滿。”

    話落,看向兩個小廝,“我也不爲難你們,王公子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回去同李家主傳話吧。”

    說罷,解開三人的繩子,兩個小廝立即拔腿開溜,王鴻津很是委屈疲累的望着宋姮因。

    宋姮因並不迴避他的眼神,反而冷靜自若的打量着他,從頭到腳,從上到下,最後定格在那雙春波無限的眼睛上。

    “王公子,今後,有何打算?”宋姮因笑問。

    王鴻津揉了揉胳膊,“先找個醫館,把胳膊接上。”

    宋姮因“嗯”了一聲,又問:“可有傍身的錢財?”

    王鴻津搖頭,看向宋姮因,毫不客氣,“你先借我點兒。”

    宋姮因笑了笑,出了房間,對客棧小廝交待:“等天、玄二房的客官醒了,你同他們說,我先回城了,人也帶走了。”

    小廝連聲應好,看看王鴻津,又看看宋姮因,問:“你真是傳聞中立了大功、被當今皇上降旨褒獎的殿前翼衛宋姮因麼?”

    宋姮因怔了怔,餘光掃到客棧堂間喫早飯的許多客人也向她這邊投來目光。

    昨日一場熱鬧,今日意猶未盡。

    宋姮因點頭,“嗯。”

    說罷,又衝小廝交待:“打包兩個雞腿,我身後這位公子餓的緊。”

    小廝眸光一亮,又問:“這位公子真是您舊日情郎?”

    宋姮因蹙了蹙眉,這小廝真是八卦心十足。

    想了想,收起不悅,十分和顏悅色且耐心的解釋,“聽他說來,好像是吧,我受過傷,腦子不好使了,許多事記不得。”

    大概是宋姮因親切的態度鼓舞了小廝,小廝饒有興致的追問:“那你們倆會……成親吧?”

    宋姮因面色一沉,旋即笑問:“你問這麼清楚,要送賀禮麼?”

    小廝一噎,急忙去廚房打包兩個雞腿,遞給王鴻津,卻衝宋姮因伸手,“宋大人,一兩銀子。”

    宋姮因扔給他一粒碎銀,指指他身後的賬冊,問:“可有空白的?”

    “有,這個還沒用。”小廝拿下一本賬冊遞給她。

    “我要了,把今日的雞腿錢記上,還有賬冊的錢,一併記上。”宋姮因吩咐,又摸出十個銅板丟給小廝。

    小廝一愣,手下沒停,照吩咐做了。

    宋姮因看看賬冊,指指記賬一行後面空白的地方,道:“寫上玉來客棧,還有你的名字。”

    小廝錯愕着眼神如實做了。

    王鴻津看的一臉懵。

    宋姮因接過賬冊看了看,交給王鴻津,“以後你從我這裏借的錢,都記這個冊子上,至於利息麼,念你初來京都,一個月內免息,一個月後,按千文抽一算息。”

    王鴻津皺眉:“你管我要利息?”

    宋姮因莞爾一笑,“怎麼,你要我一個女兒家養你?”

    說着話,偏頭望向看熱鬧的小廝,問:“你覺得我應該養着他?”

    小廝忙擺手,“自然不是,七尺男兒怎麼能讓女兒家奔波勞碌。”

    “所以,我這樣做,有何不妥?”宋姮因望着王鴻津問。

    王鴻津抿抿脣角,“你如此做,將你我的情義置於何地?”

    宋姮因倏然一笑,“我自逐家門、生死一線時,你的情義在何處?我身陷賊窩、千鈞一髮時,你的情義在何處?我西北浴血、九死一生時,你的情義又在何處?”

    王鴻津無話,低下頭去。

    宋姮因又望向小廝,一副“你不是愛看熱鬧麼,這熱鬧看的可暢快”的神色。

    小廝眨了眨眼,覺得宋姮因這樣看他意有所指,望向王鴻津:“公子啊,宋大人辛苦的很,你不能白喫白喝人家的,不然,丟男人的臉。”

    王鴻津怔了怔,拎着雞腿和賬冊出了客棧。

    宋姮因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擡步跟出去。

    王鴻津走出去沒多遠,侯在一旁等着宋姮因。

    宋姮因便帶着他去醫館接上胳膊,置辦了一身新衣裳,把人打扮的亮麗一新,一應花銷如實記賬。

    把人收拾妥當,宋姮因問:“王公子,下一步如何打算?”

    王鴻津想了一會兒,道:“王家在京城雖有做官的親戚,但我已被家族所棄,暫時也沒好的營生。”

    “這樣啊,那怎麼辦?”宋姮因蹙着眉頭,十分爲難。

    王鴻津看着眼前女郎,眉目還是故人眉目,顧盼之間,流螢異彩,可那眼底的冷靜自持、優雅貴氣,卻不曾見過。

    眼前故人不似故人。

    “王公子慢慢想,我回府去了。”

    宋姮因擡步要走,王鴻津伸手要扯人的手臂。

    宋姮因閃身一避,眼眸冷沉,回眸端看着王鴻津:“王公子,想要你的胳膊就本分點。”

    王鴻津被宋姮因冷沉的眼神駭了一跳,急忙收回手,低低的說道:“我想,你如今在朝爲官,可否……幫我……謀個官職。”

    後面的話,他幾乎是蚊子般哼出來的。

    宋姮因挑了挑眉,得虧他還知道,這話不敢大聲說出來。

    她做恆安郡主時,也有人求到她那兒,想謀官,大多時候,她是不幫的,偶有一兩個年輕有爲得她欣賞,她纔會幫忙引薦。

    如今,她只是小小翼衛,如何爲他引薦,何況,她都不知,他有什麼才學。

    王鴻津似是沒看出宋姮因的爲難,接着說道:“幫我亦是幫你,我有了前途,自然也是你的前途。”

    宋姮因彎了彎脣角,他沒來之前,她日子過的滋潤着呢。

    見人不爲所動,王鴻津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到底該說些什麼,動了動嘴脣,無話。

    “王公子,你可會功夫?”宋姮因問。

    王鴻津搖頭。

    “那我幫不了你,我在廷尉寺當差,靠的是一身功夫,其他職位,一點都不熟。”宋姮因無奈的攤手。

    “你總不能看着我餓死吧?”王鴻津苦兮兮的說着。

    宋姮因無所謂,“也不是不能啊。”

    王鴻津一噎,沒了聲。

    宋姮因苦思冥想,忽然眼眸一亮,“我認識一個鐵匠鋪的朋友,他最近傷了手,需要一個幫忙打鐵的,我介紹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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