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慾望的囚徒 >第27章 與小美女喝茶聊天
    又是新的一天,上午在辦公室,謝童正在做7月份圖書發行情況分析,朱富貴走了進來,一身淺灰色豎條紋黑西裝,配粉色襯衫、金黃色領帶,腳蹬一雙新款棕色皮鞋。據小王私下裏算過,不算上手錶、戒指,光這一身行頭沒有一萬元人民幣穿不上身,不知真假,反正謝童不懂,也不想懂,甚至不屑懂。

    謝童起身笑臉相迎,動作麻利地給他泡了杯茶,二人坐在沙發上先一本正經地談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情,接着又胡扯了幾句閒篇。臨出門的時候,除了每週一次的全社中層以上幹部早會,最近這段時間裏上下班幾乎從不按時按點的朱富貴不知哪裏來的底氣竟然詢問謝童最近家裏是不是有事需要早點下班回去。謝童聽了猛地一驚,正想說點啥,可“官大半級壓死人”的官場“箴言”逼迫他將已經竄到嗓子眼的憤憤不平之言又忍辱負重地嚥了下去,忍氣吞聲地一邊告之自己老婆的腳崴了,行動不便需要照顧;一邊謙卑地從辦公桌抽屜裏取了兩盒前段時間一大學同學送給他的西湖龍井塞給了他。

    朱富貴奸笑道:“哦!那得悉心照顧,聽說弟妹是個大美人,老弟憐香惜玉乃人之常情,只是別總是金屋藏嬌啊!”說完滿臉堆笑,滿意而去。

    “金屋藏嬌!”“呵呵!”目送這位貪婪無恥的草包主任漸漸遠去的背影,謝童直搖頭,暗自好笑:你自己揹着老婆在外面花心養“小三”那才叫“金屋藏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僞君子、庸才。

    送走朱富貴,謝童心想:朱富貴最近這段時間因家中有事下班都早,不可能知道自己這幾天無辜提前下班的情況,一定是有人打了小報告,這人就是與自己競爭副主任崗位敗下陣來的宋冬平。

    宋冬平此人能力一般,官癮卻很足,爲了能坐上副主任這把交椅,經常跟在朱富貴屁股後面屁顛屁顛,拎包、開門、倒茶送水,就差沒跟到廁所爲主任擦屁股了,可沒辦法,他自己能力有限,不幸的是,患有“妻管嚴”的他娶的是一位吝嗇的、強勢的、瞧不上他的“母老虎”。

    相比宋冬平老婆,謝童一想到他自己那千里挑一、能迷倒一片帥哥的老婆高玉,心裏就甜絲絲,美滋滋的。婚後這些年來,高玉對他所做出的任何決定、任何事情都幾乎無條件支持,特別難能可貴的是,她對當官、發財幾乎沒有多少興趣,也從不苛求自己的老公混個一官半職,或者入列富豪之林,她與謝童一樣,對生活方式、對人生意義有獨到的理解與感悟,是個知足、豁達、重情、智慧的女人。

    中午喫飯的時候,陳學敏發來一條微信:“童哥,今天該沒有突發事件吧?”,還附了幾個齜牙的表情。

    謝童考慮到高玉的腳崴傷了,兩盒上好西湖龍井也送了,早點下班既有充分理由,也無後顧之憂,就私自決定將與陳學敏的見面時間提前,他估計陳學敏暑期在家,時間上也應該比較自由,於是他回覆道:“我今天沒事,你四點鐘到我們出版社門口接我吧。”

    “好的。”陳學敏回覆的很快,還附了一朵紅玫瑰和一個開心的表情。

    四點鐘的時候,謝童坐上了陳學敏的深海藍新奧迪q5。見陳學敏年紀輕輕就開上了這麼好的車,他自然想到了他自己曾經的愛車奧迪q5,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又想到正在家臥牀養傷的高玉是下公交車的時候不小心把腳崴了,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他突然想離高玉近點,於是轉過身跟小敏說:“不去‘優雅茶座’了,去我家對面吧,就我們上次打牌的那個茶座。”

    跟陳學敏在水韻苑附近約會謝童並不怕遇見熟人,不怕他們的閒話,也不怕閒話傳進高玉的耳朵,畢竟兩人的年齡相差懸殊,況且高玉知道他倆有正事要談。

    陳學敏沒有表示異議,也沒有問爲什麼,她雙目盈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喃喃地說道:“好嘞,就去咱倆初次見面的地兒,咱倆的老地方。”說完樂呵呵地直笑,眉宇間已不見一絲憂鬱與苦思,他似乎已經完全將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謝童當成了劉周杭的“升級版”。

    陳學敏專心開車,謝童也不主動說話,但此刻的沉默是輕鬆隨意自然的,並沒有給他施加欲滿腦子搜尋話題而不得的緊張感和壓迫感,跟文菊梅在一起時,雙方一旦陷入沉默,他就會有那種感覺,他知道那是因爲他對文菊梅有想法,有奢望,內心是仰望着她的,卻又不知道有點兒神祕感的她的想法,以及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會患得患失。雖然謝童對陳學敏幾乎沒有想法,內心更沒有仰望的感覺,但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貪婪的目光,頻頻藉着望她那側車窗外風景的機會望她,上下打量她,欣賞她的美貌,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謝童也未能免俗,他甚至就是一個極端的“顏控男”。陳學敏明顯比兩人第一次見面更時尚,也更漂亮,應該是特意花了心思,精心打扮過:一頭烏黑如墨的過耳短髮自然下垂,襯出一張白皙、清秀、俊俏的臉和白嫩的香頸,頸下帶了一條芙蓉晶項鍊,身穿暗灰色齊腰小坎肩和緊身直筒短裙,白嫩的雙腳上配了雙銀灰色的軟底沙灘涼鞋,活脫脫一個陽光、時尚、俏麗、浪漫女孩,身上散發着高檔香粉與香水的味道,洋溢着青春美少女的氣息。

    車子停在了一個紅綠燈路口,陳學敏扭頭望向謝童,冷不丁來了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謝童有點好奇,笑問何出此言,陳學敏便道:“唉!我嫂子最近幾天因生二胎的事一直在跟我哥,還有我爸媽“冷戰”,家裏的氣氛很壓抑,弄得她很難靜下心來複習備考。”

    謝童一向不是愛八卦之人,他沒有細問樊小麗跟她婆家因生二胎的事而掀起“冷戰”的具體細節,不過他斷定一定是樊小麗不想生,於是有點兒討好面前的陳學敏似的說道:“其實國家生育二胎的政策放開後,以你哥嫂的條件真的可以再生一個。”

    “其實,我哥倒也無所謂,是我爸媽想讓他們生,想生個男孩,說是既然國家政策允許生了,陳家這一支就不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斷了後,不然他們就成了陳家的罪人,將來無顏見列祖列宗;唉!傳宗接代的舊思想根深蒂固。”陳學敏說道,似乎對其父母重男輕女、男尊女卑的落後思想觀念頗有微詞。

    謝童無意爲作爲尊者的陳學敏的父母諱,接着她的話說道:“所以說老一代人,他們的思想觀念還是沒有解放,精神領域前進的步子沒有能夠跟得上物質領域前進的步子,好在,好在我們這一代人似乎已經擺脫了這種落後思想的束縛。”

    謝童本來還想說“那要是再生個女娃怎麼辦?繼續生?”,可話到了舌頭根又咽了下去,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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